过了片刻,他们聊起了别的,但还是不时的用余光瞟着我。
我明白,因为和赵连才走得比较近,这两个家伙根本就不信任我,想到这里,我微微一笑,开口道:“两位大哥,刚刚你们说田不易之死有蹊跷,能给兄弟我说一说吗?我也倍感好奇。”
两个人比我想象中的要警惕,其中年龄较大的那个中年男人呵呵一笑,道:“小伙子你是不是听错了,我们什么时候说田不易的死有蹊跷啊!咱们啥都没说,是不是?”
边说着边给另一个人使眼色,另一个比我大不了几岁的青年也就坡下驴,“啊?什么田不易?咱们刚刚说田不易来着么?”
我一看这意思很明显了,不会对我多说一个字,想套出实情,只能豁出我的胃了。
我对着身后招了招手,“老板娘,给我们来一盘清蒸鲤鱼,一盘卤牛肉,一盘香菇油菜,再来一盘扣肉,另外再加十瓶啤酒。”
老板娘清脆的应道:“好咧”。
“相识即是有缘,今天我做东,请两位哥哥一醉方休。”我开始客套起来。
这两个人很健谈,我也很识趣的没有再问关于田不易死得蹊跷这件事,不是我不想问,而是时候未到。
东拉西扯的扯了半天,桌下的啤酒瓶也东倒西歪了一地,两个人的状态也处于迷迷糊糊的状态了,我开始小心翼翼的问起了这个村所发生的一切。
从他们的口中,我得知赵连才刚出道时还是一个不错的村官,处处为村民着想,在乡会上也很为莲泽村争福利、抢项目,那时的为人也不错,可是后来,却性情大变。
大概是三年前龙腾置业来开发旅游村之后,赵连才就开始渐渐地变了,在这两个人的认知里,赵连才一定是被金钱和贪婪迷失了本性?始霸道专横起来。
田不易原本只是一个药民,家里种着一些中草药,因为水泽县的大山里也生长着一些野生的草药,田不易会不定期的进山采药,还别说,这田不易还是有些眼力的,常常能采到挺值钱的珍品,就因为这件事,很多村民也开始进山采药,期望能一夜暴富,但是采药是需要极强的专业知识的,否则就是肉灵芝在你面前,你都会擦肩而过、悔憾终生。
下面所要描述的田不易之死,是和他一起进山的二愣子的描述。
那是一个明媚的早春清晨,朝阳刚刚爬上山顶,田不易像往常一样上山采药,和他同往的是二愣子,二愣子是田不易的邻居,十六岁的小伙子,和大多数的年轻小伙一样,二愣子是一个愣头青,天不怕地不怕的,按照常理,田不易是不会带着任何人上山的,但二愣子的父亲常年瘫痪在床,二愣子也没有读书的头脑,十六岁初中毕业后就一直在家里吃白粮,二愣子的娘苦苦哀求田不易,说孩子他爹已经瘫了,这孩子如果再废了,这日子真的就没法过下去了。
田不易皱着眉不愿意答应,二愣子娘继续哭诉,我们不要钱,只是想跟着你长些眼力,什么苦活累活你尽情的丢给这孩子,只希望你能收这孩子为徒弟。
说完就将二愣子拽着跪了下来,二愣子砰砰砰的磕了三个头,叫了一声师傅。
乡里乡亲的,也不好意思闹得太僵,田不易扶起二愣子,对二愣子的娘说我没什么教这孩子的,也怕误人子弟,实在是当不起师傅这两个字,如果您真的放心,我可以带着这孩子进山,将我知道的那些草药知识教给他,但是,这孩子还小,还未脱离爱玩的年纪,在山里出了什么事情,我无法完整的给您带回来,您可不能埋怨我。
二愣子娘倒是蛮豁达的,说你尽管放心,人的命天注定,如果这孩子真是早夭的命,拦是拦不住的,你尽管放心带着。
就这样田不易和二愣子进了大山,二愣子倒是完完整整的的回来了,但田不易却没能活着走出来,当然,这是后话。
对于二愣子来说,进山并不是第一次,在这里土生土长的孩子们多多少少都进山玩过,但没有进过腹地,这片大山在早年间是有野猪、土狼出没的,最近这些年被猎杀得几乎绝了迹,但难保大山腹地里会蹦出来几只幸存的,所以本地的村民严令孩子们只能在村子周围的山沟里玩耍,决不能深入。
而要想采集到珍品的药材,就必须要进腹地,珍贵的草药大多数都生长在悬崖峭壁上,不趟这趟浑水,别想有高回报。
二愣子没有进过大山的腹地,望着周围越来越陌生的景色,他也愈加的兴奋了起来。
本地古老相传,在这片大山里,曾有人见过血灵芝!
血灵芝的传说在中国那是家喻户晓,是有价无市的稀罕物品,有钱都不一定买得到。
关于血灵芝的传说有很多,也很杂,在我国古代有一种说法,血灵芝也叫棺材菌,有色红如血的鲜菌,有干瘪如木头或石质的干菌,当然,色泽血红的鲜菌是更受欢迎和更值钱的。
血灵芝的形成有些血腥,甚至有些恶心,先要的条件就是棺木上必须要有菌种,死人在下葬后,鲜血染红棺木,在特定的温度、湿度和风化下,孢菌慢慢成长,在这期间,死人的血肉就成了养分,孢菌吸收了营养后慢慢的成长,成伞状的血灵芝需要二十年的慢慢成长,当然,百年血灵芝是最难见与稀罕的,可遇而不可求。
血灵芝的成长对棺木的材质要求也比较高,在中国的北方,是以松树为代表的针叶树木,松科树木富含油脂,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