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金牙的突然发问令我一惊,他的话十分有道理,这里为什么没有海犼族守卫?
九十年代初,那时我还小,中国经济不景气,家家户户都会畜养猪牛,至今记忆犹新的一件事就是,我家里的老母猪从猪圈里跑了出来,将整个院子的青菜全部拱翻糟蹋了!
奶奶发飙的场景至今历历在目,暴怒的奶奶,差点拿刀砍了那头老母猪,我那时小不懂事,还在一旁煽风点火,嚷嚷着奶奶赶紧砍,砍完了晚上就有猪肉吃了,惹不起奶奶的爷爷,只能吊打我撒气。
豢养的温顺老母猪都这么喜欢糟蹋农作物,更何况这座小岛上的那些更暴躁的野生动物!
以我们遇到的双头赤血蛇、五彩蜘蛛、水龙兽和狗鳄来看,这些动物的报复心十分的强,我们这些没怎么招惹它们的过客,它们都不依不饶,这座岛上的土著海犼族,与它们更应该有深仇大恨才对。
阿远见我和大金牙呆呆的发愣,打着哈欠、睡眼惺忪的懒散散开口道:“这座岛上的野兽之所以不敢去农田搞破坏,八成是因为农田周围被海犼妖施了神庙诅咒!”
神庙诅咒?什么鬼东西?和法老诅咒类似的东西吗?
阿远见我和大金牙依旧满脸懵逼的样子,摆了摆手道:“来来来,坐我身旁,总是仰着脖子跟你们说话,脖子好酸的。”摆渡关看酔新张姐
卧槽,阿远你丫的懒出新境界了!你丫的还能再懒一点吗?
我微笑着坐在了阿远的身旁,虽然我很想吐槽一下这个懒神,但是此刻有求于人,还是别臭嘴了。
阿远用手支着脑袋,依旧是那副睡不醒的模样道:“我们此行原本有五个人的,大概几个小时前,我们试图潜进神庙,以那里的守备程度来说,潜入很简单,但是,中间出了岔子。”
阿远揉了揉脖子,打着哈欠,心不在焉的继续道:“神庙周围有神庙诅咒,起先我们并没有察觉,直到我们的一位同伴发生了很诡异的意外。”
“意外?什么意外?”我赶紧追问了起来,这阿远说话磨磨唧唧的,听得我直着急,相比而言,还是雪儿更干脆。
阿远嘬了一下牙花子,摸着自己下巴上的软胡须,摇头晃脑的道:“那玩意儿怎么形容呢,呃,不好说,因为我们并不清楚到底是什么原因。”
大金牙盘腿坐了下来,他将手中的酒壶递给阿远,笑呵呵的道:“那就慢慢说,越详细越好。”
阿远的口才很差,一件事情阐述清楚很费劲,有用的没用的啰嗦了一大堆。
从阿远的口中,我们得知在几个小时之前,他们一行人的诡异遭遇。
神庙周围的守卫在雪儿阿远一行人看来,漏洞百出,他们原本是想在不惊动守卫的前提下,悄悄潜进去,找到他们想要的东西就撤,来个神不知鬼不觉。
潜进的过程自不必详细陈述,一路上都很顺利。
只是还未到神庙门口,他们同伴中的一员就倒了下去,倒下的瞬间就已经失去了意识,以阿远所在组织的宗旨下,只要完成任务,“必要的牺牲”是在所难免的。
但是诡异的一幕出现了,倒下的那名同伴,仿佛成为了一个植物人!
是真正的植物人,全身上下的肌肤开始破裂,钻出嫩绿色的嫩芽,这名倒下的同伴突然清醒,疯癫般的发起狂来。
口中哀嚎着,仿佛痛彻心扉般的撕心裂肺,他不断地用手去拉扯身上长出来的植物嫩芽,已经彻底失去了理智。
眼前诡异的一幕令雪儿阿远等人心胆皆颤,莫名的恐慌起来,这妖异的一切发生的太快,刚刚还活蹦乱跳没有丝毫异常的同伴,下一刻,变成这种人不人鬼不鬼的可怕存在,这座神庙太诡异了!
这个倒霉家伙的大吼大叫,自然招来了海犼族守卫的注意,雪儿阿远等人此时已经萌生了退意,不敢冒进,只得且战且退,拉着这名中了诅咒的同伴撤了出来。
当时应该也是经历了一番激烈的战斗,阿远并没有讲具体过程,那些也不是我关心的,接下来的事情,越发的诡异了起来。
回到临时驻地后,这名受诅咒的同伴愈发的疯狂起来,他的神智似乎已经不清,一边哀嚎着,一边用刀子划开自己身上的表皮,仿佛中了魔障般的拉扯自己体内的绿色植物。
那些绿色植物如海藻一般一团一团的,拉出来的根根带着血肉,受诅咒的同伴面目扭曲、哀嚎着拉扯这些绿色植物,一根一根,仿佛没有尽头。
而且这名受诅咒的同伴鲜血已经并不是纯粹的红色了,其间还夹杂着绿色的粘稠液体,这些粘稠绿色液体散发着一股难闻的腐臭味道,难闻至极!
疯癫的这名同伴到最后已经彻底丧心病狂起来,他抡着手中的砍刀,已经无差别的乱砍起来。
既然活着也是受罪,还不如送他一程,雪儿阿远等人当即开了枪,将这名受诅咒的同伴打成了筛子。
这名受诅咒的同伴虽然身体倒下了,但是他体内的绿色植物依旧在不断的生长,并且破尸体而出,爬满了一地。
雪儿阿远等人当即火烧了这名同伴的尸体和这些诡异的植物,以除后患。
听到这里,我心里猛地一惊,阿远在和我们描绘这件诡异事件时,脸上依旧是那副慵懒的模样,丝毫没有一丝的悲恸或难过。
同伴惨死,才过去几个小时,用句很俗的话,尸骨都未寒,阿远却如此轻描淡写的说着这件事情,这些人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