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尸虫也好,六翅飞蜈也罢,都不关我的事,既然它们没有针对我的意思,那我也乐得眼不见为净。
想到这里,我加紧了脚下的步伐,迅速的逃离了这个是非圈。
走着走着,我发觉我再次返回的道路,再次变了。
这有力的证明了我之前的猜测,宋清风和侯斌等人,肯定是触动了一些机关,山腹内的路,肯定变了。
我的手电光亮越来越暗了,彻底熄灭可能只是几分钟后的事情,如果没了光亮,在这个充满机关的大墓中,我的生还几率,几乎无限的接近于零。
几分钟后,手电的光亮彻底的熄灭了,眼前一片漆黑,莫名的恐惧,瞬间袭上我的心头。
我不是怕黑,我一个大男人,绝对没有恐惧黑暗的道理,但在这漆黑无比,伸手不见五指的大墓中,没有一丝的光亮,内心中的那份孤独、恐惧与绝望,被无限度的放大了。
那种被全世界抛弃,被所有人遗忘的孤独感,分外令人恐惧。
过了很久,我的眼睛才适应这无际的黑暗,没有光亮的指引,在这个危机重重的大墓中,我是不敢再随意走动了,只能停下来,思考对策。
思酌良久,我也没想出什么有效地解决方案,但我却再也坐不住了,我总不能坐在这里活活的饿死吧。
我宁愿被万箭穿心,被巨石砸成肉酱,我也不愿意活活饿死,至少那更痛快一些。
我四周打量了起来,却发现无际的黑暗中,有一丝光点儿仿若漆黑夜幕中的星星。
其实并没有星星那么明显,但在绝对的黑暗中,那一丝若针眼一样的光点,却是分外扎眼。
我跌跌撞撞的摸索着前进,朝着那丝光点慢慢的挪了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应该是很久之后了,我不能确定,完全黑暗的环境下,时间似乎被拉得格外的漫长,我挪动到光点的正下方后,再次打开了手电。
经过这一段时间的断电,手电电池似乎恢复了一丝电力,微弱的手电光亮在漆黑的大墓中显得格外的羸弱,我拿着手电往上照了照,突如其来的强烈光亮刺痛了我的眼睛,眼泪瞬间流了出来,我揉了揉眼睛,定眼一看,惊得我下巴差点掉下来!
我的头顶,似乎有什么反光的东西,墓顶距离墓底大概三米,我伸手还真的够不到。
我四周望了望,期望能找到一个可以踩踏的地方,不经意间,却看到不远处的墙壁有一个石磨大小的圆盘,这次我可以更加的肯定了,这条路绝对不是我来时的路,也不是我后来返回的路,因为在来时即使我没有发现,以苍鹭老道的细心谨慎,他也会发现这么大的一个圆盘的。
我卯足了力气试着搬动圆盘,但这石块纹丝不动,我上下左右仔细的打量了一番,却颓败的发现,这个圆盘与墓底的石头是浑然一体的,根本就是动不了的。
我的心情现在糟透了,即使不遇到什么危险,就这样一直迷路,不需要多了,只需要三天,我就会因为断水断粮,活活饿死在这儿。
我记得古代有一个酷刑,那就是饿犯人三四天,饿得眼睛都绿了,然后好酒好肉端上来,犯人看到后会大吃大喝,胃部承受不住突如其来的压力,造成胃出血,这种死法,绝对不好受。
而且我记得盗墓贼最害怕的,是被困死在墓穴中,没吃没喝,活活饿死,那倒不如直接砸死算了,倒也不用活受罪。
越想越是心烦,我猛地踹了一脚圆盘,突然,我感觉我的脚似乎踹到了一个突起物,我用手电照着仔细的看了看,发现在圆盘与墓底的石缝间,有一个三角的凸起物。
我有些兴奋起来,这不就是电视剧或电影里常见的机关按钮吗?看来天不亡我啊!
我使出了全身解数,或扭或按或旋转,这凸起的三角就是不动,这是什么情况?难道我的猜测是错的,这只是墓穴建造者不容易雕刻的死角?
去你妈的!我狠狠的踹了一脚凸起的三角,却见那凸起三角伸缩了进去,圆盘缓缓的旋转了起来,我头顶的反光物体渐渐的亮了起来,一声卡擦声,圆盘彻底的停止了旋转,轰隆隆,一阵巨响,圆盘一分为二。
我用手电照了照,圆盘下方很黑,手电没有反光,反而越来越淡,似乎深不见底,我摸了摸洞壁,很光滑,没有菱角,我去,这该怎么下去啊!
这个和深井一样的奇怪洞穴让我犹豫了,我没有绳子,洞壁很光滑、很深,我不知道这个洞穴通到哪里,更不知道这会不会是另一个要我命的机关。
思酌良久我还是决定下去看一看,我现在已经迷路了,与其在上面乱走乱逛,倒不如置之死地而后生。
我小心翼翼的扒着圆盘的边角,用脚试着寻找一些菱角,但我失望了,洞壁真的很光滑,没有下脚点,我眼睛一闭,一狠心,心说死就死吧!反正多活一秒都是赚的。
我松开了手,身体由于惯性不断地往下滑,我本能的想抓住什么东西停止我的下坠,但什么也没有,不消一会儿,我感觉脚下一空,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扑通一声,我又掉进了水里。
我真的想说脏话了,我一个旱鸭子,怎么总和水过不去?
我用手捂住鼻子,双脚不断地踩着水,尽量的往上窜,或许我还是有一些游泳天赋的,我居然踩水踩了上来,钻出水面,我贪婪的吸了几口新鲜空气,还未等我喘匀,我的身体又开始下降了。
我继续刚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