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可不能乱说,我赵连才做事对得起天地良心,从不搞贪污腐败……”
估计宋清风实在是受不了赵连才的唠叨了,他摆了摆手,道:“哎,老赵,咱们也有三年多的交情了,你就别说这些鬼话了,你的那些事,我心知肚明,还是实在点儿,说说这套老宅吧!”
赵连才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望了望天上的烈日,吞了一口唾沫,有些恹恹的道:“现在是正中午,阳气最重的时候,你们如果真的那么想量的话,我就陪你们走一遭。”
周传雄似乎是最胆大的家伙,他抄起测量仪器,吼了一句,“靠,有没有搞错,荷花池也就算了,咱们连这种老宅都不敢进,以后传到同事耳朵里,咱们还不得被人笑死,走,我先趟趟道,看看到底是哪路恶鬼。”
说完一个箭步奔了过去,我们害怕这个家伙鲁莽行事,也紧跟了过去。
这处老宅处在一个土坡上,在整个莲泽村中,它所处的正是村中心,而且是整个村子地势最高的地方,离得近了,能看得出整整齐齐的长方形土坯,也就是土砖,许是多年来没人打扫,墙上长满了青蒿草,我扒了扒,青蒿草后有着一些红漆字,似乎是毛主席语录,正当我要仔细的看一看时,宋清风叫了我一声,我应了一声,带着心中那莫名其妙的疑虑转身向小周他们走去。
这丝疑虑很莫名其妙,真的是莫名其妙,我甚至都不知道这丝疑虑到底是什么,但总觉得怪怪的,总之就是很不对劲的感觉,但要具体说哪里不对劲,我还真说不上来,我摇了摇头,觉得自己有些太多心了。
侯斌拽出一根香烟,点着后抽了一口,他拍了拍我的肩膀,道:“看什么呢,这么入神,不会是春宫图吧!”
春宫图?亏他想得出来,我没好气的道:“农村要想富,少生孩子多种树。”
侯斌的眉头挑了一挑,不信的看着我,“就这一句?”
“想致富,多养猪。”
“没了?”侯斌的额头满是黑线。
“晚婚晚育,优生优育,生男生女都一样。”
侯斌忙对我摆了摆手,做呕吐状,“停,别说了,算我没问。”
我笑了笑,将目光转到了宋清风他们那里,他们两个已经量上了,侯斌拿着本准备记录数据,我从侯斌的脖子上取下了数码相机,准备给老宅拍照。
这栋老宅真是老得掉渣,我估摸着这房子评级能排到e,这么小的面积,这么破旧的外表,就算补贴下来,也没有几个钱,我心不在焉的拍了几张,却被血红色的窗花吸引住了眼球。
这所老宅因为太过年久,所以连玻璃都没装,还是当年装的窗布,窗布这东西现在很少见了,但在我安徽老家还能看到,窗布上贴着的窗花图案,让我很好奇。
据我所知,一般的窗花都是贴一些福字或本年生肖动物的图案,很少有这种奇特的图案,这种图案,还真眼熟,好像在哪见过,暮然间,我瞬间醒悟了,这特么的不是窗花,是符。
鬼电影中,这种符出现的场景很多,符上有符篆,是朱砂混合公鸡血写得,道士的修为如果不够,连符篆都会散掉。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将相机对准了屋内,镜头上,出现了一个阴影,那个阴影似乎是吊在房梁上。
那个阴影忽然动了,一晃一晃的,像极了刚刚上吊时的场景。
噗通,我坐在了地上,感觉到自己的腿都在发软,仿佛心脏已经跳到嗓子眼,马上就从嘴中跳了出来。
我本能的往后挪着身子,说什么也不再看老宅一眼。
宋清风四人似乎发现了我的异常,他们忙跑了过来,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指了指老宅,含糊不清的道:“有人……有人上吊。”
赵连才的脸色唰的变得惨白,他吞了一口唾沫,有些颤抖的道:“咱们,咱们还是走吧!”
周传雄似乎不信邪,他抓着我的肩膀问我,“你看到了什么?那里什么都没有啊?不信你看!”
我心说我才不看呢,吓死我了,我死命的摇头,就是不敢回头再看一眼。
“什么都没有啊!小钱你是不是眼花了?”
“就是,小钱童鞋你的胆子也忒小了,昨天看到我还吓得半死呢!”
卧槽,那么大的一片阴影你们看不到?你们难道都瞎了?
我带着疑虑战战兢兢的回头看了一眼,的确什么都没有,屋内根本就没有什么阴影,我不信邪的拿起了数码相机,对着屋内看了起来。
真的什么都没有,难道真是我眼花了?
我不信邪的翻了翻照片,在刚刚诡异的瞬间,我按下了拍照键。
果然,一张诡异的照片呈现了出来,小周三人看到后,都不自觉的倒吸了一口冷气。
宋清风在我们四人当中年龄最大,也最沉稳,他开口解释道:“关于鬼照片,科学的解释是这是一些很偶然的情况下由于复杂的光学原理造成的。另外一些说法是拍摄时长时间曝光,留下的类似人影的轨迹,还有一种说法是不同焦距能拍到不同的光线形成的暗影,绝对不是鬼影。”
他自己信不信自己嘴中所说的科学道理我不知道,但我肯定不信,这鬼地方我一秒钟都不想呆了,我平稳一下自己的情绪,开口道:“我饿了,咱们去吃午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