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鼓点儿更急促了,借着昏暗的光亮,我想看看这些人的表情,最起码心里有个底,让我失望的是,袍子很宽大,把他们的脸遮藏在其中,我什么也看不到。
天气燥热,无风,身体潮乎乎的难受的要命,我的心底开始烦躁起来,这些人到底在搞什么名堂?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咿呀呦、咿呀嘿”
“咿呀呦、咿呀嘿”
“咿呀呦、咿呀嘿”
“咿呀呦、咿呀嘿”
周围的人发出令我根本听不懂的怪异声音,我心底的烦躁已经到达了顶点,我吼了出来,“你们有病啊!赶紧把我弄出来,我难受死了。”
没有人搭理我,他们依旧随着领头的那人低声的呢喃着这六个字,我想我现在快被他们折磨得崩溃掉了,是杀是剐,你们倒是痛快点儿啊!
领头的黑袍人腰上系着一条红色麻布腰带,其他的人,腰上系着清一色的白色腰带,我望着领头的黑袍人背影,越看越是眼熟。
猛然间,我想起了,村长赵连才的背影,和他很像。
“呀咿鲁、呀咿哈”
“呀咿鲁、呀咿哈”
“呀咿鲁、呀咿哈”
“呀咿鲁、呀咿哈”
周围的人群开始朝着我围了过来,嘴中发着诡异的呀咿鲁、呀咿哈,我的心也随之砰砰的急速跳动起来,他们要把我怎么样?清蒸还是红烧?该不会是直接烧烤吧!
领头的黑袍人大步一迈,朝着我猛地摇了一下手中的巴掌大小铜铃,叮铃,叮铃,叮铃铃,叮铃铃铃铃,围绕着我漫步走了起来,有节奏的摇起了铜铃。
三步一停,五步一顿,口中念念有词,荡荡游魂何处留,虚惊异怪速速走,千里孤魂快归来,妖魔鬼怪莫徘徊,天门开,地门开,三魂七魄聚灵盖。
周围的人手举小铃铛,随着领头的黑袍人低低的念着咒语,荡荡游魂何处留,虚惊异怪速速走,千里孤魂快归来,妖魔鬼怪莫徘徊,天门开,地门开,三魂七魄聚灵盖。
我一看这是什么架势?似乎不像是祭天的咒语啊!倒更像是招魂的咒语,****,难道这帮人在帮我招魂?
这都哪跟哪啊!怎么还有这么没溜儿的事情?
过了将近十分钟,这群人才停了下来,我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有些疑虑的看着他们,不知道他们还能闹出什么幺蛾子。
黑袍首领漫步走到桌前,扑通一下,跪在了蒲团上,砰砰砰磕了五个头。
直到此时我才看到不远处的这方桌子,桌子上摆放着茶点水果和香炉,正上方有一尊什么雕像,火光下金灿灿的,我意淫起来,这尊雕像八成是金的,最起码也是镀金的。
再仔细看,这尊雕像有些诡异,是的,诡异,我最自豪的就是我的眼睛,我的眼睛保护得很好,念了这么多年书非但没有近视,还能保证在5。1,可是,诡异的是,离得不太远的我,却无法看清雕像的面貌。
我睁大眼睛仔细的望向雕像,可金光灿灿中,我还是看不清,仿佛金像的面庞完全笼罩在金色光芒之中。
忽然,我感觉到金像在笑,是的,在笑,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在这么庄肃的环境下,他们信仰的神明在笑,这,是不是太过于匪夷所思了?
领头的黑袍人磕完头后,点燃了一把香,分三束递给了身旁的白袍童子,三个白袍童子双手叠加香,俯着头,快速的走到我的身旁,我随着三个童子的动作扭着脖子,却惊得我一身的冷汗。
三个白袍童子将三束香插到我头部附近的土堆里,除了我正面以外,三束香,分别插在了三个方位。
香是普通上香的香,没有什么特别的,我对香也没有什么反感情绪,但是,大爷大妈叔叔阿姨哥哥姐姐弟弟妹妹们,你们把香放到我的脑袋附近,想熏死我不成?
我剧烈的咳嗽起来,你大爷的,你们这是要本少爷的命啊!
黑袍首领漫步走到我的面前,俯下身子,将三个铜钱放到我的嘴边,对着我低低的道:“吹一下。”
听声音,分明就是赵连才,我低低的怒骂道:“你搞什么鬼?想弄死我啊!”
赵连才压低声音道:“别多说话,我这也是为你好,吹一下。”
我刚要臭骂他一番,但转念一想,老子在他的手中,算了,还是别闹僵了,万一真拿我祭天,我哭都来不及,在这种信息闭塞的大山里,以这里的封建思想之顽固,这还真是没准的事儿。
我很听话的吹了一下面前的三个铜钱,然后心里不住的感叹,英雄气短啊!虎落平阳啊!
就在我心里大为感叹时,一个不留神,赵连才拿着三个我吹过的铜钱在我的眉心处晃了一晃,嘴里还嘀咕一句什么话,很短,短到我支棱起耳朵想听清楚时,他已经念完了。
这又是哪一出?但转念一想,今天晚上已经发生了太多匪夷所思的事情,见怪不怪了,索性,爱咋咋地吧!只要不是拿我祭天,什么都好说!
赵连才走到桌前,拿起一个空盘子,将三个铜钱成品字摆放在盘子正中心,然后对着金像又磕了五个头,起身后拿起铜钱,努力地想让它们站立起来。
我忽然笑了出来,这赵连才,果然白痴得很,铜钱是圆的,而且是正圆,和现在所用的人民币钢镚不同,钢镚放到哪里都会站立,而铜钱,我可以很负责任的说,根本不会站立,具体原因我也不知道,只知道小的时候玩过铜钱,每次都立不住,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