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若悠还没平复的心跳再次跳开了,南宫怡这问得······也太直接了点吧?!
好在濮阳轩是见过世面的人,道是从外面的“断龙石”看出此地有机关暗器,才圆了这个略显尴尬的场面。
这时,濮阳钰带着他的人马赶到了此处,当即就朝刑若悠冲了过来,也不顾旁人在场,一把将她拉到身边,拉着她在身边转了好几圈,上下左右看了又看,满脸都是担忧:“你没事吧?那些山贼有没有把你怎么样?”
“六爷,我······”
“没事”两个字还没说出口,濮阳钰却猛然将她的身子掰正,迫使她与他对视,双手紧紧握住她的双肩,甚是谨慎道:“你给小爷听好了,这一路都不准离开小爷的视线,否则小爷立马派人将你送回京城,明白了吗?!”
刑若悠从未见过濮阳钰以这样严肃的语气说话,倒是没被吓到,而是一时间有点懵。
而刑若悠此时是男装,濮阳钰说出的话怎么听都不像对一个男子所言,让一旁的濮阳轩若有所思地眯起了眼。
而南宫怡则直接上前一步将刑若悠拉到身后,毫不惧怕地迎上濮阳钰诧异的目光,一本正经回着:“靖王殿下,止忧大夫随军前来已得到皇帝批准,又没做出大恶之事,你应该没有让她回去的权利吧?”
不仅是濮阳钰,连濮阳轩都略感吃惊,同时眉心几不可见地皱起。
这个止忧来路不明,濮阳轩查了多次都无法查出她的底细,深得皇帝和濮阳钰赏识就算了,如今南宫怡对“他”都这般维护,事情似乎脱离他的掌控越来越远。
这个“止忧”似乎是上天派来专门坏他事的,从救下病危的潇妃,到这次救下濮阳钰和南宫怡,他谋划许久的策略,总是能被“他”轻而易举地破坏掉!
若是濮阳轩知晓眼前他恨之入骨的“止忧”,就是让他如今又爱又恨的刑若悠,不知脸上会是怎样一个表情。
刑若悠注意力都在南宫怡和濮阳钰身上,暂时忽略了濮阳轩对她产生的敌意,而是陪笑着来到南宫怡和濮阳钰中间站着:“二位对在下都如此关心,在下感激不尽。”
顿了顿,她转头朝濮阳钰道:“靖王殿下,在下可没你想得那般娇弱。若不是在下,你们大军可能早被毒气袭击!”
“就是!”南宫怡忍不住帮腔。
在濮阳钰疑惑的表情中,刑若悠将方才毒室发生的一切草草讲了一遍。
濮阳钰是一阵后惊,回神后忍不住又拉起刑若悠的手臂:“那你有没有中毒?不是说只有一粒解药么?”
刑若悠还没回答,南宫怡再次将她的手臂从濮阳钰身上拉了过来,代她答道:“止忧大夫身上带了闭气丸,后来还发现了墙内的机关,当然没有中毒。”
南宫怡知晓刑若悠身为女子为行医之愿不易,总觉得濮阳钰身为男子对她动手动脚不雅,才一而再地将她拉到自己身边护着。
岂料,这一切被濮阳轩看在眼中虽然怪异,却认定了南宫怡是在这次生死险情中对“止忧”动了情,已将“止忧”列为了需消灭的头号大敌。
濮阳钰也发现南宫怡有些不对劲,眉梢扬起:“南宫小姐,止忧虽是大夫,行医时眼中无男女贵贱之分,你这般大庭广众地拉着‘他’不放,似乎不太好吧?”
“我······”南宫怡一时间词穷。
刑若悠趁机忙收回了手:“那是因为方才在毒室的情况太过危机,南宫小姐受惊过度,才会对在下形成依赖,待在下回去给南宫小姐开几服药就没事了。”
濮阳钰半信半疑地点了点头,转头与濮阳轩商讨下一步的策略。
山贼已“逃”,被劫的那些贵女都受了不同程度的惊吓,二人最终决定在山贼窝住上一晚,并派人回京将这个秘密的军事基地禀告皇帝。
濮阳轩算计南宫怡不成,杀害濮阳钰不得,最后还莫名赔上了花了大价钱建立的秘密军事基地,真真是“偷鸡不着蚀把米”,他将这一切的过错都归结到了刑若悠身上。
刑若悠犹自不知自己身上多背了一层危机,正与南宫怡一并前往安顿贵女们的院子,要给她们诊治。
一进门,刑若悠就被铺天盖地的抽泣声荡得脑门犯晕。
这危机都解除了,她们又没怎么着,还有什么好哭的!
南宫怡似乎比刑若悠更不喜欢这种哭哭啼啼的气氛,皱着眉头大声道:“都别哭了!山贼已被燕王殿下和靖王殿下彻底收拾了,你们若是再哭,止忧大夫就不给你们诊断了!”
不得不说,南宫怡这个霸气侧漏得漂亮,若是刑若悠可以放开,绝对比她吼得更有气势。
见贵女们的抽泣逐渐熙熙攘攘,南宫怡率先一步来到最关系的柳兮卿跟前,催促着刑若悠给她诊脉。
因为先前在毒室有过一阵激烈的打斗,刑若悠身上的装备掉了不少,连看病的丝线都不知所踪,此时只得伸手去给柳兮卿把脉。
可刑若悠的手还没搭上去,刑若茗却伸手将她推开,满面嗔色:“柳姐姐往后是要当燕王正妃的人,手岂是你这等下人能直接触碰的!”
燕王正妃?
刑若悠略显不解地眨巴眨巴了两下眼睛,这都什么跟什么?
这时,南宫怡才赫然发现柳兮卿身上披着的是濮阳轩的外袍,而里面似乎没多少衣裳,脸色赫然一变:“柳姐姐,那些山贼是不是欺负你们了?!”
柳兮卿忙摇头,显出几丝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