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乎,王少卿和南宫怡就猫着腰在人群中穿梭(鬼王绝宠:纨绔医妃237章)。
凡事年纪十八以上,四十以下的男子,无论未婚已婚,皆成了他们观察的对象。
可没看多久,中间的大理寺主臣司徒大人的惊堂木就再次敲响,便听他略显愤怒道:“瑾瑜公主,你如此不配合审理,让老夫如何宣判?!”
濮阳瑾这时才终于抬起了头,目光一一扫过皇上、潇妃、濮阳澈和濮阳钰,浅浅摇了摇头,眼中满含抱歉。
收回视线后,她才正视大理寺臣,依旧恬淡得很,声音依旧如夜莺般婉转灵动,也听不出任何焦灼:“司徒大人,您直接宣判吧,本公主无话可说。”
“这……”司徒大人也是头疼得厉害。
他铁面无私的名声无人不知,可这次宣判的是皇帝最心疼的小女儿,也是他平日非常喜欢敬重的一位公主。
他虽不会偏袒,难免会为她不值,试着劝服:“瑾瑜公主,你如此偏袒此人,可若此人真心待你,绝不忍放任你受委屈而不管,如今看来,那人心中根本就没有你,你这是何苦呢!”
“苦不苦,本公主心里明白,”濮阳瑾依旧不为所动,担心再耗下去南宫棣会忍不住站出来,竟出言催促,“司徒大人,您审了这么久,说了这么多,也累了,还是快些判吧。”
听她这般,皇帝老儿的脸色黑沉如墨,潇妃娘娘脸色却复杂得很。
而皇后看似一脸担忧,可眼底的得意却说明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中。
濮阳澈一直带着纱帽,无人能看到他的神情,只是以他为中心的那团地方,永远没人敢接近。
此时那团地方的面积又往外扩充了不少。
而濮阳钰若不是一直被苏秦拉着,早冲出去护着濮阳瑾了。
尽管压力山大,内心为难,司徒大人最后还是再次拍响了惊堂木,苍劲的嗓音显得颇为掷地有声:“大魏国瑾瑜公主,排行第九,天姓濮阳,名瑾,年满十五及笄。不守妇道,未婚先孕,不知悔改,包庇恶人,实乃皇家之耻!经大理寺臣商讨宣判,罚其削发为尼看守皇陵,永世不得踏入京城一步!其女虽有皇家血脉,但亦有恶人肮脏血统,不能留于世,即日处死!”
“轰!”
此言一出,明明是晴空却惊现了一声暴雷,空中的乌云以飞速积聚,眼看便有了压城之势。
文武百官和家眷们听到这么重的宣判,无不到吸了口凉气,压抑了良久的议论终于排山倒海而来,四周顷刻便炸开了锅。
外头的百姓们虽听不真切里头的情况,可见到文武百官们已开始交头接耳,便知晓判决已下,讨论声更甚。
南宫怡一听要处死小暖,整个人都傻了,反应过来后疯了般挤着人群朝前冲去。
王少卿唤她不住,只能在她身后追,希望能在她闹出事前阻止。
宣判之后,皇帝和潇妃都没有再说话,而潇妃眼中除了沉痛之外,更多的却还是复杂,视线不由自主地移到了离濮阳瑾不远的南宫棣身上。
南宫棣此时眼眶通红,显得有些嗜血,视线却一瞬都没离开过濮阳瑾和小暖。
他浑身僵硬,微微有些颤抖,是在拼命死忍,才没有冲上前她拥入怀中。
反观此时的濮阳瑾,反倒成了最淡定从容的一个。
她伸手轻抚过小暖的脸颊,眼中的疼惜和不舍难以言表,唯独不见悲伤。
潇妃的神色却突然一凌,压低了声音在皇帝耳畔说了几句。
皇帝脸色大变,起身正要说什么,大理寺外却突然传来一阵骚乱,似乎是有人要硬闯大理寺。
下一瞬,一匹黑马直奔而来,马上之人一席雪白的长袍极其惹眼。
只见马上之人手腕翻飞如花,所过之处,御林军片片倒地。
众人被马上之人这般披靡的气势震得还未回神,那人已飞身下马,冲到濮阳瑾身旁,竟是一掌击中了她的背心。
虽然濮阳瑾如今是戴罪之身,可还是堂堂公主。
竟敢当众伤大魏国公主,简直是不要命了!
可令众人意外的是,濮阳瑾被击中后,竟吐出一枚黑色的药丸。
懂药的人一眼便看出其中含有剧毒,才终于明白瑾瑜公主至始至终都这般淡然的原因,竟是抱了必死之心!
南宫棣见此,更是肝肠寸断,恨不得直接捅自己两剑。
若不是有人突然闯入发现,后果不堪设想!
不过话说回来,这闯入之人的背影怎么这么眼熟。
不仅南宫棣这么觉得,后面离得远一些的南宫怡和王少卿也是这么觉得的。
而在前排将一切看得清楚的濮阳澈却直接黑了脸,他前一瞬才接到刑若悠苏醒的消息,没想到她后一秒就出现在了这儿,还以这种大张旗鼓的方式!
她还嫌如今不够乱么?!
刑若悠直接忽视周围所以的目光,突然捧着濮阳瑾的脸,深情与之凝望,眼中的自责与沉痛是人见了都会为之动容。
当时人濮阳瑾都看懵了,其他人更是摸不着头脑。
刑若悠却在这时哽咽道:“九儿,我来迟了,你怎么这么傻!若是你出了什么事,小暖出了什么事,让我如何独活!”
濮阳瑾惊得微张了唇,完全听不懂刑若悠在说什么。
南宫怡虽还在生刑若悠的气,可见她如此,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去拉身旁的王少卿:“是我听觉出了问题,还是止忧疯了?我怎么感觉她好像是在承认自己是瑾瑜公主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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