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靖王府的书房内,依旧是灯火通明,守卫森严。威远侯一脸不满,桌上的酒根本不想动,哪怕这酒是宫中名酒,也依提不起兴致来。
靖王爷讨好的举杯,“侯爷不妨先品品酒,再来谈大事。”
威远侯一脸不满,冷声质问:“如今皇上分明不想咱们合作,本侯可不想因小失大,靖王爷到底是皇上的亲叔叔。
本侯只是一个外人,这皇家的事情,可不是本侯能掺合的。”威远侯直接拒绝与靖王爷合作,威远侯这些日子在京城可没少打听靖王与皇上的事情。知道这对叔侄如今是闹得不可开交,定要分出个你死我活来。
威远侯可不认为单靠靖王那点子小心思,就能与皇帝为敌,东场那个阉人九千岁武功极高,人也极为阴险,很难对付呀!
从自己入京之前,就让此人盯着,再到如今但凡自己的一举一动,东场想必皆是一清二楚。有这么个敌手在,威远侯更加担心,自己与靖王这么不清不楚,到底是赌对了,还是事得其反逼着皇帝早点对自己下手呢?
靖王一脸尴尬,自己怎么说也是皇亲,是堂堂王爷,如今对一个侯爷如此放低身段,没想到威远侯不仅不领情,反而还得寸进尺,分明就是看不起自己,不想再与自己合作了。
靖王心中气恼,可是如今这形势可容不得靖王意气用事,靖王努力的让自己平静下来。“侯爷此话真是可笑,侯爷与本王是互利互惠,可不是本王靠着侯爷,
更不是侯爷靠着本王。皇上的心思已经昭然若揭,侯爷就算装的再好,皇上依旧会拿回兵权。侯爷既然愿意赌一赌,那本王也不拦着侯爷,只是本王记得楚家送了五千兵给皇上,不知侯爷打算送多少呢?”
提到此事威远侯真是蛋痛,这个皇帝也太贪心了,连兵权也不放过。这皇帝只要治国即可,为何他却要拿走大家几代人拼来的兵权,这可是武将安生立命,在朝中立足的根本。
自己若手中无兵只是一个挂着穿名的侯爷,就算品级在哪儿,又有多少人会把自己放在眼里。如今自己在南疆别提多痛快,云南建的侯府也不比皇宫差到哪里去。若真要放下兵权回到京城,威远侯是如何也不愿的。
且不说在京城受闲气,就是在京城处处要守着那些子破规矩,威远侯就受不了。楚家送了皇帝五千兵权,换得皇帝一时的信任,楚家又把所有家眷留在京城,自己如果不想留人在京城,怕是至少得送上一万人马,这可比割威远侯肉还疼呀!
若想重新向皇帝表忠心,就只能割肉,若不想送上这一万人马,就必需与靖王合作。至少皇帝在对自己动手时,靖王也是一个帮手,一个好汉两个帮的道理威远侯还是明白的。这次回京威远侯虽然早料到会不顺,必定会处处受制,可是真到了京城,才知自己那点心思在皇帝眼里根本是小儿科,皇帝只要兵权其它的根本不会在意。今日楚国公府可以交出五千人马,他日也许就是五万,总之是一步一步蚕食。
威远就算明白这些道理,可是这会子威远侯也不想这么草草了事,这取了靖王府的小姐,跟没娶还是有差别的。
“王爷说的没错,可是本侯气恼的是好好的亲事没做成,反而因此让皇帝盯上了,这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靖王举杯,威远侯这才不情不愿的端起酒杯,杯中的酒直接一饮而尽。“确实是美酒,这般美酒怕是也只有靖王和皇上才能品尝到吧!”
靖王放下酒杯,摇头:“本王的酒如何有皇宫之内的好,本王特意命人收罗美酒,就是为了向侯爷告罪。”
威远侯挑眉,看着杯中重新注入的酒,明明与宫中酒相差无已,为何却不是宫中赏下的呢?
“侯爷觉得别人给的东西是自己的吗?”
威远侯摇头:“自然不是。”
靖王一脸冰冷,“侯爷既然知晓,自然该明白本王这酒在那人眼中,根本不值一提。这般美酒那人不在意,可是像我与侯爷这等爱酒之人,却是真正的爱之珍之。”
威远侯自然听出靖王话中话了,皱起粗黑的眉锋,“王爷如今本侯与你不可攀亲,王爷的示好之意本侯领了,他日在本侯能力范围内,一定会顶力支持王爷。”
靖王笑了笑,继续倒酒饮下,饮了几杯靖王的脸微红了。“本王说的话岂有收回的,咱们明着不成,暗着还不行吗?本王不会委屈侯爷,还请侯爷也莫辜负本王的心意。”
威远侯脸色一沉,一时有些想不明白。接着靖王拍拍手。
立马屋里的光线就暗上几分了。接着从书房的侧室内,就传出悦耳的琴音。这琴声绵长动人,就流水向露珠,听着让人身心放松。威远侯朝靖王看去,
“王爷莫以为本侯真是贪色之辈,本侯与王爷结亲,结的是两姓之好,结的是同盟之意。王爷若想用美人打发本侯,本侯自然接受,可是这其中的意味可就大不相同了。”
古人一直坚信只有姻亲才是最牢固的,一旦威远侯真的娶了靖王府的小姐,才是真正的与靖王府成为一本,一荣惧荣。
相反只是送美人,不要说威远侯不放心靖王会全力扶持,就是靖王自己也不相信威远侯会顾惜靖王府。
只有两家成了亲家,成了一家人,那自然利益也是一体的。这也让京城官员之间互相结为姻亲,让官员之间的利益成为一体,官员们都抱团了,皇帝自然不敢轻易动任何一家。哪怕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