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宁说不通娘,也只能叮嘱娘身边的丫鬟,好好伺候好娘,小心防备着大姨娘了。
靖王爷坐在书房的主位上,兰陵坐在下首,两人气定神闲的品着茶。靖王捏着胡子,难得的发话:“千岁爷如今与本王也算沾上亲了,千岁爷可要手下留情才是。”
兰陵的面瘫脸一脸冷漠:“靖王这翻话说的真让本督好奇,本督就不明白了,靖王知法守法。本督又如何手下留情,再说若靖王真犯法,本督自然要依法处理,不然岂不是知法犯法。靖王爷可千万别犯错,不然本督可不会手下留情的。”
靖王立马黑了脸,冷哼一声:“千岁爷还真是不顾情份,本王不好了,千岁爷未必能独善其身!”
兰陵眼皮也没抬一下,“靖王如果不信,大可试试。”
靖王气极了,这个阉人,娶了自己的女儿,还敢对自己如此不敬,真当自己没权没势,不能拿他如何吗?“看来千岁也未必是真想与靖王府结亲,看来本王是多想了。”
兰陵并不理会,“是不是多想靖王早该明白,靖王若安份守已,做一个王爷该做的事情,这靖王府必定可以一直在京城站的稳稳的。可是若靖王想些有的没的,怕是就那就难说了。更何况在靖王眼里,本督不过只是皇上的走狗,哪里值得王爷费神。”要说这女婿本该讨好岳父的,可惜这两人本就是敌对,又怎么可能说到一块去呢?靖王想摆岳父的款,想主兰陵顺从他,为他办事,这根本不可能。
靖王生气归生气,可是心里清楚,这个阉人并不好对付,与其根他撕破脸,倒不如维持几分脸面,至少面子情在。靖王淡淡一笑:“九千岁,今日既然是回门宴,就不必谈其它事情了。省得伤了情面,九千岁觉得呢?”
兰陵回以一记平淡的眼神,“靖王说如何就如何,今日客随主便,本督自然听靖王爷的。”
靖王这才满意一笑,“难得九千岁登门,今日一定要喝尽兴才是。”
兰陵拱手,一派闲适:“这是自然,本督能娶到像凤宁这般明白的女子,本督很高兴。这还要多谢靖王肯割爱,把女儿嫁与本督呢?”
靖王冷哼一声,自己根要不想嫁,可是如今木已成舟,而且最重要的是,四丫头和威远侯打的火热。若换成五丫头还不一定会听话呢?如今倒是因差阳错的帮了自己,到少让威远侯与自己的关系更近了几分。对了,今日威远侯也会到。府里出嫁的姑奶奶今日都会到靖王府,但凡出嫁女回门,其它出嫁的姑奶奶姑爷们,都要回门一起庆贺一翻。
正说着门外小厮就报威远侯与楚世子都到了,靖王笑着请他们二人进来,靖王想的很简单,就是自己又来了两个帮手。楚世子进来时,正好看到九千岁一脸闲适的坐着喝茶,楚世子可不觉得这九千岁会帮着靖王。九千岁起家就靠皇帝,如今的地位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再换一个人做皇帝对他的意义并不大。而且其中风险还颇多,算来算去都不合算,倒不如继续投靠皇上呢?
楚世子朝九千岁拱拱手,“九千岁!”
兰陵回以平淡的目光:“楚世子来的真巧!”
威远侯最看不怪兰陵这幅冷冰冰的样子,一个太监不摆着讨好人的嘴脸,成天冷着一张脸也不知道怎么爬到今天这个位置的。真是令人费解和好奇。威远侯一直以军功自居,如何会向一个阉人打招呼,所以根本没看兰陵一眼,直接就坐到兰陵对面了。
兰陵对威远侯的举动并不意外,同样没看威远侯一眼,此人心思阴毒武艺了得,又清高自负,这样的也好对付,也不好对付。当然最让兰陵放心的相反是楚世子,对于楚家人兰陵倒敬重几分,靠几代人找拼出来的兵权,不是天上掉的,也不是靠女人夺的,更不是靠拍马屁得来的,全是实打实拿命拼出来的。楚国家人唯一的特点就是忠心,不过可惜皇上依旧想除掉楚家。兰陵不可能帮楚家,可是却有心提查楚家一二。
“楚世子,听闻你下月就会赴边城,可有此事?”兰陵依旧那张千年不化的冰脸,看不见喜怒。好像他不会为任何事所动,高冷的让人不敢靠近。
楚世子面上微惊,没想到从不与楚国公府打交道的九千岁,居然会关心自己的事情。楚世子在心里转了几转,这才回话:“千岁爷说的没错,确有此事。家父年纪大了,本就该在京城安享晚年,所以这去边城守城的任务,自然落到我头上了。”
“去边城好,久闻边城民风比京城开放,本督也神往久已。”兰陵说完,又喝了一口茶。
楚世子没想过九千岁会对关城之事上心,难道是皇帝想对边城动手了,楚世子本能心中一惊,九千岁虽然狠毒,可是却并非多事之人,行事虽怪异,可是却从未抓错过人。朝中官员人人惧怕九千岁,可是却不知只要自己身正,不犯事,何需惧怕一个阉人。楚世子以前对九千岁也有偏见,还是得楚国公一翻指点,才看出这九千岁并非滥杀忠臣之人,反倒是奸臣全败在他手中。皇上对其重用也是有原因的,有一个这般厉害监察百官的眼睛,何乐而不为呢?
“千岁爷公务繁忙,如何有空去边城那样苦寒之地呢?”
靖王见大女婿同这个阉人聊的不错,忍不住朝大女婿看去,一个太监罢了,有必要理会他吗?若不是皇帝给的体面,此人算什么,连人都算不上。“好了,既然人都到齐了,就去前面坐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