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王妃急红了眼,怎么自个好好的儿子才回府没多久,就传出这样的名声来了。靖王妃本能的就想到是大姨娘动的笔脚了,眼睛都气的充血了。靖王妃之所以从两个儿子十几岁就送他们到军中,一是为安全,二是为了不碍皇上的眼,三就是怕儿子们跟着京城那些纨绔子弟们学坏。这富贵人家的公子哥们,哪个不是十四五岁,就开始有通房丫鬟,开始通人世。接着自然而然就往青楼去了,有些更无耻的,直接去寻小倌了。
靖王妃打小长在富贵堆里,古家虽然是书香门第,可是子孙里面也有那些子学坏的。靖王妃的庶弟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本就是庶出合该老老实实的。却打小走上歪路了,喜欢在女人堆里混,自然就不务正业了。靖王妃对这样的人看不上眼,可是却记在心里了,靖王妃是打死也不希望自己生的儿子,将来也是在女人肚子上爬不下来。那样如何成大事呢?所以靖王妃从小对两个儿子的管教格外的严格,因而对小女儿有许多的疏忽,只是一味的惯着宠着顺着。结果幺女就养成那幅德性,如今连自己的亲姐夫都惦记上了。
靖王妃长叹一声,还好上次自己没有顺着她,反而把她好好的骂了一通。这丫头终于休停下来了,虽然不来给自己请安,也不与自己亲近了。可是至少现在这丫头没再闹了,也安份下来了,老实的跟着教养嬷嬷们学规矩。而且对靖王安排的亲事,好像默默的接受了,这多少让靖王妃有些意外,同时又有些心软。可是想想这丫头有了那样的心思,若自己一味的心软下去,将来可是害了两个丫头。不能因为二丫头的自私,就要去毁掉大丫头的幸福,那是不公平的。
两个儿子的回来,也让靖王妃重新出来,有了精神和精力了。靖王妃也听到靖王提起过二丫头的亲事,说与方家正在谈。靖王妃用脚掉头都能想到,靖王谈的不外就是让方家支持靖王府。靖王妃觉得此计不可行,也有些操之过急了。这会子急急的让方家表态,方家一惯低调,不会因为要娶一个儿媳妇,就把全家搭进去。再说这会子太皇太后还没回到京城,局面于自家并无明显的优势。方家那样谨慎的性子,绝对不可能这么急着站队。靖王妃对这事插不上手,也不愿去管,不管嫁过去如何,这也是二丫头的命。王府的女儿享受着王府带给她们体面和富贵,就必需付出相应的代价。
靖王妃觉得头痛了,明明想着二儿子的事情,咋就又想到二丫头上来了。二儿子好好的一个孩子,从小让自己严格的调教,怎么就不声不响的收用了身边的丫鬟呢?这一定是大姨娘使的坏,没人比大姨娘更知道如何去带坏一个男人。而带坏二儿子最痛心的自然是自己,大姨娘坐不住了,知道自己想收拾合她了。她就先出手了,这个贱人手伸的太长了。
古妈妈在边上安静的站着,其实腿脚已经有些受不住了,从当初给靖王妃做奶娘,到如今看着靖王妃生儿育女的。古妈妈已经老了,已经不能再像一个小丫鬟一样伺候主子了。“王妃,老奴查过了,大公子那儿很太平。”
靖王妃冷冷一笑,眼神像冰刀子,“那个贱人果然用心歹毒,她自然知道老大是个稳重的,而且老大的心在大事上面,不像老二还有孩子心性,沉不住气。所以她像老二先伸手才是正确的,怪只怪我一直担心着二丫头的事情,倒把二公子的事情忘记了。两位公子回到王府,身边自然要添置一些伺候的人,这些人手里面,只要有人精心动动手脚,必定能生出一翻事非来。明知道这会子我给两个哥儿议亲,希望哥儿们的名声好一些,屋里干净一些。大姨娘这个搅事精就折腾起来了,这不是故意坏我的好事吗?两个哥儿相看亲事,不知道多少姑娘心动呢?你瞧瞧京城那些公子可们,哪个屋里不是通房一大堆,只有咱们家两个哥儿,屋里干干净净的。我只是稍稍露出一点儿口风出来,立马不少夫人就有意思把府里的小姐嫁过来。这一是看中靖王府的地位,二就是咱们哥儿是真的上进本份,哪家夫人不想自家女儿寻一个上进本分守规矩的。”
古妈妈连连称是,心里也把大姨娘骂个半死,“要不咱们寻王爷说说,好好治治大姨娘的罪。”
靖王妃丢给古妈妈一记嘲讽的眼神:“大姨娘动了什么手脚,她不过是寻几个机灵水灵的丫鬟伺候两位公子。”
古妈妈心里一咯噔,可不是这个理儿。“王妃这可如何是好呢?”
“大姨娘算记二公子这笔账咱们可得记下了,她敢把手伸到二公子身上,我就要剁掉她那只不安份的手。”
古妈妈面色一沉,别人说这话自己不信,可是靖王妃说这话不得不信,靖王妃是什么人呀!古妈妈真心的觉得,大姨娘就是作,不作不会死。可是偏偏做的手法又不高明,一下就让王妃发现了。真是技不如人呀!
“王妃,二公子那儿可要、、、、”后面的话儿古妈妈就不大方便说了。
靖王妃点点头,“二公子哪儿我怎么能不敲打呢?我自个生的儿子,哪能让外人带坏了。两位公子可是我的命,我这辈子在靖王府累死累活,图谋算计着,不就是为了两位公子吗?”靖王妃说的这里真有心酸无比,靖王有多荒唐怕是只有自己知道,成天泡在姨娘屋里面,这就是靖王妃最不耻的一类男人。而靖王恰恰就是如此,所以靖王妃与靖王才会越走越远。而靖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