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啊，老大……”
“我我我……”雾小小居然会结巴了，“我好像喜欢他了。”
“他？”
左九揉着惺忪的睡眼，“是不是刚才那个人？”
要不要这么聪明！
雾小小没有说话，而是揉了一把左九的发顶。恩，这个动作做起来真有成就感。这个时候的左九头发乱糟糟的，就像是一只蟹儿一样可爱。
“要我说啊，你和他才分开第一天就巴巴地跑过来了。还等到那么晚，他肯定是很喜欢你的。”
雾小小心里咯噔一跳，从未想过的东西就这样被好友骤然间挑破了，像是有什么东西破茧而出。
是吗？他很喜欢我吗？如果喜欢……为什么他会变表现的那么绅士呢？是，他是很绅士。没有记恨她，没有报复过她的胡闹。还这样对她好。
“他人很好。”
不得了了。
雾女王居然也会有不自信的时候。
左九坐起来，“不喜欢你的人都是瞎吧。你看看郑云就知道了。我告诉你我昨天在街上可是看见了郑云和他老婆。哎，郑云还有男人的尊严吗？说白了，就是靠着卖身给老婆往上爬了！这种男人不会有好下场的。看他老婆折磨他就知道了。”
这种时候，雾小小一概不想提起郑云这个人。
“喜欢就要争取。老大，你可以的!没有你攻不下的男人，只有你看不上的男人。”
“那你呢？”
雾小小这会已经平静下来，反正都已经这个时候了，不如聊会天。
“既然没有攻不下的男人，你为什么都没有谈恋爱。”
“我还不想谈恋爱。”
左九想起封烨的脸，舌尖发苦。不是她不想，而是她不能。谁跟她走得近一点，都会被这个舅舅出手给整治了。
左九知道封烨的手段，最开始还敢和他对着来找了几个男朋友，后来……她就不敢再去祸害别人了。
“这么好的年纪不谈恋爱是想干嘛？”
“可能是还没有遇到喜欢的人吧。”
左九翻了个身，背对着雾小小，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滚。不敢让雾小小发现，只能默默得流泪。
她哪儿还有青春，从封烨把她强制压倒，蛮横夺取她的第一次之后，她的青春就已经提早结束。
第二天早上，雾小小揉着发肿的眼睛，对着正在做早饭的左九说，“你丫居然磨牙还说梦话你知道吗？”
“不可能吧。”左九没有发现自己有这个毛病啊。
“还没？你一直在喊九九九九……”
左九热牛奶的动作顿住。
九九九九……
其实是舅舅舅舅……
她在梦里，都没有逃过那个男人的残暴。
大概是又做恶梦了。
“我……我那是梦到小时候我妈让我背九九乘法表。九九九九……我怎么记不住最大的九九等于八十一。”
雾小小没有怀疑。
是啊，谁会把正常的甥舅关系想歪呢。谁会想到外甥女梦里哭喊的其实是舅舅不要，舅舅走开。
左九开始害怕晚上的来临。要是自己再说梦话怎么办？
她会无法面对雾小小纯净的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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