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小小眼眸转了转，“你睡不着吗？那我们来聊天吧。我陪你聊天。”
“聊什么？”
“说说你为什么这么多年都没有找女朋友？天涯何处无芳草啊！”
意思就是你何必为了一颗数放弃了一整片森林！
这种话题真是……如果换做其他人，顾斯野可能直接翻脸了。但是在这样的夜晚，顾斯野的耐心也出奇得好。
或许是太寂寞，需要一个人心平气和得和自己聊天。
再者，雾小小是晚辈，不会像长辈那样打着我是为你好的旗帜来灌输他们自己的做人处事的方式。
比如结婚这事儿。到了年纪就必须得结婚，谁说的？哪怕是遇不到一个自己真的想要爱的人也要强行结婚？
顾斯野希望，终有一天自己结婚不是因为年龄到了，而是遇到那个人，想结婚了。
他斜眼睨她，语气里有他自己都没有发觉出来的阴沉，“你好像很有经验，对男人很了解？”
雾小小被他那酷似坏坏的顾斯宇的眼神给刺激了，歪头哼了哼，无比骄傲地道：“暗恋我的人基本上一周就要换一次。”
顾斯野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是有多让人失望，暗恋你的人才一周就受不了？嗯？”
说完，揉了一把雾小小的头发。
雾小小打了一个喷嚏，皱了皱鼻子，“我那是看不上他们。”
年轻的女孩有这样的骄傲，顾斯野其实也懂。同龄的女孩那个时候总是喜欢站在高处，等男生拿下她们的时候，她们又会把自己的姿态变得特别低。
这样并不好。
顾斯野看多了起初骄傲，最后狼狈的一塌糊涂的女生。
“好吧，我说实话，我是觉得谈恋爱真浪费时间。”
雾小小自己不打自招，没有办法，在熟人面前，总是有种社交强迫症，随时都要担心自己会冷场。
“谈恋爱有什么意思？总是吵吵闹闹，总是咱们今天吃什么啊，明天吃什么啊？那个很好吃，我们去吃吧。我发现了一个新的好吃的。咱们去吃吧。”
雾小小自己先笑出来，“全部都特么是浪费。”
现在回想起来跟郑云的相处好像也是这样。傻瓜和人渣谈恋爱，算谈恋爱吗？雾小小摇摇头，不算恋爱。只是有了个伙伴。郑云根本就没有好好爱过她，她也没有爱过他。
顾斯野盯着夜色里神情落寞而不自知的雾小小，“是吗？那么无趣？不如我们来做点有意义的事情？恩？”
最后一声，从鼻子里发出来，拖着婉转的鼻音。
让人心颤。
尤其是顾斯野望过来的眼神，隔着夜色，都能够感觉到他眼神里的温度。
“怎么有趣？”
雾小小看着他，声音不自觉得低了下去。
心脏扑通扑通，很快很快得加速。
他的头低下来，眼看着即将吻上她的唇。呼吸交缠间，雾小小忍不住闭上眼。
他的呼吸，他的气息，都萦绕在她的鼻尖。
脑门上一疼。
雾小小恼怒的睁开眼，“干嘛？”
顾斯野嘴角的笑意温柔，作案的手明目张胆得悬在她眼前，“有趣的事儿。”
敢情捉弄她就是有意思的事儿？
雾小小眼神里冒火，盯着他弧度翘起的唇，踮起了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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