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内,迟雪做了很多事情。
首先疯疯癫癫的把炎给气走了,然后又把几个来侍候她的女仆,头发一通乱剪,再然后把送来的药强行灌进了老游医的肚子里,最后又把房间里的东西能砸的都砸了,最后最后又跑去把炎精心饲养的娃娃鱼给毒死了,直到没力气折腾了,才停手。
“忙了一天了,累死了。”迟雪躺在床上,嘀咕着。
“疯了,真是疯了。”炎站在鱼池边,望了一眼池中翻着肚皮的娃娃鱼,又看了看跪在他面前几个快成秃子的女仆,又望了望一脸惨白的老游医,挥了挥手,“下去,都下去!”
迟雪躺在床上,想起一事,她的匕首呢?快速起身,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出来后,刚好碰见华婢,华婢见到她,吓得脸色一白,这王妃傻了还这么折腾。
迟雪挡着她,递上两只空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我的匕首呢,是不是被你吃了?你把它吐出来还给我。”
华婢暗暗叫苦,这匕首怎么能吃,可王妃是傻子啊,她说她吃了,她也没办法啊,“王妃,您说的是不是伤您的那把匕首?”
迟雪摸摸她的脸,又动动她的嘴,接着又把她的嘴扳开,朝里面使劲瞅着,“快把它吐出来还给我。”
华婢被她弄的难受极了,推开她,速朝她跪了下来,“王妃王妃,华婢这就去给您找来。”说罢起身飞快去了。
夜里,华婢秉着烛火,在大厅内,找来找去,找了半天,也没找到,蹲下身子,正往长椅下看时,头顶上传来一个声音,“你是在找这个吗?”
华婢吓得跪倒在地,手中的烛火滚到了一边。
“我问你是不是在找这个?”顾寒天摇晃着手中的匕首。
华婢听出是顾寒天的声音,又再次陷入恐慌,连头都不敢抬起,“副城主,华婢,华婢……”哆嗦了半天,也没说出个什么。
顾寒天只好把匕首伸到她眼皮底下,“看清楚了,你要找的是不是这个?”
华婢一个劲点头,“是是。”
“起来说话。”
华婢才颤颤起身。
顾寒天问她,“你为什么要找这把匕首?”
华婢低头回道:“是王妃要。”
顾寒天挑眉,“她是怎么向你要的?”
华婢老实回道:“王妃一出房门就拦住华婢,硬要说华婢把她的匕首吃了,还让华婢把匕首吐出来还给她。副城主,王妃很会折腾的,要是华婢不把匕首给她,那往后华婢就没好日子过了。”
顾寒天与她说道:“你去告诉她,匕首在我手上,想要的话,自己来取。”说罢含笑而去。
华婢第二天一大早就去把匕首一事告知了迟雪,说完之后,悄悄退出了房间,生怕被迟雪逮到,又对她做出什么莫名其妙的事来。
迟雪听完,喉咙里像是有蚂蚁在爬,难受的不行但又不能伸手去抓。
不多会,炎踏进了房间,看着被迟雪破坏的不成样子的房间,叹了口气,“走吧,我给你换间房间。”
出了房间后,迟雪挣脱了炎的手,冲他一个劲傻笑,随后伸出两手扯了扯他的衣服,又动了动他的裤子,似乎觉得很有趣,又转到他身后,把他束好的头发,胡乱绞成了一个鸡窝状,看着一脸铁青的炎,迟雪哈哈笑个不停,正笑的高兴时手腕再次被炎钳住,拖着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