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缘不明白金教授会对她这样的态度,但还是厚着脸皮留下来,将水果放在了床头柜上,看了看周围有没有花瓶,等下可以把花给插上,并劝金教授,“老师,过去的事我们谁也不提了,你好好的养伤,现在孩子就靠你一个人了。”
识趣的没在孩子面前直接说起严丰死了,估计孩子们现在还不知道他们爸爸已经死了。
金教授这才转头看看她,瞧她这天气就开始围围巾了,就一直盯着她围巾看,“有这么怕冷吗?现在还有十几度的温度。”
王一缘摸了摸自己的围巾,戴着是挺热的,但也没办法,她脖子上的那手印痕,这都几天了,却还是很明显,一点都没消退,季溪第一眼看到都被吓了一跳,说看起来真像无时无刻都有一只手掐着她的脖子。
“是,是有点怕冷。”但是王一缘没把这件事告诉金教授,也不想让她看见那手印,不是说好了过去的事不提了嘛。
金教授没有回答,看看怀里的两个小宝贝,已经快睡着了,眼睛一会儿闭上一会儿又睁开的,就将他俩放在了床上睡好,被子盖好,然后金教授下床,走到了窗户边上,看着窗外美好的夕阳西下,金教授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
王一缘将康乃馨放在了一边,翻了翻袋子里的水果,这里也没准备水果刀,不削皮可以吃的就只有香蕉了,就拿了两个出来,一个给了金教授,并仔细的问道,“医生说可以吃香蕉吧?”
金教授看着她手里的香蕉,再看看她一脸无害的表情,接过了香蕉,“我只是外伤,不忌口。”
然后两人站在窗户边上,不理房间里其他病人家属的吵吵闹闹说话声,看着窗外一点一点吃着香蕉。
金教授先开口说道,“我没想到你还会来看我,你对我这么好干什么吗?我差点杀了你。”
“只是来看看老师你,也没有太好吧?我觉得是应该的啊。学校的同学很多都不知道老师你住院了,只以为你是辞职了,所以只有我一个人来看你而已。”
“可是我那次是想杀了你。你知道我的很多事,而我想要杀了严丰,事后怕警察调查起来,你就把事情如实告诉了他们,这样我的计划就白费了。”说完,金教授转头看看睡在床上的两个孩子,他们睡得很熟。
王一缘点点头,还真被丽丽给预料中了,她果然是因为知道的太多,才惹来这么多麻烦,但她却耸了耸肩,“无所谓啦,我不也命大嘛,没掐死我,没捅死我,也没摔死我,我现在还好好的站在你面前呢。所以,都不重要啦。”
她开着玩笑说道,金教授也笑着转头看了她一眼,再看了看房间里依旧聊得很开心的其他病人家属,没人注意到她俩的对话。
金教授便上前一步,来到王一缘的身边,靠近她,在她耳边小声说道。
“严丰死了,我不知道警察会怎么看那起车祸,要是判意外死亡,我也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但如果警察查到了一点不对劲,上门找你问话,我希望你不要泄露一个字,不然,我不保证那晚的事不会再上演……”
金教授这是在威胁她?
王一缘把香蕉皮扔进垃圾桶里,深呼吸一口气,说重点,“金教授,我是同情你的,你告诉我,你在这座城市里没有其他的亲人,还有你的过去,所以,我同情你。但是你还这么威胁我,就让我有些不高兴了,你怎么不问问你大儿子的去向?”
金教授的表情一愣,转眼看了看她前几天从医院偷偷跑回来,带来的那个小熊娃娃,就放在床上枕头的旁边,“我大儿子?我大儿子不就在那娃娃里面?”
王一缘笑了,摇摇头,“金老师,你还是想的太简单了。让你刚才的威胁,变得一点威慑力都没有了。”听王一缘这么说,金教授就有些不祥的预感。
王一缘继续说,“事发那晚,还有很多事你不知道,当时你因为头部重伤昏迷,被我们送来了医院,之后你大儿子杀了严丰回家后,发现你不在家,就跑来找我算账,结果,可想而知,他现在已经被我封印起来了。你手上那只熊,不过是个空壳而已。”
王一缘得意的说道,现在这时候就是要削削她的锐气,居然还威胁她,切,也不看看现在谁手上有筹码。
金教授一听她儿子被王一缘给封印起来了,就激动地伸手揪住她脖子上的围巾,“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你把我儿子怎么了!?”
金教授死死的拽住她脖子上的围巾,围巾勒的她有些呼吸困难。
而且因为这样,她的脖子又开始犯疼,皱眉看着眼前这个又快暴走的金教授。其实金教授成这样,她也是能理解。
金教授她一路走来,又不是什么都没经历过的单纯大姐姐,她正是因为经历过太多黑暗的东西,虽然表面上依旧无害,但内心早就已经扭曲了,杀人对于她来说并没有一点困难,她有些担心以后金教授精神上会出问题。
王一缘冷静的回答,“老师,我觉得我刚刚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你的大儿子现在已经被封印,我们会给他超度,帮他转世投胎,所以,你不用担心哦;然后,如果警察调查上门,摸着自己的良心,我希望你还是把实话告诉他们。”
“说出实话又怎样?人确实不是你杀的,难道警察还要去捉一只鬼吗?只是,如果你的公公婆婆知道严丰是怎么死的,应该不会轻易放过你。所以,老师,安心的养好身体,你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