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虎鹿雄山山阳,赵家村。
这赵家村规模不大,但也不小,约莫有二十来家人家,过着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生活,倒也有一番田园诗意的感觉,不过,自从十年前开始,赵家村百米之外的驿站处,每每有滔天巨浪打在岸上,毁了虎鹿雄山唯一通向陆地的木桥,还毁了了驿站的船只。
驿站本是靠马吃饭,通过马来传递信息的,因为木桥连接了虎鹿雄山和中土、南蛮,而十年前的巨浪,毁了这唯一的通道,虎鹿雄山,便跟外界隔绝了。
虽每每有船只过往补给,但是只要船只一出现,便有巨浪吞了船只,所以,久而久之,这里连船也不来往了。
原先驾船而来的人家,拍打着胸襟吐着血,这一船的心血在这里没了,自己也离开不了了,便带有怨气的住入了驿站,但是驿站多于房间不多,便多数人都住在了赵家村内。
扶仙听闻这虎鹿雄山山下的奇闻,心中很是好奇,这巨浪什么的,倒地是个怎么的模样?
压抑住心中的好奇心,扶仙继续询问着村中的族长关于中土、南蛮、荒北的事情。
这族长是村中最为博识的人,也是除了被巨浪毁了船的商人外,唯一识字的人。
族长唠唠叨叨讲了半个时辰,扶仙总算是对这地方有了个了解。
祖上的传承,只记载了妖法,其余的少有记载,所以扶仙虽然长得婷婷玉立,像是十七八岁的少女一般,但是心思,却是连几岁的孩童都不如,清纯得如同一张白纸。
告辞了族长,扶仙回到族长为她准备的屋子内,整理了一下思绪。
这神州浩土无边无际,分为三块,便是中土、荒北、南蛮。
三地被海水所分开,只有靠船只横渡大洋,才可以到达另一块大地。
除此之外,便是零零散散的小岛,和一望无际包绕了整个大地的海。
这荒北南蛮之地,鲜有中土人去,便很少知道里面是些什么人了,但是一些去过荒北南蛮之地的中土人回到中土的时候,便道是为开荒之地,一望无际的死气,鲜有生机,是一块死地,这下子,便更少人去了,若不是常有灾难,两地时常有人逃难到中土,中土人怕是认为这两地,根本就没有人居住吧。
且说这中土,中土无边,是三块陆地之中最大,最丰饶、富裕、肥沃的。
中土上,有两大门派,梨花宫、水月宫。
两大门派为中土的撑天之柱,保佑中土万寿无疆、富裕丰饶。
其中,梨花宫只招收女弟子,而且每二十年才开宫收徒一次,人数非常的少。
而水月宫,则每年都开宫收徒,男女不限,只要有天赋,都可进宫参悟修炼,得道成仙,追求永生。
除此之外,族长跟扶仙说的,大多都是些琐事,不提也罢。
不过这些琐事,却是有用之事。扶仙是知道了,原来裸身,是一件害臊的事。
想到这里,扶仙俏脸一红,想起山上自己****着身子在狂奔,便是尴尬不断,不过,好在山上少人,而且看到自己身子的,也只是山妇和孩童而已,孩童也不懂这些事,山妇则无所谓了,同是女人,不过,被人看到了身子,扶仙还是觉得不妥。
花了点时间,贯通这些常识之后,扶仙拉紧了衣服,出了门。
现在太阳还未落山,男人们出去耕田种植了,孩童们也或结伴去玩,或放牧唱歌,这村中只剩下了些老人和妇人,老人倚在墙角,手里拿着葵扇,扇风乘凉,找着几个老人聊天说滴。
妇人们,则端坐在地上,磨着手里的磨子,编制衣裳,干着活。
“庆嫂,需要我帮忙吗?”
站了老半天,也不知道做些什么,扶仙对着一个山妇喊道。
那山妇听到扶仙的喊话,刚想让她帮忙,却猛地一顿,想道,这扶仙可是个仙人,怎么可能让她干这些粗活?虽然她现在失忆,但是也不能这样子作贱她啊,万一她恢复记忆了,生气了怎么办?不行不行,我可不能让仙人来干这些粗活。
想到这里,庆嫂便对着扶仙喊道:“没事呢,这些活庆嫂我能够完成,仙人啊,你去海边,陪着那些拾贝壳的孩童玩吧。”
扶仙应允了一声,对于这些人喊自己仙人,扶仙是不愿意的,但是她们说必须要这么喊,扶仙便由着她们了。
辗转几百米,是一片海滩,海水冲刷着地面将污渍带走,将贝壳、海星、海螺之类的留在海滩上,而孩童们,则捡着这些贝壳,或用来加菜,晚上吃海鲜,或清理贝壳内的东西,用线串起一排贝壳,用来装饰。
特别是海螺,海螺是最受欢迎的,孩子们见着一个海螺,便要争吵,因为都想拿到那个海螺。
对准海螺一吹,清脆的声音悠悠不断,刺破长空,随着气息的忽快忽慢,而发出或高或低的声音,稍微有点技巧的孩子,拿着海螺吹出悠悠的歌曲,而胡乱一吹的孩子,虽然声音刺耳,但是胜在海螺声好听,也是一首歌曲。
那些孩童一见扶仙,惊叫道,纷纷围住了扶仙,手里握着贝壳、海螺。
“扶仙姐姐,你看,这些贝壳,多漂亮!”
“扶仙姐姐,这贝壳送你,你这么漂亮,这些贝壳跟你一样漂亮呢!”
“去去去,什么跟贝壳一样漂亮,明明人家扶仙姐姐比贝壳漂亮多了!”
“对对对,扶仙姐姐比贝壳漂亮多了,这贝壳不过是衬托扶仙姐姐的漂亮罢了!”
“马屁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