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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是温暖的,刀是冷的。 ..
许钧起的心是完全麻木的,就算在蠢的人,都已经看出许洛的实力完全凌驾于两人之上,而他们竟然还以为凭借两人联手可以和许洛一搏。
这种错误才是致命的。
早知道是这种情况,根本就不应该随同而来。
后悔的情绪犹如潮水般将他浸没。
许钧成却连后悔都来不及。
没有刀光的长刀已经停止,许洛冷酷的双眸紧紧盯住连腿都迈动不了的许钧起,在这种强大的势面前。
凭许钧起一阶强化人的实力根本无可奈何。
一道血痕出现在许钧成的头上。
正中。
一阵风吹过。
他的身体忽然就像被风吹成了两片,倒在地上。
大蓬的鲜血将许钧起的双眼映得血红。
只是,他却兴不起一点疯狂报仇的念头,被称为许家第一人的他很清楚,许钧成才是真正的第一人。
但是,第一人在许洛面前就连一刀都躲不了。
那么,许洛是第几人?
他忽然觉得很可笑,刚想纵声狂笑,就发现许洛已经举起刀对准自己,刀上森冷的杀机让他喉间都僵硬起来。
他想出声求饶,想告诉许洛他毕竟还是许家的人。
但是,却只从许洛冷酷的双眸中看到嘲讽般的冷意。
他轻轻地叹了口气,闭上了眼睛。
拥有一阶强化人实力的许钧起就连最后一搏的勇气都已经丧失殆尽。
又是一阵风吹过。
长刀随风轻轻从他喉间划过。
这一刀很轻,没有大蓬的鲜血激射而出,甚至很温柔,让许钧起只感到一股冰凉从喉间拂过。
只是,这已经是他最后的感觉。
长刀入鞘。
一声怪异的口哨声从许洛的口中发出,然后他就摸出一根烟点上,慢慢地抽烟,他抽的很慢,眼神却没有离开许钧起、许钧成的尸体。
外面隐约传来惨叫声。
他知道。秦乐雄和张哲已经开始动手清理那些属于许家分支的人。
猛吸了一口烟,然后将黑白色的烟雾重重吐出。
就好像吐出了憋在心中许久的一口闷气。
唇角间泛起一抹苦笑。
毕竟还是能力有限,虽然自己的人在这次尸潮中会没有任何损失,但是,尸潮还是会给宁化区带来无可挽回的破坏。
自己的心是不是太硬了?
外面的惨叫声已经停止,许洛狠狠地将手中烟头扔在地上。
没有踩灭。
大步向外走去,脚步坚定但缓慢。
他还要将那个人亲自干掉。
将已经没有任何药末的空瓶子随手扔在了草丛中。关鹏涛蹲下了高大、健硕的身体。
现在的位置能够很清楚看到三十一号仓库外面的情况。
虽然只能看到外面,不过这样也已经足够。
他不能离开。必须亲自看着到时候成千上万的丧尸涌进这个防御薄弱的仓库,确定没有活人逃生才会离开。
假如那个女人逃出来的话,必定要亲手杀掉她。
在他的心目中,夏雨佳的死比许洛的死还要重要,不过,他绝对不会告诉许家的那个鹰钩鼻子。
那个小人物还不配知道这其中的关系。
他那张显得很正气的国字脸上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如同鹰隼般的双眸闪过锐利的光芒。
他才是真正的北区老虎。
不过,在没有完全一统宁化区以前,他绝不会暴露。
视线看向了南方。笑容变得阴险起来。
只要许洛这次出手,按照他的布置,一定会把那些人全部干掉,最重要的,是能把竟然和他采取同样躲在暗中的南区老虎干掉。
这才是最让他振奋的事情。
但是,最怕的就是许洛根本不会出手,至少。直到目前,他都看不见三十一号仓库中有任何举动。
难道这次南区联盟大会,那个许洛并不准备破坏?
这让他有些担心。
笑容逐渐敛去,目光却更加凶狠。
阳光逐渐炽烈起来。
颜行动了动有些麻木的双腿,轻声说道:“时间差不多了。”
那人终于转过身平和地说道:“走。”
颜行没有抬头,因为他知道抬头也看不见那人的容貌。虽然那人现在就在阳光下,但是穿的仍旧是一身黑衣。
黑衣的里面还有一件连襟帽衫。
那顶格外宽大的连襟帽将那人的大半张脸都完全遮住。
只能看见一个有些发白的尖下巴。
他微微侧过身体,等到那人从他身边而过,这才跟在身后,走出这间机要房间。
脸色苍白,重伤未愈的仲利正垂手等在门外。
那人没有停下脚步,径直往前走去。
仲利等到那人经过他身边后。这才和颜行一左一右跟在那人身后,往早就整备齐全的小广场走去。
小广场上的布置明显比那天何为信布置的要庄重得多。
一条大红色的地毯铺在正中央,两旁排列的是整整齐齐高背椅,五十多张高背椅显示了那人足够巨大的信心。
红毯的尽头是一座高约一米的小高台。
小高台上只有一张椅子。
一张做工精细的太师椅,显然是为那人准备的。
只不过略微让人感到诧异的是,在西边一处空地上却堆满了一座全部用整齐柴禾搭起的高台。
足有两米高。
那人的视线直接停留在那座小高台上。
躲在宽大连襟帽后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