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绝望,无助。
几乎所有的负能量,都在一瞬间将潇頌包围。
她不知道,她不知道她究竟能做什么,只是指尖传来的温度,越来越微弱。
不要,不要,不要!
潇頌的内心呐喊着,她甚至连发出声音的力量都没有了。只是那种强烈的意念依旧:章天赐你不能放弃!不能放弃,绝对不能!
“少爷!少爷!”
终于,上天还是仁慈的。
小才还是带着人寻来了,自家的小主人迟迟没有回家,他是担待不起的。
“这里,这里!”
潇頌提起最后一点力气,撕心裂肺地叫了起来:“在这里,这里!”
小才看到眼前的境况在,整个人都慌乱了,那双属于章天赐的手,一点生命力都没有了。
“你这个害人精!”
小才一边骂着,一边跳进了河里,将章天赐救了上来。
潇頌的心,总是落地了,“好了,好了,没事了,一切都好了。”潇頌的手滑落在水池之中,寒冷再也不能刺激的神经,她最终透支无力,昏昏沉沉地晕了过去。
等到醒来的时候,她已经躺在自己温暖的床上了。
“唔~”
潇頌伸了一下懒腰,只觉得浑身上下都痛得难受。
可心听到了动静,赶紧睁开了眼睛:“醒了?”
潇頌暖暖地一笑,只要是无助的时候,只要睁开眼睛,就还是能见到可心娘亲的,这种感觉真的很幸福。
“娘亲,抱抱~”
潇頌张开了手臂,向可心讨要这亲近。
可心溺爱地笑着,俯下腰,将潇頌搂在了怀里。
如今可心基本上已经不见客了,她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潇頌的身上。
那天看着小才极不情愿地将潇頌丢在了丽春院的门口,看着落汤鸡一般的潇頌,可心的心都碎了。
究竟又发生了什么,怎么好不如经生活太平一点的潇頌,又开始受苦受难了呢?
多方打听下来,可心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怎么潇頌又和那个章天赐搅合到一起去了,而且还差点闹出人命来了。
“怎么不问问章天赐怎么样了?”
可心很疑惑,她不相信潇頌是那么无情无义的人。
潇頌的下巴抵在可心的肩膀上,她哪里是不想问,她是不敢问。她害怕章天赐现在的状况不好,但她有什么都做不了。
可心感受到潇頌情绪的变化,心疼地伸手在潇頌的后背上一下一下地安抚着,轻轻柔柔地说道:“他很好,已经醒过来了,陆玲儿只以为是一场意外,一切都算是不幸之中的万幸。”
原来章天赐在失去一时之前,千叮咛万嘱咐的就是要将潇頌安顿好,而且谁也不能提起他是为了救潇頌才落水的。
潇頌听了,心里才算安慰:只要他是好的,也就放心了。
“娘亲,我饿了。”潇頌装作是没事儿人一样,躲在可心的怀里撒娇。
可心在潇頌的小鼻子上一刮:“你这个小馋猫,三三给你炖的粥还在炉上热着,我这就给你拿来。”
可心小心翼翼地将潇頌放回了床上,端粥去了。
潇頌则是钻到窗户旁边的桌子底下,去找那可早就被她遗弃了的红豆。
那颗青涩的,还没有长成的红豆。
那颗承载了太多纯真感情的红豆。
“在哪儿,在哪儿?”
角落里的灰尘,几乎将那小小的身躯掩盖,但是潇頌还是准确地看见了一丝隆起。
伸手去捡,却之摸到了厚厚的昏沉。
她究竟是多么狠心,在会将这份真心这么长久的流放。
听到门外的动静,潇頌赶紧回到了床上,假装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手里就像是小时候一样,偷偷地攥着那颗红豆,生怕被人瞧见,但却更怕遗失了它。
“你看你,”可心宠爱地说道,“才一会儿的功夫,身上就有皱皱巴巴的了。”可心将碗筷在床头放下,给潇頌整理起褶皱的衣服。
“娘亲,你怎么了?”
潇頌看着可心难看的脸色,担忧地问道。
可心一怔,紧接着又一笑,“没什么啊。”可心极力地想要掩饰着什么,潇頌见此,也就不再追问什么。
傻乎乎地张开了嘴巴,等着可心将吃的送进嘴里,可心也不过是嗔怪地骂着,却依旧将粥送到了潇頌的嘴里。
吃饱喝足了,潇頌就打起了困盹儿,躺在床上要睡觉。
可心给潇頌改好了被子,也就离开了。
可心一走,潇頌就睁开了大眼睛。
可心一定有事儿!只是没说而已。
所以,现在就是潇侦探出手的时候了。
蹑手蹑脚地将房门打开,看着可心的背影,应该是去后厨了。
潇頌做泽西心虚,不敢跟得太近,只能等可欣下楼以后,才悄悄地跟了上去。
可心到了后厨以后,情绪也变得紧张起来了。
闷不做声地将碗筷递给了三三以后,可心并没有离开,只是声音低沉地问道:“什么时候的事儿?”
潇頌一头雾水,心里想到,什么什么时候的事儿啊?难道事关三三娘亲?
三三也不说话,只是默默地收拾了碗筷去洗,却被可心眼里地制止下来了:“你疯了?这个时候你还干这种粗活?”
三三自嘲地一笑:“我本来就是这种贫贱的命,没事儿的。”
潇頌隐隐地觉得不安,她似乎猜到了什么,却又不敢确定。
可心紧紧地攥着三三地说,心疼地说道:“你是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