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陆踟蹰地守在潇頌身边,想要安慰,却不知道应该从何说起。
潇頌和巴尔蒙之间的交情,陆陆多多少少是喝死知道一些的。
昨天的巴尔蒙,一点都没有顾忌两个人之间以往的情分,就真的是扮演了一个彻头彻尾的嫖-客。故人相见,竟然是这样一副境地,多好还是叫人伤心的。
“出去吧,做你的事情去。”
潇頌心情确实不好,但是也不希望别人一直怜悯地守着自己。
她自己能够处理这些问题,不需要别人担心。
别人的担心,反而会更容易让她觉得有挫败感。
“对了,”陆陆还没走出去,潇頌县拦住了陆陆,“画师还没有找到么?”
陆陆一凛,怎么潇頌还没忘记这茬儿呢?
这么多烦心事儿了,难道还不嫌多么?
潇頌见陆陆一言不发,也就大概猜测出了两三分,“把消息放出去吧,还有人来的。”指望着陆陆一个人去找,估计找到天荒地老也找不到了,还是放长点钓大鱼的好。
数量多了,质量自然也就上去了。
“这……”陆陆犹犹豫豫地,这要是说出去了,还不得把潇頌的名声都败落坏了。
“行了,别担心了,我还有什么名声可言么?”许多话,就宣誓路路不说,潇頌心里面也是明白的,“去吧,我乏了,想要休息一下。”
陆陆无奈地离开,轻轻地将房门关上。
其实潇頌这一步,陆陆多多少少是猜到了。
潇頌找画师是假的,将消息放出去,吊足大家的胃口,引起轩然大波,才是真的,
这些年来,潇頌为了里船员的地位和名声,真的是牺牲了太多太多了。
…………
果不其然,小撒尿哥的风声一放出去,整个中原的画师都蠢蠢欲动,为财为色为名声的都有,一时之间,江南城在一次人声鼎沸。
丽春院的门槛,就要被这些艺术从事者踏破了。
一个接一个的画师,都被潇頌pass掉了。
鱼龙混杂,让潇頌好不厌烦。
送走了有一个猥琐男以后,潇頌疲倦地喊来了陆陆:“告诉他们,明天再来吧。”
潇頌头痛地揉着自己的太阳穴,怎么都是些好色之徒呢?
怎的古代人对于艺术,一点执着的追求都没有呢,真是自甘堕落啊。
陆陆回忆,下去吩咐了,却没有想到,今日,却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无论露露如何阻止,那人就是不肯离开,纠缠不下,陆陆也就只好放心。
“吱呀,”一声,房门再一次被推开。
潇頌连抬眼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是有气无力地问道:“不是说了么,都改天再来。”
应付了这么多纠缠不清的男人,潇頌累极了。
来人没有出声,只是自顾自地走了进来。
潇頌听得出来,那并不是陆陆的脚步声,强迫着自己抬眼去看,却看到了另一个旧人——章天赐。
潇頌全身上下的汗毛孔全都张开了,整个人都不好了:哦卖糕,这究竟是几个意思啊,几个人商量好了组团忽悠我来了?
潇頌已经焦头烂额,章天赐的到来,无异于雪上加霜。
强忍着倦意站起身来,潇頌十分恭敬地向着章天赐行了一个大礼,“潇儿见过状元郎。”
章天赐不辱使命,高中状元不说,还被皇上亲口赞誉,留在竟成做太子伴读。
别说是章家了,就连整个江南城,为着章天赐的能耐,都脸上添光。
如今,荣归故里,优秀如他,怎么会来这种地方呢。
章天赐脸上的神经抽了抽,潇頌的见外,让他整个人都很不自我拿起来。
“潇儿,何必这样呢?”章天赐无奈地说道。
当年他一走,就暗暗发誓一定要武装好自己才回来。
只有他够强大,才能保护潇頌,才能拥有潇頌。
如今他做到了,但是他和潇頌之间的感情,似乎渐行渐远了。
尴尬地对视,默默无言,
面对古人,潇頌似乎除了沉默还是沉默。
早已物是人非的情分,还有什么好怀念的呢。
“听说你在找画师。”
其实今天张天赐,就是为着画师的名头来的。
已经回到江南城有些日子了,但他就是找不到和潇頌见面的理由。
直到前些日子,他挺熟欧丽春院再找以为能为潇頌话特殊化向的画师。
听了潇頌的特殊要求以后,章天赐整个人都吓得坐在了地上。
这个丫头一定是疯了,才会有这么大胆的想法,
这样的画像要是真的传了出去,潇頌的名声那该会是有多难听啊。
难道她就一定都不在意自己的名声么?!
为什么就这么轻贱自己呢?!
画师?
潇頌一愣,这张天赐的来意,还真是叫人有些匪夷所思啊。
要是潇頌没有理解错的话,咱们的状元郎,是来营配给她话大尺度写真的?
呵呵,还真是好笑啊。
他章天赐是缺钱还是却名声啊,竟然来叫着趟浑水,还是说,他如今飞黄腾达了,也来看自己的笑话?
可笑!
潇頌从来都不觉得自己是一个笑话,她只会努力,用自己的行动证明,除了她自己以外的所有人,都是天大的笑话。
“好,那就你了。”潇頌丝毫没有犹豫,就定下了章天赐,“那敢问章画师,您是今天就准备开始,还是需要再回去准备准备呢?”
既然是来谈生意的,那潇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