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的情况不知,好似她用自己保住了千家旁人。”君修冥并未详细询问,故回的不太确定。
“是吗。”柳沐兮敛眉,隐去眼底的忧色。
“陌非歌猜测,贤王该是不知你母亲已然恢复记忆这件事,故低估了千家那边的战力,派过去的人有限,若非你母亲主动被抓,贤王的人未必能将她带走,不过……那样一来,就会出现不少的死伤,你母亲该是不愿看到那样的场面,这才……”
话到这儿,君修冥便收了声。
那不过是陌非歌的猜测,他却以为……
千氏那般做,定还有别的目的!
当然!
这不过是他的感觉罢了,是无法此刻说来给师兄听的。
柳沐兮听后眼底的忧色越发厚重了。
这时,一旁忽然传来了些些细微的声响,将他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
原来是方才还处在昏迷中的夜伊琉醒来了。
不待夜伊琉看清自己此刻身处何处,慕容云寒就痞痞笑着靠了过去,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夜伊琉,眼里满是嘲弄与不屑,“啧啧!这般仔细看,凌王你还当真是玉树临风,英俊潇洒呢!”
乍听到慕容云寒的声音,本就昏昏沉沉的夜伊琉瞬间呆住。
半晌,他稍稍清醒了一些,正欲询问自己此刻身在何处,就见慕容云寒又摇头晃脑的乍舌道:“明明长的人模狗样的,却是个企图玷污自己妹妹的qín_shòu!”
夜伊琉迷惑的眨眨眼。
玷污自己妹妹?
他何曾做过那样的事了?
“云寒!”君修冥低沉而又严厉的唤了一声,慕容云寒立刻吐吐舌头,退到了一旁去,有关蓝樱的身世此刻还没必要告诉夜伊琉。
“药王殿下?”夜伊琉惊疑的看向君修冥,越发的凌乱了。
“你可知沿途追杀你的乃是何人?”君修冥不想与夜伊琉多费唇舌,便开门见山的问出了口。
“……”
夜伊琉未答话,抿嘴低下了头去。
比起沿途追杀他的人,他更想知道的是,沿途与那些追杀他的人对战的乃是谁的人。
夜伊琉正这般想,君修冥就又说道:“本王派人将你沿途护送到皇城来,便是想要知道真相,你若不肯说出真相,本王便就只有好好的利用你来查明真相了。”
夜伊琉霍然抬头。
真相?
呵呵!
憋见夜伊琉嘴角那抹嘲讽的笑,君修冥眸间就跃出了些些怒色,然他还未发火,夜伊琉就大声笑道:“终究不过都是死,我没有告诉你真相的义务,除非……”
“你想活?”君修冥幽冷的打断了夜伊琉的话。
“试问这世间,谁人想死?”夜伊琉不答反问,从东菱边疆到皇城这一路上,他被追杀了数次,从中看清了一个事实,便是东菱的皇上并非在与他合作,不过是要利用他罢了!
“呵!你想活,也并非不可能,不过那得看你是否有活着的价值了!”君修冥眸中笑意流转,泻出的却是森冷骇人的寒光。
“我告诉你真相,你助我登基,往后百年,我北菱会年年向你们东菱进贡,且任由东菱差遣。”夜伊琉微眯着眼,说的笃定。
“哦?”君修冥饶有兴趣的挑挑眉。
百年啊?
倒是有些诱人!
然夜伊琉并非一个守信的人,他自然不会轻易相信夜伊琉的话。
见状,夜伊琉又续道:“我父皇早已是个傀儡,朝中众位大臣也早已并非我北菱的人,虽然我猜不透贵国皇帝的意图,却大概能想到,他是打算毁了你们东菱国的。”
贵国皇帝?
听到这四个字,不止君修冥,便是柳沐兮与慕容云寒也都齐齐眯起了眼。
如此看来……
凌王还并不知道宫中那位皇上已经易主了。
那么,贤王究竟用了怎样的由头来骗得凌王与之合作?
君修冥拧拧眉,沉思了一番,缓缓说道:“助你登基于本王有何益处?”
闻言,夜伊琉好似看到了曙光,黯淡的脸色瞬间亮了几分,干劲十足的回道:“你会知道真相,之后我也会出兵帮你抵挡西菱进犯的军队。”
君修冥不以为意的扬眉。
西菱的军队近日的确在两国交界处蠢蠢欲动,宫寒琛那边又还未传来消息……
虽是这般,他还是风轻云淡的笑道:“你以为我东菱,对抗不了西菱?”
“一个西菱自然无足轻重,若再加上北菱呢?”夜伊琉勾唇笑问,知道他自己对药王有利用价值后,他心里的底气足了不少。
“……”君修冥未回答,好似未听到一般。
“你若想顺利登基,东菱国境内势必大乱,届时若西菱与北菱同时进攻,便是你,该也毫无胜算。”
“……”
君修冥眉心紧紧一蹙。
他登基?
莫不是贤王用来拉拢凌王的由头,便是他有意夺位?
夜伊琉一说完那话,立刻就意识到他自己说漏了嘴,连忙就道:“贵国皇帝确是告诉我,你有谋权篡位的心思,他为了稳住太子的地位,保住你们东菱,才不得不兵行险招,先解决了沐府,再……”
听到这儿,柳沐兮忍不住问:“他与沐府何干?”
夜伊琉闻声看去,掀唇笑道:“处置了沐府,你们的皇上就会将药王的真正身份公诸于众,他会告诉世人,药王自幼便有了夺位的心思,利用他的恩宠,以八皇子的身份行走在后宫中,布下了惊天的大阴谋。”
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