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走到林子外面,就听见了外面嘈杂的叫骂声,还有砍树的声音,再定睛一看,居然是两个大汉,正一人拿着一把斧头,抡圆了手臂砍树。
这些书是隋家外围大阵的根基,彼此之间都有相互联系,等闲破不得,那两个大汉被阵气反震得连退几步,脸上的表情都很惊骇。
就在这时候,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年轻人缓步从人群中走出,拿出一支笔,旁边一个中年人很恭敬地端着一个小碟子,躬身侍候在旁边,金丝眼镜用笔沾上朱砂,在两把斧头上的刃上分别画了符文,又示意两个大汉再砍。
两个大汉领命,举起斧头,这一次,一斧头下去,竟然砍进了树里,汨汨的红色血液从树里流了出来。
隋易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哼了声,神情阴沉下来。
“这树成精了?”张霞姐姐吓得捂住嘴,她是普通人,眼神要比我们差一点,所以这会儿才看见。
“这些树木生长了少说几十年,再加上灵气和阵图的滋润,早已经有了肉身,真是暴殄天物。”霍泽摇摇头一脸惋惜,手腕一翻,两道符就飞了过去。
两个大汉不防有人偷袭,被霍泽的符正中手腕,力劲一松,再也握不住沉重的斧头,砸到脚上,纷纷嗷嗷叫了起来,金丝眼镜的目光顿时像闪电一样朝我们这边看来,但林木太密,他估计还个近视眼,并没做出什么反击的举动,应该还是在探查我们的虚实。
端着朱砂碟的中年人却没这么好的修养,顿时大怒道,“什么人!出来!”
“唉,你又抢了我的风头。”隋易幽怨地看了霍泽一眼,快步走上前去,拨开树丛,大模大样地喝道,“孙子,别着急,你爷爷我来了。”
“哼,我还当你小子又要当缩头乌龟,躲在这个阵里,不肯出来了。”中年人一见,隋易,破口大骂。
“隋广元,你别忘了,按照备份算,我可是你爷爷辈的,我要是乌龟,你就是龟孙子,哈哈。”隋易双手抱胸,眉毛微挑。
那个叫隋广元的中年人脸色一僵,反驳不了,只好冷哼了声,“让你小子狂,今天我也请了法师来,识相的,就老老实实搬出去,我还能发发慈悲给你口饭吃,否则,就让你跟这些树一样,死无葬身之地!”
“法师?就他?毛都没长齐的小子,也敢来丢人现眼?”隋易嚣张地一指那个年轻人,“为了一己私利,竟然不惜伤了祖上留下来的根基,凭这一点,你就不配姓隋!”
“哼,让你狂!等下有你好看的!”隋广元转身对金丝眼镜一拜,“肖先生,这就是我说过的小子,请您务必不用手下留情,好好教训他!”
金丝眼镜漠然无视了隋广元,走上前打量了一番隋易,“这个地方,以你的资质和命格,没福气承受,自觉让出来,我或许可以用另一处福地和你交换。”
“想得美!这是我隋家祖上的基业,你丫谁啊,一个外人,给我滚一边去,凭什么插手?”隋易怒斥道。
金丝眼镜似乎对他夹枪带棒的语气毫无反应,又问,“听说,你是玄门正宗的弟子?”
隋易傲然道,“不错,家师傅成和!”
金丝眼镜点点头,“既然没错,那就好办了。”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把玛瑙,每念念有词一阵,随手一洒,玛瑙纷纷落地,每一颗玛瑙的孔隙之中,都在缓缓形成一只红衣厉鬼。
鬼,从玄学上解释,是阴气的集合体,因此大部分鬼都是黑色的,可是红衣厉鬼却不同,它并不是所谓的穿了红衣,而是因为它在生前怨气太重,杀戮太重,身上凝结了血气和煞气,才会看起来是红色的,如果看到这种鬼,千万不要试图招人,绝对是能跑多远是多远。
这个金丝眼镜到底是什么来头,哪里弄来的这十几只红衣厉鬼?
群鬼毕现,顿时,林子里刮起一阵充满戾气的阴风,鬼笑声此起彼伏,让人听了心底发虚。
“唤鬼术?这人难道是玄阴一脉?”霍泽吃了一惊。
这时候再不动手,就要落后一步了!
隋易眼神一冷,当下就行起请神术来,我已经是第三次看他用这个术法,这一次,他在自己的地盘,周边的灵气又和他亲近,行起咒来,格外轻松,竟然召唤出三个天将和两个金甲天神。
他回头一看,自己也是吃惊,连忙双手执道礼,对天地恭敬一拜,“谢祖上保佑!”
天将和天神很快和群鬼斗在一起,虽然是灵体相斗,但事实上消耗的却是行术者的修为,因此,隋易和金丝眼镜都是严阵以待,丝毫不敢携带。
半空中刀光剑影,一会儿是鬼吼,一会儿是天神的伏魔咒印声,群鬼虽多,但毕竟神气天生克制鬼气,很快群鬼便只能远远地围在外圈,不敢再接近。
隋易见状,张狂地大笑道,“就这点招数的话,我劝你还是回去再修炼几年吧,反正哥哥我有的是时间。”
眼看群鬼且战且退,隋易连忙催动天神步步紧逼,眼看着隋易就要赢下来了,霍泽却突然变了脸色,“不好!他上当了!”
“什么?”我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之间五个天神竟然不知不被引入了铜钱阵中,铜钱的钱眼里,忽然钻出许多道黑气,把天神们一下子束缚住,群鬼顿时嗷嗷高叫,扑回去,撕扯起天神的躯体来。
隋易忍不住“噗”地吐出一口鲜血。
请神术虽然是借力,可是力量既然是借,自然也要还,中间要是少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