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拜托,要说谎,也上点心,就这水平,别说霍泽,我都瞒不过去。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现在不说的话,永远都别说了。”霍泽冷声道。
凌明德脸上的肌肉抖了抖,犹豫了一小会儿,霍泽干脆地转身就走。
“霍先生!您别走!我……我说……!”凌明德连忙叫道,急吼吼地直起上半身去拉霍泽,伤口疼得龇牙咧嘴。
“老板!”童婉月连忙扶住他,“护士!护士!快来!”
“叫魂啊!”张霞姐姐叱了声,嫌弃地上下打量一眼凌明德,“我们家阿清都这么大了,你怎么还是这副怂样?行了别嚎了,伤口没裂!”
她穿着白大褂,气场更足,看上去威风凛凛的,童婉月瑟缩了下,连忙别开眼睛。
“说吧。”霍泽脸上掠过一丝不耐烦。
“霍先生,那地方……邪乎啊……我们本来是好好的在打地基,可是挖着挖着,突然挖到一泡血,然后乎的一下地就塌下去了,好几个人啊,一下去全都埋进去,连人影都找不到了……幸好我离的远,拉了一把旁边的树,不然现在,根本没命见你啊!”凌明德一脸心有余悸。
“冒血?你们动了什么地方?”
“这……都是按照图纸上动的啊!您之前就说过那地方凶险,会不会,东西没除干净啊!”凌明德哭丧着脸,眼神直往四处飘。
霍泽冷笑一声,摇摇头,转身就走。
凌明德这个人啊,认识霍泽这么久,他怎么就还学不乖,明知道瞒不过去,就别老想耍什么小心眼。
果然,凌明德一下子慌了,“霍先生!您别走……”
“说老实话,你们到底动了哪里!”
“就……就是……之前图纸上,您让我盖医务室的那个地方……”凌明德小声道。
“你真动了?动了多少?”海灯喝问。
“不多,刚刚挖下去大概一米多点……大师,您是没看见啊,那情景……血突然就冒出来,在里面那几个,声音都没发出来,就淹死了,那些血像有眼睛一样,朝岸上涌,要不是我跑得快,这会儿也已经变成跟他们一样了。”
“你说你,闲着没事,去动那地方干嘛?那不是活找麻烦吗?”隋易忍不住插嘴。
凌明德额上见汗,“这半个月,公司碰到了点儿问题,手头缺钱,正好有人告诉我,那下面埋着古玩,说是有不少值钱的珍宝,我想反正你们上去过,就算本来有什么危险,也应该没了,这才……我真的不是有意的,如果早知道是这样,就算打死我,我也不敢啊!”
“有人?谁?”
“不知道,是一封匿名信。”凌明德说着,给童婉月使了个眼色,童婉月连忙取过手提包,从里面拿出一个信封,递给霍泽。
“就是这个。”
霍泽接过,放在鼻尖闻了闻,眉头就皱了一下啊,“诅咒术。”
“什么?”凌明德愣了一下。
“这信纸上附有诅咒术,你拆了信,术法就找上你了。”霍泽扫了他一眼,解释道,说着,他小心抖开信纸,我们连忙聚过去看,却见上面只是简单地写了地点和大体情况,但第二张纸上,竟画着墓室的简图,比例准确,竟然宛如亲眼见过一般。
霍泽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取出三枚铜钱,以信纸为凭,当场起了一卦。
“旧恨新仇,好凶的卦象。”霍泽皱起眉。
“啊?”凌明德一下子吓得浑身都软了。
“你仔细想想,有没有什么仇家。”
“不用想了,”隋易插口,指指信封上的火漆封口,“这个我认识,彭舜他们家的。”
“原来是他!怪不得!如果我这边出了问题,那么接这摊生意的,也就只有他了!真是好算计!”凌明德脸上恨色一闪而过。
然而,凌明德却不知道我们和彭舜之间的过节,彭舜说过,不会放过我们,这件事,恐怕不止是冲着凌明德来的。
霍泽显然跟我想得一样,想了想,收起书信交回童婉月手里,“你就在这里呆着,哪里都别去,我们上山去看看。”
“霍先生,万一那个什么诅咒术又找上来了,我可怎么办?”凌明德抓住霍泽的衣角,哭丧着脸。
现在知道害怕有什么用?让他不听小师傅的话!我狠狠瞪了他一眼。
霍泽想了想,取出块灵玉丢在他身上,嘱咐道,“不要离身。”
凌明德脸色一喜,如获至宝,“哎呀!瞧这玉色,真是好宝贝!唉?人呢?……”
霍泽完全没有心思听他吹捧,他话还没说完,我们已经走出了病房。
“对不住,我得上班,不能跟你们去了,不过,我会替你们盯着醒凌的,省得他又乱来。”张霞姐姐有点遗憾地道。
“也好,那种地方,你不方便去。”霍泽点点头。
隋易倒是有点舍不得,小心瞥了一眼张霞姐姐,但还是什么都没说。
“你也小心。”张霞姐姐察觉到他的目光,扭捏了一会儿,小声道。
隋易顿时笑开了花,“嗯!你也是!”
出了医院,隋易笑得嘴都合不拢,哼着小曲儿,一脚油门踩到底,车开得飞快。
“没出息。”海灯哼了一声。
“吃不到葡萄,就别嫌葡萄酸。”隋易得意地白了海灯一眼,一晃神,眼前正好是一个十字路口,一辆车斜斜地插过来,他吃了一惊,连忙踩刹车,“呲”的一声,我一头撞在前排的椅背上,但好歹是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