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杖刑三十?”奚瑶端着茶杯,坐在济世医馆的隔间里头。皇子和白墨阳则坐在一旁。

皇子点了点头,“是啊,杖责三十,只不过为了服众,父皇选择的是荆棘杖,为了让百姓们信服,特地下旨,让行刑过后,永徽亲自到城门口去,对全城的百姓鞠躬谢罪。”

噗嗤一声,奚瑶笑出了声音,于大家闺秀来说,这可是极为不雅的动作,然而,这屋子里的两个男子却显然没把这动作当回事儿,反倒不约而同的觉得这笑声很可爱。

“这可是既打屁股又打脸的事儿了,亏万岁爷想得出来。”奚瑶口中轻叹,忽然瞅了眼皇子楚异,随机眼神莫名的就多了几分探寻,“该不会是?”

皇子眼底闪过一抹促狭,很是不怀好意的笑了,“这事儿虽然跟我没有太大的关系,不过还是在我的建议之下,父皇才想到了这么个绝佳的方法,既能够对永徽处以惩罚,小惩大诫,又能够让百姓们信服,不会说父皇故意偏袒哪一方……”

开什么玩乐啊?还偏袒?敊王如果听到这话,估计鼻子都能气歪了,这哪里是偏袒啊?这明明就是抓住机会狠狠欺负了敊王府好不好?既要责打人家儿子,又要让人家这样一个身份尊贵的世子去城门给低贱的百姓道歉,哪里来的道理啊?

不要说在敊王的眼中,就是在任何一个官宦家族的眼里,永徽所犯下的都不是什么错误,不过是为了替兄弟讨回公道而已,虽然说他兄弟死的太过不值当,但这里里外外也不是一两句话能说得清楚的,一切不过要看判此案的人怎么想。

当皇帝的惩罚公之于众的时候,人们都明白了对方的意思,这是不打算卖敊王面子了。

这样的惩罚,谁会想到皇帝最开始是要偏袒敊王府的?亏皇子这个始作俑者还大言不惭的敢把这话说出口。

“我可是听说,近来太子的人出入敊王府的次数不少,看来两方联合已经更加紧密了,咱们的计划可是将这两股势力越发的拧到一起了。”白墨阳毫不顾忌的说道。

虽然是在医馆,皇子的地盘,奚瑶这隔间也是诸位大夫里头设计等最好的,但毕竟隔墙有耳,白墨阳敢说出这样的话,被外人听了,可是十分危险的。

“迟早的事情,迟一天迟两天的区别而已。”

“明儿就是行刑日了,大哥,殿下,可愿意一观吗?”

三人互视一眼,皆从其他二人眼中看到了笑意。

虽然敊王平日里处事低调,但他几个儿子中却不发张扬之辈,所以得罪的平民百姓不在少数,这细节也是奚瑶和白墨阳那日张罗着找人去见证的时候才发觉的。

次日一大早,这些百姓就都自发的来到刑部大狱门口等着永徽出门了。

因为怕乘坐马车太过扎眼,所以奚瑶和白墨阳是特意换了身打扮,跟着皇子一同走在人群之中的。

白墨阳瞅了眼一身男子装扮的奚瑶,只觉得滑稽又可笑,尤其是她樱唇上头的那一撇小胡子。人群中,熙熙攘攘的,奚瑶这副外表上看起来柔弱的身子,虽然心里装着的是个女汉子,但碍于身旁有皇子在,她必须佯装柔弱,所以被拥挤之下,也无法做出什么反应。

正当被挤的不知道双脚有些站不住的时候,一双有力的手从她身后紧紧抓住了双肩。一股温热从那双手传到奚瑶的心头,熟悉的味道随即扑鼻而来。她自然猜得到这手的主人是谁。

奚瑶唇畔露出一抹笑意,低下头将其掩去了。

兄长护着妹妹,再平常不过了,可是不知道怎么的,皇子看着眼前两人的一幕,总觉得违和感倍增……

他们刚到达刑部大狱不久,那大门就吱嘎一声被推开了,随即一个身着华服,傲然挺胸的男子被两个狱卒关押着,走出了大门,不是那备受瞩目的永徽世子又是谁呢?

自他走出大狱,外头的声音便顿时如响雷一般,百姓们举起双手,痛斥声责骂声此起彼伏。

同样来看热闹的许多不相干的人很是不理解,永徽不过是抓了个青。楼的女子想要私自审问,干这些百姓们什么事儿呢?他们犯得上如此义愤填膺吗?

殊不知,这些人压根儿不是冲着永徽来的,或者并非单纯冲着对方来的,而是冲着整个敊王府,冲着敊王府里,那些曾经的罪过这些百姓的人而来。

“你猜,他得用多长时间才能到达行刑的地方?”白墨阳站在奚瑶身后,凑近了她耳边说道。

奚瑶皱眉思索,良久轻轻笑了,“左右咱们是来看热闹的,多久都无所谓不是吗?更或者,这第一场戏对我来说没什么意思,三十大板而已,就算打的皮开肉绽,对永徽来说也不过个把月就修养过来了,咱们看重的是第二场戏,他给百姓们道歉的那场,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

白墨阳点头,一旁的皇子十分赞同,“一向倨傲的永徽,以后恐怕都要背着今天的污点了,以后只要他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来,人们都会翻出旧账来指指点点。”

上流社会,最怕的就是这个!

最后,足足用了两个时辰的时间,永徽才被送到行刑的地方,也算是皇帝够顾全敊王府的颜面了,选择了一个内室作为行刑之所。

然,待永徽进去之后,白墨阳和楚异交换了一个眼神,两人一左一右,跟站在中间的奚瑶,渐渐朝城门方向去了。这地方已经没什么可看的了。

室内,永徽横了一旁两个那板子的刑部护卫一眼,随


状态提示:第218章 杖刑--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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