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朕开口，你也知道留下来，真是知情识趣。”宋凌轩嘴角噙着一抹笑意，“还是说，你有什么话要对朕说？”
“我以为，是你有话要对我说。”慕离静静的开口，整个人都是防备的状态，现在的宋凌轩绝度是要提高警惕防备着的，不定什么时候就翻脸。
翻脸之后，会做什么，就很难预料了。
“不用像是被攻击的小兽。”宋凌轩起身，缓步走到了慕离的面前，“朕永远不会再伤害的人，便是你。唔，单指身体上，任何人都不能够。”
单指身体上么，呵，宋凌轩这话说得可真好，他倒也知道，他做的事情，对她的心理之类的，都是造成了伤害的。
“还有你最在意的小秘密，不想让玉笙寒知道的。”宋凌轩的薄唇慢慢的动着，和他的语速一样，“朕也不会随便说出去，除非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
“那我还要多谢皇上了。”慕离嘲讽似的说道。
“多谢就不必了，你乖乖呆在皇宫就好。”宋凌轩微笑着说道，“还有，不定哪一天，朕就册封你了，毕竟让你做一个宫婢，还是太自由了，万一再来一次太子妃什么的，也是个麻烦事儿。”
慕离皱起眉头，冷哼一声说道：“册封我？好，你大可以试试，册封我之后的后果。”
“后果？朕还真是想试试看。”宋凌轩还是那样的微笑，那样让人厌恶的语速，“现在朕怕什么呢？朕什么都不怕。而且，朕非常清楚朕要的是什么，将你留在宫中，终归是要给你一个名分的。”
“如果你不怕我伤害自己，和你鱼死网破，那你就尽管册封吧。”慕离也绽放了一个笑容，“我的性子，想必皇上也是清楚得很的，如果强迫我做我不想做的事情，唔，其实我也挺好奇，我到底会做什么来反击。”
两人对视，互不相让，似有火光在视线之间飞溅。
“嗯，有道理。”宋凌轩转了身，走回了案台之后坐下，“今日起，每日都来伺候朕批阅奏折，晚上伺候朕休息，不许懈怠。想必你也服用了北域赤丸了，伤势已无大碍。”
“好。”慕离早就知道是这样，也不惊讶，点了头。
这样的宋凌轩虽然冷漠，但是是她可以揣度的，不会如同之前对他那样，完全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也是他无法面对的深情款款的脸和眼神。
“朕就喜欢你的干脆。”宋凌轩抬眼看着慕离，顿了顿，才说道，“对了，你暂时还是住在淑德宫，邓雪玲的事情，你还没有做完，高强也没有离开皇宫去安抚千鸟军。千鸟军的存亡，现在就在于你和邓雪玲的周旋了。”
“我知道。”慕离点了头，然后走向了放着奏折的桌子，抱起奏折，放到了宋凌轩的案台前，“什么颜色的墨？”
“红色。”宋凌轩挑眉，然后说道，看了慕离面无表情同样冷漠的慕离一眼。
这是他要的吗？他不知道，不过，这样挺好，至少，心不会痛了。虽然有什么地方很不舒服，但总好过整日的自我折磨，还是这样明确的知道要什么的好。两个人相处也不尴尬，慕离也不回避他了，不是吗？
就这样将她禁锢在身边吧，就这样禁锢一辈子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