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宋离该死吗？”慕离直奔主题，也想不出什么别的法子来问什么，她现在的反应速度比较慢吧，因为担心，所以才会这样，才会觉得不自在。
“该。”玉笙寒倒是没有犹豫，“与梁国和宋国的和睦，她是必须死。我知道你一直很钦佩宋离，但这是我的实话，毕竟她已经不在这个人世，你不要生气。”
不生气，就是伤心，慕离点点头，低声道：“嗯。”
“梁国在战场上也折损惨重，到底，梁国是大国，又要和亲，已经是丢尽脸面了，撇开丹锦的私人恩怨不说，梁国需要一个挽回面子的由头。”玉笙寒十分理智的说道，“而这个由头，就是宋离了。她是主帅，也是让梁国将士损失惨重的人，只有她死了，才能换来和亲，梁国的民愤才平。”
“梁国人，都痛恨宋离吗？”慕离低声问道，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中不要流露出过多的失魂落魄的情绪。
“你说呢？”玉笙寒反问了一句，笑了笑，“不过宋离还是一个值得敬佩的人。”
“那如果，我是说如果，她没有死，你会杀了她吗？”慕离又问道，语调很慢很慢。
“会。”玉笙寒没有犹豫，这一刻是有一丝冷酷的，“要宋离死，不仅仅是丹锦的主意，也是我的。”
“哦。”慕离点点头，退后一步，又重复了一句，“哦，这样啊，知道了。”
“怎么了？”玉笙寒立刻瞧出慕离的不对劲儿，朝她靠近一步，露出了几分懊恼的神色，“我就知道我不该跟你说这些，我不该让你知道我的看法和做法，你果然是十分喜欢宋离的。”
“不，我不是喜欢她。”慕离努力让自己振作，努力打起精神，“只是觉得她有些可怜罢了。她做了她该做的事情，然后所有人都盼着她死，所有人都要她死。”
玉笙寒没有说话，靠过来，想要抱住慕离，慕离也没有拒绝，被他拥入了怀中，靠在了他的肩头上。
如果他知道了，只怕就再也没有机会靠着了吧，那就抓紧这个时刻多靠近一下，多靠一会儿。
“我们不说宋离了，她只是个不再人世的人，日后我们都不说她了。”玉笙寒用有几分宠溺的语气说道，慕离突然间的失魂落魄，也让他有些不知所措，质疑自己是否应该说实话的。
“嗯，不说她。”慕离点头，只是她不是不在人世的人，“对了，你什么时候见皇后娘娘。”
“丹锦吗？这两日吧。”玉笙寒说道，“父皇让我给她带一些东西去。”
东西，是不是要对付宋凌轩的东西呢？慕离很想看，但是却对玉笙寒提不出这样的要求，他有他的立场，她该怎么说呢？他日后可是梁国的皇帝啊。
“可不可以缓几日再见去皇后娘娘？”慕离听着玉笙寒胸口有力的心跳，低声说道，“我想……”
想什么，慕离一时没有编造出来，总不能说，我想再过感受几****对我纯粹的好，而不是你知道我是宋离之后，对我的态度，就多几日就好。
“好。”玉笙寒没有问什么，而是一口就答应了下来，“就当做弥补刚刚让你伤心的那些话，东西我让乌青送去，我先不见她，我知道，你对她有成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