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着早点结束它的痛苦的态度,慕离弯腰,直接用刀,把野猪的心脏挖了出来,单手提着那心脏,一步步走到了勉勉强强扶着树站着的慕笑颜面前,站定了,看着她。【..】
一身都是鲜血,从衣物到了头发,到脸颊,整个人如同浴血修罗一样,让人望而生畏,慕笑颜好不容易才站起来,看着这样的慕离,再看看她一手的刀和一手的心脏,双腿又开始发软。
“啪”慕离将手中提着的野猪的心脏丢到了慕笑颜的面前,后者惊叫一声,后退一步,然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你知道我刚刚为什么挡在了你的面前,没让野猪踩死你吗?”
“为、为什么?”慕笑颜颤抖着问道,双手撑在地面,一步步的朝着后挪动着,低了头,根本不敢去看慕离的眼,整个人都在瑟瑟发抖,“是害怕父亲母亲责罚你吗?”
“不,我给你准备好了另外一个结局。”慕离不疾不徐的说道,弯腰,用那带血的刀子挑起了慕笑颜的下巴,看着她,一字一顿的道,“你会喜欢这个结局的,绝对符合你的想法。”
“你?”
“还有,今日你看到我杀死野猪的事情,最好,不要,透露,半句,否则的话……”慕离直起了身子,用脚踩着那颗野猪的心脏,踩得支离破粹,“开肠破肚,你的心脏也会如同我现在脚下这颗心脏一样。”
“啊”慕笑颜叫了一声,用双手捂住了耳朵,“我不说,我不会说的,我什么都不说,你不是人,你走开,走啊啊啊!”
慕离深深的看了慕笑颜一眼,并没有多说什么,朝着林中走去。
她现在一身的鲜血,需要找个地方将自己清晰干净,婉儿说过这里有溪流,那这边林子也该有才是。
果然,没寻多久,慕离便寻到了一处池子,是溪流汇集而成的一个池子,池子的水十分清澈,周围有小鹿子在吃草,看到了有生人来都避开了。
既然有小鹿在这里吃草,那说明这里没有猛兽,那些狩猎的人现在也应该没有过来,确定了没有人之后,慕离除去外衣,穿着肚兜进入了池水之中。
因担心衣服上的血迹干了之后洗不掉,因此慕离先将衣服洗了,搭在了池子旁边的石头上,才解开了自己的发髻,开始洗脸洗头洗身体,将身上那极重的血腥味洗去。/
没有花多久的功夫,整理干净了之后,她离开了水池,看向了刚刚晒衣服的地方,只一眼,心中便是一惊。
那一套衣裙不见了,还有刚刚放在岸边的鞋子和短刀也不见了。
“出来。”慕离伸手折下了一支枝条作为防身武器,幸好她方才并没有脱掉肚兜和袭裤。不过,谁有这样好的轻功,让她丝毫没有发现自己的衣物都被拿走了。
“咳,皮肤果然不错,摸上去肯定细滑。”玉笙寒从一颗树上跳下来,手中提着一个小包袱,走向了慕离,伸手拿过了她手中的枝条,“你想用一根枝条对我做什么呢?”
慕离只有一种玉笙寒怎么样阴魂不散的感觉,抿着嘴,从牙缝中吐出几个字来:“太子殿下到底想做什么?”
偷看人洗澡能偷看得这样理直气壮的,确实不多见。
“帮你啊。”玉笙寒说得倒是干脆利落的,将手中的包袱抛给了慕离,“虽然有想法,但是做得不地道。”
慕离接了包袱,打开了看了看,里面是一套女子的服饰,包括肚兜袭裤,干净整齐,不像她刚刚洗的是湿漉漉的,根本没法穿,即便穿了,短时间也不能见任何人,否则必然会被质疑。
“你都看到了?”慕离看着那衣服问道。
“从你杀野猪开始,至于慕笑颜,我以我的名义救了她,还告诉她切不可将这事儿说出去,那死了的野猪便是我的猎物了。贺文斐的小厮自然是不慎落入陷阱,被野猪踩死。”玉笙寒笑吟吟的,一双斜斜挑起的凤眼满是风情,“你看,我是真心帮你。”
“谢谢。”慕离皱了皱眉头。
“说谢谢还皱眉头,你对我真是这般不满意吗?我自认对你不错的。”玉笙寒用幽怨的语气道,“这表情,好伤人的。难道就不能对我真的笑一回,如你昨日对贺文斐那样。”
慕离看着玉笙寒,半晌道:“太子殿下梁国人,我宋国人,不是一国的人,哪有什么真心的笑容。也许别人希望和平,可十年征战的血债,我忘不了。”
她的多少战士,死在梁国的铁骑之下,她也永远忘不了,被毁的城市,堆积成山的老百姓的尸堆,还有被坑杀的战俘那绝望的眼神。
“你如此热爱宋国?”玉笙寒没有再刻意摆出什么表情,突然变得平静起来,“你真的这样确定你是宋国人?”
我宋离是宋国人,慕离勾起一个笑容:“对,我是宋国人,虽我并不热爱宋国,但我却憎恨梁国。太子殿下,我的刀呢?”
玉笙寒眯着眼看了慕离半晌,然后将负在背后的手拿了出来,把手里的刀抛给了慕离,恢复了调侃的语气:“是把好刀,可惜刀的主人浑身带刺儿,不好亲近呢,遗憾,真是遗憾。”
“告辞。”慕离一句话也不想与玉笙寒多说,拱了拱手,直接离开了这里。
另外寻了一处无人的地方,将衣服都换好了,把湿的肚兜和袭裤都用包袱包起来,又给自己挽了一个简单的发髻。
收拾停当,摸着身上干净的衣服,想着玉笙寒那张颠倒众生的脸,慕离叹了一口气,如果他像贺文斐一样,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