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一个男子私逃出宫？没想到白贵妃竟然有这样的fēng_liú往事。”玉如意笑了，“不过并不意外，白素素就像是那种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人。”
“确实如此，我倒是有几分佩服她的勇气的。”德妃说道，冷笑了，“不过这勇气也断送了她的皇后之位，白家也不好说什么，至于后来发生白子洲谋反的事情，白家受牵连被排挤，她倒是屹立不倒，也算是她的本事。”
白子洲谋反？慕离琢磨着这个事情，那时候是听白子涵提起过这么一个人，看来白家被怀疑不受皇帝的待见也不是无缘无故的，白子洲肯定算是一个导火索吧。
“那白贵妃私逃出去回来之后，没有受到惩罚吗？”玉如意好奇的问道。
“若是受到什么严厉的惩罚了，白贵妃还是白贵妃吗？”德妃说道，顿了顿，又道，“不过白家是受到牵连的，当时有一份兵权本来铁板钉钉的是白家的，为了保住白素素的贵妃位置，白家自愿放弃了这个兵权，白素素也就没有受到惩罚。”
德妃说得平静轻巧，慕离心中却有了一种恍然大悟的感觉，难怪白素素如此不愿意呆在这后宫之中，却也没有再次离开，而是老老实实的呆着，还为白家努力。
拉拢朝臣，平定后宫，巩固自己的位置，和皇帝形成一个为妙的相敬如宾的关系，这是因为白家为了保她，也做出了牺牲，还有白子涵也没有杀了她的孩子。
“难怪。”这些往事，似乎玉如意也是不太了解的，“不过白离，不，慕离的这些事情和白素素之间又有什么关系呢？”
“有什么关系很难说，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猜测而已。”德妃慢悠悠的说道，“我只是想，白素素和一个男子私丶奔，而且还是一年多之久，极有可能……有个孩子什么的？”
德妃这淡淡的一句话，像是打开了玉如意联想的大门一样，接过话头，他便道：“对对对，母妃说得极是。白素素当年可能是有了孩子了，流落在外头，孩子养不活，然后那男子就、将白素素给卖给别人了，可能是去相府了？”
呸，白素素看中的男子，怎么可能卖妻女，慕离在心中唾骂，虽然她此时有这个感慨和唾骂很不是时候。
“我后来有听说，是那男子在两人私逃的路上就染上了重疾，因病过世，后来白素素流落到宋国的时候，只是只身一人而已。”德妃说道，“只身一人，偷偷带着身孕，无处可去，恰逢了相府贵人看上了她，她还是有几分姿色的。”
整个故事几乎就拼凑起来了，玉如意对这样的推测表现出了几分兴奋：“该是如此，白素素跟了慕明德，生下了孩子，佯装是相府的女儿，然后白子涵找到她，虽然知道这一切，但是隐藏了真相，只是将她带回来而已。”
“当初白素素出逃的时候，白家便硬是让皇上说白素素是出宫静修去了，此时再有一个静修归来的名头便是。”德妃说道，有一种一锤定音的感觉，“如意，我觉得我这推测没有错，白家不可能无缘无故收义女，白子涵严谨慎重的人，不会这么冒失，即便是看着玉笙寒的面儿也不可能。”
“而唯一能够让白子涵做出这个据顶的，便只有白素素了。”玉如意说道，“所以，慕离和白素素是母子关系，慕离其实就是当年白素素在外的孽子！”
“对。”饶是平静如斯的白素素也有了几分兴奋了，“我想就是这样的。如果这是真的，如意，只要你能够向皇上证明这是真的，白素素就倒了，白家也差不多了，搬到玉笙寒也不是难事了。”
“一直以来，还觉得只要证明白离是慕离就足够了，虽然不至于彻底击倒玉笙寒和白家等人，但也是重挫，而慕离本身也十分有价值，能够掣肘玉笙寒。”玉如意一手成拳打在另外一只手上，“没想到现在要证明的，倒是深一步了，慕离是白素素的私生女！”
慕离在外面悄悄捏起了拳头，事情大条了，虽然之前就担心过，但是当担心成为现实的时候，还是让她有些措手不及的。
“不过这可并不好证明。”德妃说道，“慕明德府上的人，死的死，散的散，很难找到，即便找到，他们也不知道慕离就是白素素的女儿这种事情。”
“却是不容易找。”玉如意说道，声调还是兴奋的，“但是母妃，我有一个很好的方向。”
“什么方向？”德妃问道。
“当初因为玉笙寒，我有好好了解过慕离的事情，包括她在相府的时候的一些事情。”玉如意说道，带着笑意，“她在相府可算是大开杀戒的，结下的仇敌不少。”
“应该都死得差不多了吧。”德妃淡淡说了一句。
“确实如此。”玉如意点头，然后又不疾不徐的说道，“不过还有一个很重要的人并没有死，当时，她应该是慕离的头号敌人的人，她现在的状况也不好，我有了解过。”
“谁？”德妃问道。
“慕明德的正房妻子吴氏，还有她的女儿慕仙瑶。”玉如意低声说道，“据我所知，这两人都活着，也没有做官奴，因为吴氏的父亲是前丞相，是当初宋凌轩登基的功臣，所以算是格外开恩的。”
“这两人？倒是合适的人选。”德妃赞同道，“而且，她们对慕离该是恨之入骨的。”
果然是合适人选，慕离轻吐出一口气来，德妃和玉如意要证明的事情升级了，她的头疼也跟着升级了。两人讨论得热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