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有的，我身边的人，都是我信得过的。”德妃回答，看了一眼皇帝，又带着真诚的语气说道，“白姑娘，你可好好想想，可有惹上什么人，若是惹上了，皇上和太子殿下都会为你做主的。”
“是啊，有什么，你就不妨说。”皇后也开口了，很显然是站在德妃一边的，“毕竟这刺客就是冲着你来的，而且下手还这样狠，你说出来，也好为找出刺客提供线索。”
一直沉吟不语的皇帝也说话了，看着慕离：“刺客入宫行刺，这事传出去并不是一件小事，既然敢来皇宫，那必然也是要付出代价的。”
慕离略作沉吟，正想着如何回答，白素素突然间开口了：“是啊，小离，你好好想想，你和什么人有过节，什么人会想着害你，你就说出来，你今日的伤是不会白受的。”
这话，看似白素素是和德妃她们一样的，但实际上却是在提醒着慕离。
慕离看了一眼白素素，白素素正含笑看着德妃，再说：“德妃姐姐说得不错的，是要好好想想。”
这话一出，慕离顿时明白，既然指望着她给出线索，她是受害人，是最有发言权的人，那么她就给出线索啊，谁要害了她，谁对她有恶意，那就说出来。
“你说，别怕，有我在，我一定不会轻易饶过对你行刺的人的。”玉笙寒也是说道，认认真真，他倒没有想到这么多，看到慕离苍白的面孔，他的心思可不在那些勾心斗角上面。
而且，他对慕离今日进宫为德妃抄写经文都是一无所知的，直到听到了有刺客，刺客行刺的还是白子涵那个马上就要认祖归宗的义女，他才匆匆忙忙的赶过来的。
他不会想到芙蓉会让慕离来抄写经文，更不会想到她们两个现在的同盟关系。
“嗯。让我想想。”慕离心中已经有了明确的思路，刚刚还有些彷徨在如何说，在白素素的提示之下，似乎变得清晰明了了，“没有到梁国的时候，我一般多在乡野间行动，确实也曾得罪过一些人。”
“哪些人呢？”皇后的眼睛眯了眯，眼神里透露出一些别有深意的东西，让慕离的心“咯噔”来了一下。
“都是些乡野莽夫，即便是得罪了，他们也是没有本事追到梁国来，更不可能进入皇宫之中。”慕离看向了那梁国皇帝，“皇上，我思来想去，我得罪的人，可能便是上次我救了太子殿下惹下的那些人了。”
众人都是一愣，谁都没有想到慕离会有这么一说，一直跪在地上的素手也抬头了。
“上回五皇子生辰的时候，那些人也来行刺了，我想，那些人是有这个本事进入皇宫的。”慕离说道，突然目光一转，看向了德妃娘娘，“当然，我其实一直觉得刺客能够不动声色随意入宫，多半宫中是有内应的。”
话里头的意思，暗指德妃这里是有人接应了刺客的，这样的说法也是合情合理。
母女同心，白素素立刻追加上了一句：“德妃姐姐，是否你宫中的人或者护卫有已经生出异心的人了？我知道德妃姐姐的宁德宫一向守卫森严的，怎么可能刺客会神不知鬼不觉的扮作了姐姐的贴身宫女，混到了小离身边呢？”
德妃脸色微微有些难看，没想到慕离和白素素还是联手上演了一出祸水东引来。
她还没有来得及说话辨别，此时玉笙寒悄然捏了一下慕离的手，然后一脸冲动小子的模样站了起来，大声说道：“对，一定是这样，德母妃身边混入了那些行刺过我和五弟的人，皇上，这件事情哟啊彻查！”
“不错，皇上，这件事情确实应当彻查。”白素素紧随其后，也是果断的说道，“不仅仅是皇宫的安全和尊严，还有德妃姐姐的安危。我简直不能够想象，德妃姐姐这么心地善良一心向佛不问世事的人，还有人在她身边安排内应。”
白素素很有技术性的正话反说了，看似在为德妃鸣不平，实际上是在说，有谁会在一个真的没有任何野心的人身边安排人选呢？那不是浪费力气吗？
那么德妃是否真的是一心向佛，就要打一个问好了。
“德妃，你最近……一直都是在念佛吗？”果然，梁国皇帝按照白素素的思维引导而去了，看了一眼德妃，若有所指的问道。
本来，这梁国皇帝就是一个多疑的人，这么一说，怎么会不生疑呢？
“皇上，臣妾一直都是在念佛的啊。”德妃只能够说道，目光平静，语调同样也是平静的，“这么多年了，难道皇上，还是不信任我吗？”
这样平静的反问，倒是有一定效果的，让皇帝也是沉吟了。
“皇上，刺客是谁，一切都是猜测的。”皇后看来确实是和德妃站一条道儿上的，“未必就是神箭门的那些刺客，那些刺客，可都是用箭的，方才我们所见，那人是内功极强的，才将白姑娘给震伤了。”
“确实不是神箭门的作风，连箭矢都没有一支，怎么会是神箭门呢？”皇帝是低声念叨了一句。
“白姑娘，你再好好想想，你到底还招惹了什么人？”德妃趁机也是问道。
好好好，你们既然想要我招惹的人，我说还不成吗？随便胡诌几个，保证让你德妃吃不了兜着走，是你硬是要问，想让我露出破绽和马脚的，那么就不怪我天马行空了。
慕离听了德妃的话，点了头，然后就摆出了一副仔细思考的模样，蹙着眉头，抿着嘴。
屋中的几双眼睛都是看着她的，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