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如意站在原地，一双本来好看的眼睛显得阴森森的，充满了一种怨恨。
慕离看到他这个眼神，觉得身周温度都冷了好几度，只说道：“他似乎对我们，嗯，心中怀有极大的不满啊。”
“当然啊。”玉笙寒满不在乎的点头，“他觉得是我叫人行刺了他母妃，大约那位宫中的德妃也已经解释好了，她是为何会功夫的。不管她用的什么说辞，从玉如意对我的怨恨程度来看，他是信了。”
“大约是吧。”慕离点了头，“对了，说起，那位德妃，还有青衣楼，我倒是有个事情要告诉你。前几日，我得了一件东西，知道了一个叫胡林刚的人，你去查查这个人。”
“胡林刚？胡兰香？”玉笙寒在第一时间就反应了过来，“看起来是一家人呢？是胡兰香的哥哥吗？听说是已经死了，不晓得你说的这个胡林刚……”
“极有可能是青衣楼的人。”慕离简短的说道，趁着这个机会说也好，省得去解释那个印信来字宋凌轩，两个人对宋凌轩是避而不谈的，“玉如意过来了。”
“嗯，过去吧，反正他也看到我们了，我们也看到他了，不打招呼，多不礼貌啊，是不是。”玉笙寒带着微笑说道，迎上了走过来的玉如意，“五弟，几日不见，怎的就憔悴了？”
“母妃遇刺，寝食难安。”玉如意冷声说道，那双眼中果然迸发着强烈的恨意，“哪儿像你，能如此悠闲，好似仇人遇到危险一样的感觉。”
“仇人？我可没有什么仇人。敌人倒是有，比如青衣楼什么的。”玉笙寒淡笑说道，“母妃又没有任何大碍，不过着实是让人大吃一惊啊，德妃娘娘，竟然是会功夫的。”
“那又有什么奇怪？”果然，玉如意已经接受了这个事情了，并且是在为着德妃说话的，“从前只是不愿意让人知道罢了。”
“是啊，不奇怪，她身边的素月还被人易容了呢。”玉笙寒漫不经心的说着很随便的事情一样，“听说，青衣楼的易容功夫最是了得了，你说那素月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在德妃娘娘身边的那一个。”
“自然是真的！”玉如意沉甸甸的声音，整个人都透着杀机，“玉笙寒，你是想暗示我母妃和青衣楼有什么关系是不是？我告诉你，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当年，青衣楼出现的时候，母妃就曾说过，青衣楼邪门歪道，辱没佛祖，必须杀之。”
“啊，是这样吗？”玉笙寒点了点头，看了慕离一眼，“我信了，你呢？”
“我也相信啊。”慕离微微一笑，接过玉笙寒的话头，目光直直看着玉如意，若有所指的说了这么一句，“五皇子的母妃一心向佛，自然是对青衣楼痛恨的。不过德妃娘娘嘛，可就说不准了。”
“此话怎讲？”玉笙寒摆出好奇的样子，和慕离一唱一和。
“你们两个够了，不要在出言诬蔑我母妃，我告诉你们，我会让你们好过，我……”玉如意压着嗓子，愤恨十分，却又不能够发泄出来，是憋得十分难受。
然而，他的话也没有说完，就被慕离打断了，直接回答玉笙寒的问题：“德妃娘娘啊，从前身边用惯的人，不是都换得差不多了吗？十数年都用过的人，这两三年间，都陆陆续续没了呢。”
“你胡说，你……”玉如意想要反驳，不过说到这句的时候，陡然停住了话头，因为慕离说的是事实。
“啊，还有，最近有个新来的小公公，可不是也疯了吗？”慕离又说道，“听说啊，是看到了什么不该看到的。你说，德妃娘娘同一个吃斋念佛的，有什么不能够被别人看到的了呢？”
“这我也听说了，好像是和素手有关呢？”玉笙寒也跟着说道，话也就只说到这么多了，问了玉如意一句，“五弟，你怎么看呢？是不是如此？”
让玉如意接受他的母妃不是他真的母妃，这很难，而且是几乎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说这些，玉如意可能会动摇一数案件，但是绝对不会相信的。
一阵沉默之后，果然玉如意阴沉沉的说道：“你们不用来刻意挑拨我和我母妃之间的关系，告诉你，这是不可能的。”
“嗯，当然，你与德妃娘娘母子情深。”玉笙寒只是说道，也不多说，只是话锋一转，问了一句，“那么五弟，你不想查查吗？我们刚刚说的那么些？”
“我不管那些，我过来，是有两件事情。”玉如意已经恢复了镇定，对于慕离和玉笙寒刚刚一唱一和之间说的，恍若未闻，“第一，我知道是谁行刺了我母妃，那个幕后人是谁，我心里有数，也一定会找出证据的。我说过，对付我没关系，但是我动我身边人，我不会客气。”
说话间，还狠狠的剜了慕离一眼。
“随意啊，反正也不是没有被动过。”慕离耸肩，无所谓的说道，虽然都没指名道姓，但意思明显，玉如意对慕离的针对不是一次两次，一直都在假手他人进行着的。
“哼，那未必是认真的。”玉如意说道，意思他对慕离之前的，并没有下狠手，而现在玉笙寒动了他母妃，他是不会再对慕离客气的，“而且，有个人不是已经回宋国了吗？看谁能够护着你。”
“无所谓。”慕离淡定的说道，看了玉笙寒，反问了一句，“你怎么不查一下，为何你母妃会被行刺，对方意图是什么，真是要她的命吗？”
“若换做是我，要德妃娘娘的命，大可以用不惊动这么多人，更为隐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