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卿当即怔住,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文念琛,可在与他真诚的双眸相遇时却也下意识地将视线偏开。;
“念琛,我不是你的小雪,我是秦卿。”她道,将身子背转过去。
文念琛的眼里划过一丝沉痛,却是苦笑,“我知道,那天昏迷的时候你对我说的我都听的很清楚。她为了救你被车撞死了。”
是啊,念琛说的没错,殷雪是为了救她死了,这份情债她该偿还的不是吗?
“小雪,我就想问你一句,那天你说的那句话还算数吗?”身后再度传来文念琛的声音,秦卿却不知该如何回答。
“我……”
支支吾吾的声音在下一刻被一道踢开病房门的巨响制止,秦卿抬首,却见钟离霆红着眼大步走进来病房,周遭的怒火带着足以点燃这间冰冷病房的气势。
径直抓住秦卿的手,蓝眸迎上文念琛,钟离霆沉声说道:“秦卿是我的女人,你碰不得。”说完便直接将她搂进怀里,半抱着带出了病房。
身后,文老夫人走进病房,不安地看着垂头丧气的孙儿,叹道:“念琛,你是糊涂了啊,她是秦卿,和钟离霆结合好几年的女人啊,你的小雪早在三年多前就死了,你现在逼着一个和你根本没有任何关系的女人又何苦?”
文念琛不理,幽幽地望向窗外变的阴霾的天空,终是苦笑,“奶奶你不知道,自从和小雪在一起之后,我把整个身心都投了进去,你让我如何收得回来?她走的那三年我整天活的跟死了没区别,这些您都知道的。限制确认小雪死了,能找一个和她相似的女人一起生活,我也就满足了,否则,我今后的路注定要变得行尸走肉。”
偌大安静的病房内幽幽地响起了两道轻微的叹息,终是随着那弥漫在房间内的药水味四处飘散开来,涂添一缕悲凉。
钟离霆一路半抱着秦卿从文念琛的病房直达他们的停车场,怀中的女人越是挣扎发怒他就越生气,怒火蹭蹭地往上飙,到最后竟是加深了眸中的气愤。
“你给我放开。”秦卿揪着男人握住自己手的部位狠狠咬了一口,待对方吃痛地松开时,好不容易挣脱的她往后踉跄了好几步才站稳。
“我给你选择的自由并不代表我认可你所有的决定,如果你敢同意和他,我会杀了他。”站在原地,钟离霆冷冷地说道,声音虽轻,却让秦卿的心不可抑制地颤了颤。
“我又没有答应。”
钟离霆双眸眯起,“我再不进来你就脑热答应了。”眼里是满满的嗔怪。
“我……”秦卿仰起头,一时之间竟找不到反驳的点,毕竟他说的好像也是对的。
将副驾驶的门打开,钟离霆对着发愣的女人说道:“上车!”
秦卿站在原地,粉拳握紧,“我不上。”臻首倔强地上扬,桀骜之中又带着些许幼稚。
男人的眼沉了沉,双手笔直垂下,修长的双腿长长迈开,朝她走来的每一步都带着吞噬他人气势的威慑。
脚步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几步,却又很快地被大步走来的男人瞬间搂在腰间捞回怀里,直接往车上带。
女人挣扎着推开,男人又伸手捞回,再推开,再捞回,如此反复,最终还是笔直相对站着,谁也不让谁。
“上不上!”
“不上!”
“……”
昏暗的停车场里,空气与光亮并不太好,只是两个对峙中的人儿还是倔强地站在那里,两双眼睛紧张又无奈地看着对方,皆是企图用自己的力量让对方妥协。
可等了又等,对方的妥协没等到,却是等来了警笛声。
悠长的警笛声由远及近,等倒停车场门口的几道强光照射在他们脸上之时,四五辆警车已在他们身侧停稳。
走下的警察之中,为首的是一直为钟离霆服务的赵警长,只见他无奈地望向钟离霆,叹道:“钟少抱歉,毒品那件事有新的证据出现,我们必须停止你目前的保释权利把你带回警局。”
钟离霆皱眉,不紧不慢地问道:“什么证据?”
“有证人出来指控你早在多年前就从事毒品交易,还致使其染上毒瘾,那名证人现在也正式对你提出控告。”
秦卿偷偷地握住男人的手,不安地地紧了紧。
钟离霆回头朝她笑笑,复又问一旁的赵警长,“这个证人是谁?”
话音落尽,却见跟前第五辆警车的门打开了,许久不见的穆希辰信步走了出来,依旧如往昔般,苍白虚弱的脸上挂着让人厌烦的笑容。
“是我。”悠悠走到钟离霆跟前,眼里深深地望进钟离霆的眼,话,却是说给身后的一众警察,“警官,我控告钟离霆这几年一直从事毒品交易,为了不让我揭发他的恶心,丧心病狂的他还害得我染上毒瘾,控制我,侮辱我。”
“证据呢?”男人问。
未曾想,穆希辰反倒笑出声,“离霆哥哥,证据不是被你毁了吗?现在失忆了?可是我的毒瘾却真真实实是因为你染上的,这一点你无从否认!”言毕,她卷起袖子,手上那一条又一条被鞭子抽打,被小刀割划,甚至于被烟头烫的伤口直接暴露在一众警察之中,整只手就好似爬满了可怕的蜈蚣一般,触目惊心,就连秦卿都不免都微微吃惊。
她当然相信钟离霆,可是为何……
不过短短数月未见,为何穆希辰的手臂上会多出这么多的伤口?
“抱歉钟少,请您配合我们回警局接受调查。”赵警长无奈地说了一声,随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