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
“刘先生,您又来看穆小姐啊,早就听说刘先生您是穆小姐的爱慕者,看来真的很痴情呢。;”
守夜的小护士望着刘筠手里捧着的花束,打趣道。
刘筠笑着点点头,对于小护士的调侃却是不甚厌烦。
穆希辰的爱慕者……或许以前算是,但是现在……
他不过是觉得这个女人自作自受,众叛亲离有点可怜罢了。
再不理会那无聊的女护士,他理了理手中的花束径直推开了病房的门。
只是……
“刘筠哥哥,你来啦。”
穆希辰艰难地从床上坐起,这几日因着治疗气色恢复了很多。
她望着刘筠放在花瓶里的话,忍不住握住他的手,“没想到时隔这么多年,终究还是刘筠哥哥你对我最好,我以前有眼无珠……”
“过去的事就别提了,现在最重要的是养好你的伤。”刘筠将手从穆希辰手里抽出,淡笑着转过身将废弃的花丢到了垃圾桶。
穆熙辰见他如此冷淡,却是慌了,忙不迭地挣扎着下了床,紧紧地将他抱住,“刘筠哥哥。我真的知道错了,以前是我不好,我不该嫌弃你,对不起,求你原谅我,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刘筠将她的手掰开,道:“你明知道我们之间已经回不去了,你在这强求又有何用?”
“回得去。”女人重重地点头,颤着手脱下自己的衣服,待全身光裸时,她哽咽道:“我知道你心里对我还是有感情的,要不然你也不可能冒着得罪钟家的风险救我,刘筠哥哥我知道你还爱着我。”
“我救你不过是看在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份上,没有其他感情。”扶助穆熙辰的肩膀,男人冷漠地解释完这些之后便将她重新按到病床上,“你现在需要休息,我晚点再来看你。”
“你这么迫不及待地甩开我是不是因为秦卿!”身后忽然传来了女人绝望的怒吼声,刘筠停下脚步,却终究没有再多的解释。
叹了口气,便离开这个房间,徒留下身后女人的愤怒,足以毁天灭地。
双手紧紧揪住身下的床单,那因为过于愤怒的苍白的脸在一瞬间变得如火炭般通红,穆熙辰望着再度被锁上的病房大门,咬牙低吼:“为什么一个个的都要去找那个贱人,她到底有什么好,为什么总是死不了!”
“我一定要杀了她,我一定要杀了她!”
**
秦卿的这一哭二求三晕倒的确起了不小的作用,发布会当天舆论的风向确实变了,很多社会大众连同记者都站在了秦卿的这一边,有的甚至公开谴责钟氏,声援秦卿。
甚至于,有不少电视台与报刊都在做这一场夺子战争的专门报道,披露钟氏恐怖的继承人选拔方式,谴责钟氏董事会的无情,就连魏冥夜这个来历不明的黑帮太子都一应全部八卦。不少同情弱者的社会大众更是直接以罢买钟氏产品来表达对秦卿的支持。
而秦卿,在睡着之后就被edwad做做样子送进了医院。当她醒来的时候,整间病房忽然变成一间花海,一束又一束的全部都是很多同情她的人对她的问候。
秦卿望着他们塞在卡片里的问候语,感动之余却是愧疚。
虽然她控诉钟氏的罪行都是事实,可假哭假晕却也的确骗了他们。
罢了罢了,非常时期非常手段,只要能保护好皓皓,让她做什么都可以。
“秦小姐,该打点滴了。”
秦卿嚯地从病床上跳下来,手臂下意识地往身后藏去,“我又没病,干嘛给我打点滴。”
“里面都是营养液,对你的身体有好处。”男人悠悠地转着轮椅进来,光是听着他略带调侃的语调就可以知晓此刻的他是多么的幸灾乐祸。
“我不要。”
“就做做样子。”
“做做样子也不一定要打针啊。”
“等会儿记者会来拍。”
“……”
男人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也直接一击即中,哪怕心里对眼前的这根细小的针再多惧怕,女人却还是乖乖地伸出手,任由那护士去了。
戏都已经演上了,哪有中途停下的道理。
这样的短暂疼痛换来的效果确实很大,待几波前来采访的记者们回去之后,关于她辛酸悲苦的故事又上了头版头条。
事情发展到了开庭的那一天,edwad又让乔木散播一些先前查到钟氏五个董事会的丑闻,内里关乎圈内很多女明星为了上位与钟家几个老头做的青色交易,以及几个老头为了巩固他们在钟氏的地位而不择手段地笼络不同女人为他们的继承人生孩子。
这些丑闻全靠这乔木当时的记忆描述出来的,因为证据被魏冥夜夺去了,他们暂时拿不到,可是这些真真切切发生的丑闻只消添油加醋,加以润色,却又很快成了冲击钟氏的新一波力量。
开庭的那一天,秦卿出了医院,由中廷的车带着来到法院门口。
车子刚停的那一瞬间,等候在门口很久的记者迅速围上,纷纷对她送上祝福。秦卿一一受了,红着眼朝他们鞠了无数个躬方由edwad带着走进法院。
法庭上,秦卿占据了极大的优势。她坐在自己的席位上,冷眼望着钟镇沅及其律师团队焦头烂额地准备资料补齐法官的提问,对于今天的胜算禁不住又加大了几分。
法官要求钟氏提供材料证明外界传闻的关于钟氏培养继承人的变态方式纯属子虚乌有,钟镇沅挣扎着却迟迟没有递交,只一味强调钟氏的财力、权势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