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怡良望着这一辈颜色如可乐般黑亮澄澈的果汁,视线落在玻璃杯上头那一朵颜色分外鲜艳的野玫瑰,呐呐地回道:“我才不是。”
“现在人人都痛恨我,说我背德忘祖,说我不要脸。你用ei天使这个称呼真的是太抬举我了。”
“你之前在美国生活那么长时间,应该知道安妮海瑟薇这个女人,人不也不受美国人待见,可她依然活的潇洒自在不是?”秦楠又为自己调了杯酒,一边说着一边畅快地豪饮。
木怡良看着她,见那酒依然顺着她好看的脖子沾湿了衬衫,可她似是当没发生过一般。行为潇洒的不似一个女人。
“你今天很奇怪。”她说,“为什么感觉充满了心事一般。”
“我今天生日。”对方好笑地看着她,等待着她给予回应。
“啊,生日快乐。”
“就这些?”
“不然你想要干嘛?”
女人再度笑出声,顺手把酒递给她,“帮我庆祝生日,喝下它。”
“可是。。”木怡良还想拒绝,可见她一脸心伤的模样终是不忍拒绝,闭眼,仰首,直接喝了一大口。
却没想到这酒甘甘甜甜的,竟然很好喝。
“有谁喝酒像你这么喝的,这么猴急。”秦楠卷起袖子凑到木怡良身前,低笑道:“酒窖的冰柜里还有好多上百年的好货,你就当陪我过过生日,赏脸喝几口?”
木怡良很少看到秦楠用这种眼神望着自己,呐呐地道了声好,“好。”
女人登即喜笑颜开,“那我去拿。”而后一阵风似地跑了。
待她走后,木怡良这才笑出来,偷偷地又喝了几口酒,吧唧一口,“这女人好厉害。”
“有我厉害吗我的小怡良。。”
这一道熟悉的嗓音传进来的时候,酒吧的门被踢开了。
木寒和阿荣带着一堆人马冲了进来,此刻正笑着看着她。
“是你?”木怡良戒备地看着正朝着自己一步一步迈进的木寒,身子下意识怔住,身体往后移去。
木寒笑了声,唇畔处扯出丝丝志在必得的邪恶,“我的小怡良在外面玩够了,该和我回去了不是?”
言毕,阿荣拿出了手枪直接对准了她,“敢叫一声我一枪毙了你。”
木寒眸色加深,看了眼酒窖的方向,下令道:“把人给我带走。”
言毕,便见阿荣直接上前用**捂住木怡良的嘴,不多时女人变彻底没了意识,昏了过去。
这一群人如来时般无声无息地复又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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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家
“先生,要把这女人关在哪里?”
木寒瞥了眼还在阿荣怀里沉睡的女人,冷声吩咐道:“她不是一直很想去那个小房间吗?把她关进去,反正已经东窗事发我不介意让她看到,更何况,她迟早都要看到。”
“是。”阿荣道了声便把木怡良交给手下,吩咐他们带她上去,自己则神色复杂地看着木寒。
“先生,我们还有和秦楠合作,贸贸然把人带走真的不是一个好方法。”
“怕什么?当初说过女人只陪她一个晚上,现在早已过了无数个晚上了,难不成她还想扣着人不成?如果她来要人,你就直接跟她说要怡良陪她,再拿出点诚意过来。”
说完,便兀自上了楼,一路奔向了书房。
书房的门,在顷刻间关上了。阿荣看了眼天花板,无奈地摇摇头。
而那小房间里,黑暗莫测。
几名手下开了密码锁直接把人丢了进去,而后锁上门走了。
黑暗的房间里头传来了铁链的声音,过了半小时之后便也停止了。
等几个小时过去,木怡良从昏迷中醒了过来。
她昏昏沉沉地敲着自己的头,见四处一片漆黑,忙摸着黑摸到了开关处。
房间的灯亮起的那一刻,她的视线落在了被铁链所在**上的男人。她终于进了这个地方,只是。
**上的男人,应该是一个清秀的男生,只是现在许是被关久了,面如菜色,看起来营养**的样子十分瘦弱,一双眼没有任何神采,透着死色。
他全身赤luo,皮肤上是一条又一条青紫淤痕。见她开了灯看着他,那没有任何神采的眼睛闪过一抹嘲讽。
“我劝你最好不要开灯。”他说。
木怡良心中疑团反复,“为什么?”视线已不自觉打量起了这个房间。
这一看,却已是腿软。
这哪是一个房间。
明明就是一间冥房。
窗帘上,周围的所有颜色都是清一色的黑白。就连这张**的正对面的桌子上都摆放着一个人的牌位和照片,前方,是他的骨灰。
因为角度的原因,木怡良看不到照片上的人的脸。她抱着恐惧的心态朝前挪了挪身子,可当看到照片上中的人的时候,她的心猛地沉了下来,心脏加速跳动,心悸越发严重,让她几欲难以喘息。
那个人。。
那个人。。
“小雪,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她又想起了每每午夜梦回的时候,那个在脑海里不断回闪的声音,以及那个始终背对着她的男人。
冷汗自额角滑下,一片空白的大脑忽然有了影像。
那个一直在梦里一直背对着她的人终于缓缓转了过来。
木怡良惊恐地看着牌位上的照片,心下因为她与梦里的那个人重合在了一起而倍感惊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