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纱飘摇,罄音动人,舞怜柔若无骨的身姿更是如同春风拂柳般动人,鎏金香薰炉内的香气袭人,战越长袍半掩的坐在堂中央,手持酒樽,姿势好不销魂。
重九一脚重重地踹开门,惊得堂中央的舞怜尖叫出声,拥作一团,奏乐嘎然而止。战越轻了一眼闯进来的重九,慵懒的出声,“继续,不用管他。”
重九却是突然冷喝出声,“滚,通通给本公子滚出去,否则通通拉出去斩首示众!”向来脾气极好,温顺的重九也会发这么大的脾气,把众人给惊着了。
纷纷抱着头蜂窝而出,整个大殿之内,煞时静得只剩下两人。战越亲自倒了一杯酒到酒樽内,“重九,来陪本皇喝一口。这些日子呆在南山可好?”
重九走上前,半倾了身子,将桌面上所有的酒抛下地,冷喝出声,“战越,你简直是枉负了苏晚如此尽心尽力的帮你,你到底在做什么?你自己知道不知道!”
“哈哈……原来你是为了她而来。那么你呢?你又能为她做什么?一来不会武功,二来不会出谋划策,护不了她一分。在这里何谈有资格来批斗我。”战越对于重九,仍旧是有些微微的敌意。
重九无话可说,随即落座到他的身畔,抢过酒樽一饮而尽,睨了一眼战越,缓缓地开口,“苏晚不在几日,你便是输得一踏糊涂,你到底是怎么搞的?”
那是战越曾未料到的,苏晚曾经提醒过他,于尚不可全信,他却执意相信了他,造成了今日的后果,全军覆没。他无颜见她,更是枉为一国帝皇。
一时之间心情恍若跌至了低谷,无法面对如此失败的自己。知晓苏晚为着东方煜的事情烦忧,他更是不能前去叨扰了她,若是他的事情能自己一一处理便好。
“我或许本就注定是一个失败者,否则开始便不会为了她的棋子,被她利用。到了今日有能力反抗,那又如何?还不是一步步的跌进她的陷阱之中。”那种失败感对于战越来讲,是极大的挫败。
现在他无人能用,更不知从何处再次下手,那一瞬间他竟有种放弃所有的一切,随了苏晚去一场没有结局的征途,没有一个认识的人,没有人知道他的过去。
重九能感觉到他身上那股浓浓的挫败感,拍了拍他的后背,“你这般如此,那么倒是真不配苏晚如此尽心尽力的帮你。过些日子,我要纳妃了!”
“好事啊!”
“我不喜欢其他凡俗女子,我的心中只有苏晚一人。知晓自己配不上他,但是想要把最干净的一处给了她。”重九高举了酒杯,眼前总是不住的晃动着苏晚的一颦一笑。
那日梅园的初见,那天池畔她不惜一切的相救。
重九却只是苦涩的勾起嘴角。
“你我都是失败,都不可能会有了机会。因为最大的胜利者是那个要死不活的人,越是如此,他所占据的地位越高。我们活着的人,却永远比不过一个半死之人。”战越只是酒意上浮,所以才会说了那般的胡话。
他从心底里是最尊敬着东方煜,这个男人为苏晚所做的一切,他尽数知晓。再者能让苏晚动心的人,定不是一般的人,可是人人皆有弱点,他也不例外。
能经历了这场大劫的洗礼,他将绽放的光彩会更加的夺目,怕是一般的常人不能比。
重九本来是前往此处兴师问罪的,却不知晓两人醉在了一块儿去,嘴里都没有离开过那个叫苏晚的女子。绝江瞧着情形不太对,怕是这么醉下去,会发生了什么事。
他断不可能去找了太后,便想到了花怜月,让倾丰盯着两人,便立马前往骊园,花怜月收到了消息,脸色一寒,“无知的人,净会给太子妃找麻烦。”
绝江的脸色微白,“怜月姑娘,太子妃是个好人,定不可能坐视不理的。若是两人醉后说了什么胡话,引发了什么大事件,更是不妥。”
花怜月未来得及出声,苏晚已经开门出来,“绝江宫中到底发生了何事?我要听到实话。”
绝江其实也是到了宫中,和倾丰聊起来,才知晓的,长叹一口气,“也只能怪了皇没听了您的话,错信了那于尚。你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他安置在了朝廷中,结果而后探子来报,他根本就是他们那一伙人。”
苏晚的眉微拧,前朝的余孽,能在皇宫辗转那么多年,怎么会将所有的希望寄托在了战越这等根本没有了前景的人身上,所以他会变节,一切在了苏晚的预料之中。
“可有什么损失?”
“损失不大,倒是击圬了皇,他现在在重华宫内大醉,而且颓废极深。您回来,他没有告诉你,是不想让你分了心。哎,皇……真是一个可怜人,太后是何等人物,岂是他能反的。”绝江其实是不赞同了他那般的做。
如同了他家主子那般,乖巧听话,便能有个安生的日子过。这样下去,随时不仅会没有了性格,还地搭上了自己拥有的一切,包括在意的人。
苏晚敛了敛神色,走至药房,让夜无冥拿了一些药,“拿回去给你们两位主子喝下,便能让他们安稳的睡下了。这么晚,我是不会进皇宫,近些时日,我都不会管了外世,让他们好自为之吧。”
绝江拿过药,看着苏晚,大抵是心酸了吧。战越也是让她失望,可是看那表情,似乎没有什么波动,好像没有受到什么影响。他越是看不透这位主子的想法……
看着绝江离开之后,花伶月看着她,“太子妃,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