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紫烟看着苏晚,忽而托头认真的说着,“其实,晚晚你不要给自己这么大的压力,好不好?我们都是心甘情愿的跟着你,不管发生何事,都会自己负责,岂会去怨了你?”
苏晚看着戚紫烟,拿了她没有办法,却仍旧沉声说着,“不管你们会不会怨我,可是你们跟着我,那么我便有义务要照顾你们的安危明白否?”
“好吧,我也不想和你争执下去,确实没有任何的意义。”戚紫烟无奈的耸耸肩,看着苏晚更多的是心疼与不舍。
用过午膳之后,便开始扬帆准备启航之时,一大批人马突然之间逼近,马上的人不停的摇着手中的旗子大喊,“南启战王妃留步,国后有重要话交待!?”
苏晚闻之,心不禁的咯噔一下,船已经缓缓地停下来,从绣墩上起身,走下了甲板,看着赶过来的人问:“国后可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交待?”
为首的将军是宫中的禁卫军统领,他微喘了一口气,随后击了击掌,后面的人陆续的搬着一个小箱子出来,“国后说,这是我们西岐的一点心意,忘王妃不要拒绝。往昔的情意依旧在,即便不能相见,可是心里还是会惦念着。”
苏晚听着,不禁心下一片动容,端木银铃便是如此,不会管了她接受与否,只要认定的事情便会做,她没有理由拒绝,这毕竟是代表了整个西岐送过来的。
虽然经过大朝会一事,四国的关系微微的尴尬,却依旧保持着表面的友好关系。这近几年更不会动军,毕竟谁不想过着安稳的日子。
再者大朝会虽有中毒事件,好在大伙儿都没有事,便不会有人去计较。当然有人的目的没有达到,又怎么会心甘,接二连三的困难自然会接踵而至。
苏晚坐在甲板上,看着天福他们打开了那些箱子,里面无疑是一些日常所需的用品,再就是一些珍贵的食材,能存放,且又美味的东西。
东方煜看了一眼发呆的苏晚,便让人挪到了船舱的小仓库里,“太远,而且我们未必还能找到有食物的小岛,所以国后的这些东西确实可以帮了我们少的忙。”
“嗯,我知道。”
苏晚大概是习惯了,每每午膳后,便会想要睡上一小会儿,从奶娘那里接过了弯弯,便带回了自己的卧厢里休息下来。在海上行驶,倒是起了避暑的作用,免了那炎热。
戚紫烟和步卓回到了小厢房里,她长舒了一口气,拍了拍胸膛,拿过桌面上的香蕉啃起来,“真是险啊,好在我聪明的绕过去。在主子面前耍心眼,真是得胆大包天!”
步卓一脸的郁闷,“你这般不是陷了王妃于不义之中,要不大大方方的承认,要不就直接听了她的安排。她的考虑不是没有道理的……”回来之后,他还是极其的后悔,就不应该答应了戚紫烟的要求。
戚紫烟挪了身体坐到步卓的身畔,勾住他的脖子,“怎么呢?生气了?生啥气,我保证我不会有事的。你放心吧,我们一家三口一定都会好好的。”
“紫烟……任了谁也不能保证海域上一片平静。”步卓语重心长的看着戚紫烟,他希望她明白,这件事的危险性有多高。可是现在多想什么,都于事无补。
船已经开了,驶向了海域。
不可能再折返。
戚紫烟也不想纠结下去,扔了香蕉皮,“那你自个儿去纠结吧,我睡觉了。据说好好的养胎,这才皮肤才能好好的。”
步卓当真拿了她没有一丝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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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赢,临京,皇宫。
暮夜幽深,永乐静静的躺在榻上,脸颊通红,像是做着什么噩梦一般,痛苦的紧拧了眉,唇蠕动,细声呢喃着什么。玉涵一瞧这脃,吓得手都抖了下,一脸担忧的问,“慕夏,主子会不会睡得太久了?她似乎好热,要不多添了几个冰盆吧。”
慕夏探了探永乐的额头,抿唇摇头,“主子发烧了,赶紧去请了太医,再让采莲到御书房请了皇过来。”怎会无缘无故的发烧,而且主子根本没有着凉啊。
玉涵闻之,心蓦地一惊,倏尔折身出去安排了这事。一切准备妥当后,又立马打了冰水过来,不停的为永乐擦身子,以便降温。她们接连叫了两三声,却没有一丝的回应,更是担心了下来。
慕夏略微懂了一些医术,把了永乐的脉,脉象一切正常,为何主子却是陷入在自己的梦魇中,怎么叫也叫不醒。
战越过来的时候,恰巧太医也过来了,急急忙忙的把了脉,检查了一切,又问了一些饮食习惯,随后脸色微沉的说着,“娘娘可能要早产了。”
“早产!?好端端的,怎会早产!今天你务必保证了贵妃的安全,还有龙子的安全,并且给朕一个合理的解释,否则你这脑袋就不要了。”战越的心蓦地一紧,他以为一起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终于可以平静的享受下这样安稳的生活。
于雨姗的个性是待爆发型,有了永乐的相助,她将后宫打理极好,永乐也省了不少的心思,这段时间长得也不错,为何会好端端的早产了去?
那太医吓得直接滚到了地上,惶恐不安的抹了一把冷汗,“皇,息怒,息怒。眼前臣先救了娘娘,让娘娘醒过来,这龙子才能安全。不过臣可以确定一点,娘娘是长期闻到艾草,所以才会致命早产。”
战越的手倏地一巴掌击在桌面上,脸上是不可遏止的愤怒,“艾草,搜!查!这件事必须给朕查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