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迅速搭上秦容的脉搏,回头看了容情一眼,心中骇然道:“他怎么伤得如此重。【..】”
容情重重叹了口气,“先是秦烽而后是蟒蛇,一天之内吃尽苦头,还是硬撑了些时辰。”
姑娘迅速在秦容身上点了几个穴道,又道:“快帮我把他扶起。”
容情上前和姑娘一起扶起容情,把他摆成盘膝打坐的姿势,姑娘在他身后坐下,一手抵住秦容腰部命门,一手抵住后心,姑娘发功缓缓将真气送入他体内……
一缕淡淡的真气,围绕着他体内的经脉不断循环起来。
就这样运气中,也不知过了多久,容情站在一旁看着,脚都站麻了,才见秦容的脸色有些好转,而姑娘的脸色则由绯红渐渐变得惨白。
姑娘唇角流淌下一串殷红的血迹……
容情忧心忡忡道:“阿雀,你怎么样了,我大哥他……”
“算他命大,若是换了常人不死也废了。我过了三成功力给他,小命应该是保住了。我接着给他清理伤口吧。”阿雀低头,为秦容清理起伤口。
门外响起一阵叩门声,吵得阿雀心头窝火,又道:“那个秦烽还没有走吗,都把人伤成这样了,还有脸来。”
北冥立在屋中,俊美的脸上布满戾气,双眉一蹙,开口应道:“是姜五月。”
阿雀给容情涂抹完最后一处伤口,唤来北冥和容情一起给秦容换衣裳,她站起伸了个懒腰,漫不经心开口:“哦。就是冷板凳喜欢的那个女人,你口中的那个没心肝的?”
北冥点了点头:“可不是,如果不是为了她,主子不必差点搭上半条命。”
阿雀笑了笑:“有其父,必有其子。你们大项皇室盛产痴情种啊!”
容情眉眼一黯,“让阿雀姑娘见笑了,于我大项皇家男儿而言,情只是一种负累。倘若父汗在天之灵,必然也不愿意看到如今这个局面。”
府内管事上前通禀,“世子爷,郡主还在门外不肯离去……”
容情猛咳了一阵,才勉强喘了口气,道:“北冥,你去把她轰走吧。如今……这个样子不便会客。”
“等等。”阿雀叫住北冥,笑笑:“我看还是让他们见上一面为好。我也想会会这个让冷板凳春心萌动的女子。”
容情为难道:“可我如今这个样子,呆在府内,怕是……”
阿雀看着容情越发苍白的脸色,挑眉问:“我给你的止咳丸,你用完了?”
容情点了点头,又是一阵咳,“镭点赛上,我恐露出破绽,就全服下了。”
阿雀摇摇头,“你们俩兄弟,我真是不知道该拿你们怎么办才好。”
阿雀捧出药箱,递了瓶药水给容情,“这个清风止咳露,你拿着。胸口难受时就闻一闻,虽不能治标治本,但多少能抑制咳嗽。你且到西厢房躺着,这里我来应付。”
姜五月站在门外,心里始终不踏实。
她以为今儿个会白跑一趟,可就在她几乎失去信心时,门吱地一声又开了。
入目的是北冥那张阴沉沉的脸。
姜五月迎上前去,艰难地开口问:“他伤得重不重?”
“你问谁?”
“容情。容情他怎么样了?”
北冥没好气道:“你自己进来看看不就知道了。不过,他要留下来。”
秦烽尴尬地抬起头,“郡主,你进去吧。我在外面等消息。”
跟着北冥往里走,刺鼻的药味,让姜五月心中百味陈杂。
屋内传来一阵女子的低泣声,“你说过等天下太平了,就要隐居山林的,你可不能食言啊!你可一定要撑住,不能有个三长两短……”
率先映入姜五月眼中的是个白衣女子。她守在容情床蹋边,一身白色的蝶圆纱裙,裙裾上绣着洁白的点点梅花,纤纤楚腰用一条白色织绵束住,长发直垂脚踝,发出阵阵清香。
光只是看到一个背影,便能从中望见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般灵动的脱俗气质。
脑中恍恍而过的是容情所言的兄承弟媳,为大哥而战。秦容很喜欢你,他真得很喜欢你……
一时之间,只觉得心口睹得慌。
等到天下太平时,就要归隐山林。这个……这个白衣女子,是他的心上人吗?
五月克制着守门而出的冲动,双手交握了半晌,终是道:“他……他怎么样了?”
“不好,很不好。也许撑不过今夜了。”
姜五月悬得着一颗心重重地沉了下去,她飞快冲上前去,搭上他的脉搏……
他的脉象,果然很微弱。
姜五月面色一瞬变得惨白,“不,不会的,他不会有事的。”
姜五月扯开容情的衣襟,上面那一道道悚目惊心的伤口才刚入目,顿时让身旁的白衣女子抓住手。
“你干什么?还显他不够狼狈吗?”
姜五月抽回手,急急忙忙站起,往后看了北冥一眼,道:“秦容呢,秦容哪儿去了?”
“你找摄政王有事?”
“容情为秦烽内力所伤,现在唯一能救他的只有秦容了,只要他愿意把体内真气过些给容情,再辅以药物或是针炙,就能救容情。容情为他做了那么多,一些轻功的损耗,他秦容都不舍得吗?”
北冥反唇相讥,“这是他们兄弟之间的事,与你何干?你走了!”
眼泪止不住往下落,姜五月咬牙道:“兄弟?秦容武功那么高,容情被打时,他始终面无表情,只要他愿意,他是完全可以代容情接下秦烽的一掌,而他却利用容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