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鹊吃惊地看着她,“姜五月,你躲在哪儿干嘛?”
“我……我迷路了。”
华鹊无限鄙视地看了她一眼,拉着她出门,急急忙忙指了个方向,“从这往那里走,再往那里,再右拐就是大门了,慢走不送。”
姜五月欠了欠身,“谢谢你,师傅。”
华鹊不高兴了,“谁是你师傅,别乱攀亲戚。”
姜五月看了华鹊一眼,目光落在她腰间垂落的精致铜片儿上,眨了眨眼。
看来刚才秦容的话,姜五月可是都听进去了。华鹊别开脸儿去,心不甘情不愿道:“我最讨厌麻烦了,还让我收这么笨的徒弟。”
姜五月呵呵笑着离开。
姜五月回到府内,脑子里反反复复出现秦容的身影,不由让她懊恼不已。
紫苏端了茶水进门,急冲冲道:“郡主,我们三番四次和秋月联络,却一直没有收到回信。我一直很担心,是不是出什么变故了?”
“那姜倾城呢?可有她的消息?”姜五月蹙了蹙眉,好不容易才在姜倾城身边埋下眼线,如今莫名就断了。
“据探子回报,秋月不失所踪,姜倾城似乎是生病了,一直卧床不起。”
“可有人见过她。”
“有,我们的人见过她,据说已没有往日的生气,不过是一潭死水。”
“杜若雨和姜倾城是杜余霜萍的心头宝,如今两人落得人不人鬼不鬼的下场,加上顾夫人的一番羞辱,弄得杜丞相府百年声誉扫地,我不相丞相府的人能善罢干休。我与永宁无冤无仇,此次杜余霸带着永宁进军,永宁处处针对我,不免有丞相府从中挑啜之嫌。”
紫苏咬牙切齿道:“我一看那永宁就不是好东西,若不是皇上正在彻查蛇祸一事,我还真想给她个教训。”
“不说那群蛇,就是一条蟒蛇要神不知鬼不觉地运到永明城去,都要费一番功夫。没有人里应外合,绝对不可能成事的。永明城的护城使是三年前的探花郎,一向以忠君爱民著称,当年生擒马贼王有功,被三哥举荐给皇上。三哥有恩于他,他是三哥的门生。那些人之所以敢在天子眼皮底下动手脚,一来是做了万全的准备,不留蛛丝马迹,就算事情败露以永宁公主的份量,还足以压下此事。二来此次永明城出现这种事,我们若是剖根问底的追究,永明城的护城使必死无余,那等于是让我们自断一臂。所以,我们也只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这件事翻过去。”
“岂有此理,我们就眼睁睁地看着那些人猖狂吗?”
“当然不是。敢伤我的人,我一定让他们付出代价……”脑中浮现和秦容在蛇群中九死一生的场景,姜五月重重合上茶碗盖,愤然站起来。
紫苏眨了眨眼,有接消化不过来五月的意思。
姜五月已经提裙往外走,跨出门槛时,不见身后有动静,她又不由回头催问了句:“紫苏,你愣着干么,和我去茶王铺走一趟吧。”
紫苏轻笑一声,“噢,我马上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