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儿……”借着月光看清怀中佳人的苍白的俏脸,他焦灼地低唤了起来。
一袭纹彩织金编银的墨色长袍在风中轻扬着,不知为何,这几日总是不知不觉地来到了山脚下,而每次一到山脚下亲见到韩琼儿握着香袋的那种痴迷状,都让他怒不可遏。
来越靠近目的地,投于前方的视线变得锐利而深沉。忽见韩琼儿倒在一个黑衣蒙面男子怀中,蒙面男子低头凝望着韩琼儿,目光盈满着深情。
眼前的这种情景,这个姿势在他看来是男女之间的暧昧。
眼中利芒一闪,胸中烈焰四起。
一身杀气的项容情只身而立,握紧了拳头,就连关节处都因为用力而隐隐泛白,他冷笑了起来:“在本王面前,做出苟合之事,我要让你们尝到最苦的滋味!”
闻言,黑影一愣,他微微抬眸冷瞥了项容情一眼,对他的警告视若无睹。
项容情气的抓狂。他运起真气,凌空跃起,掌风凌厉直击黑衣人……
黑衣人迅速横抱起韩琼儿,侧身一闪。
项容情冷若寒潭的冰眸中射出浓浓的杀意,他要亲手了结了这个与韩琼儿有染的男子。
双目对视中,彼此眼里只剩下深浓的恨意、敌意。
杀气凝结,碰撞出激烈的火光。
他的掌风更加的凌厉,运足真气于掌心。他誓要让黑衣人毙命于此地。
黑衣人抱起韩琼儿,黑衣人把她护在怀中,他步步后退躲过项容情的步步逼近。
身为武者的敏锐,项容情感受到了眼前的人,他有着高深莫测的功夫。
光是可以在三掌之内躲过他的出击,其武功必在不自己之下。
月夜之下,项容情的进攻让黑衣人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他不得不承认项容情是难得一遇的敌手,他与项容情之间,何其相似的两人。命中注定一山容不得二虎,必只能留下一人,不过绝不是这个时候。
项容情怒红了眼,“好一对奸夫****,本王今日就成全你们。”
他非奸夫,韩琼儿也非dàng_fù。他要娶她,亦要光明正大地迎娶,绝容不得让她有半点的委屈。
他岂可用这个污蔑的字眼,来形容他心中的圣女。
项容情,你该死!
他再次凝望着怀中的人儿,苍白憔瘁的容颜紧紧地揪住了他的心,让他为之心痛。就在他分神的这片刻,项容情冷厉的一掌,似惊雷般地袭了过去直袭其肩,让他踉跄地退后了步。
感受了从身子底上窜的寒气,他放下韩琼儿,一手将韩琼儿护在身后。他提起掌,运足真气于掌中,奋力反击。
两人内力相当,彼此的手段都狠辣无比,丝毫不想给对手喘息的机会。
尽管挨了一掌整个人都相当难受,他仍想放手一搏,以泄项容情对韩琼儿之欺凌,不过今日他不能,他不能再耗下去。
韩琼儿昏迷不醒,危在旦夕。当务之急,是让她得到救治。为了身后娇弱的身影他要忍耐一定要忍耐!
黑衣人咬着牙,冷冷地笑着:“你在乎她吗?你在乎琼儿的死活吗?”
项容情怒火中烧,“你算什么东西?他的王妃岂容得你来质问。”滔天的怒意激起磅礴的气势,项容情出手比平时更加猛悍三分,敌对的视线在夜空中交织出浓烈的火花。
他乌黑的眸中蕴含着焦急和愤怒,带有一种复杂、矛盾又夹杂着痛苦的情绪,终是沉声道:“如果你还有一点人你就救她!”
容情的脸色变得阴霾了起来,紧盯着黑衣人,他冷声道:“把她交出来。”
黑衣人尽管心中万般不甘,此时也颇为无奈,他将护于身后的韩琼儿往前推进。
“救她!不然你必会后悔!”看着项容情接过韩琼儿,他沉了嗓音,疾步离去。
宁风曦一身黑衣沿着墙壁,往王府外安静退去。
自从听说琼儿被罚在山脚下,他就开始着手潜入王府一趟,尽管没有把握带她离去,至少要见她一面。
为了不惊忧王府侍卫,他换下了锦服,穿上轻便的夜行服。他游走在城墙之中,好不容易靠近了王府后山脚下,看到的却是酸涩、凄凉的一慕,他来不及呼唤,就见她身子一晃,即将倒下。
即上前一步,伸手揽过她,焦灼地看着她安静又苍白的脸庞,心不可自抑地抽痛了起来。
他剑眉紧拧,心中低咒了起来:该死的项容情,他还真会挑时间,这时候来找琼儿,是来讥讽她的,****她的吗?今日,你对琼儿之辱,他日我必将让你悉数偿还。
月随人行,幽幽明明,如影随,晃晃悠悠。
他边走着,边抬头仰望苍穹。月悬于天幕之上,心似也悬在那端,找不到着落点。他急拐进了街头的一条小巷,进入小巷中的一户农家院子里,借里院中的小道,拐回了宁府。
他夜探王府并未给项容情留下什么把柄,大可以大大方方回去,不过他不能累及琼儿,多给项容情一条欺凌琼儿的理由。
他开始自责了起来,无法控制自己的思念,他竟这般地莽撞,他只身前往平王府,怕是要害了琼儿。
但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绝不会相信,她们竟然忍心如此凌虐琼儿。琼儿如此娇弱,岂堪承受她们的凌虐?
这端宁风曦坐立难安,那端平王府更是鸡犬不宁。
王府后山山脚下,从黑衣人手中接过韩琼儿的项容情一脸的阴霾,此刻正处于寒怒状态,恨不得将韩琼儿活剥了。
就在他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