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叫住韩琼儿,只觉得话在喉咙里打结,竟发不出声来。他出只是杠在原地,竟没有去追寻这声音的来缘。
“曦儿,吉时已到,你快去更换礼服,拜堂成亲。”在宴厅里见不到宁风曦,宁复急得焦头烂额,急忙往后院寻来。
见儿子站着不为所动,宁复叹了口气,“曦儿,你这是爱她吗?可曾想过她的立场?而今这种局面,你要让她被千夫所指,万人所唾吗?今儿个你若拒婚,死得不只是你,是韩梅如,还有她。你是要一朝痛快,还是要朝朝暮暮相守,你自己掂量着吧。”
宁复言尽于此,便负手往议事大厅方向疾行而去。
婚宴大厅内,吉时已到唯不见新郎、新娘,就连退位的老丞相宁复都不在,不免让人议论纷纷。
韩琼儿匆匆地往宴会大厅上折返时,因为低着头地缘故,她在小道口上,慌急的脚步撞到了一个身影,让她差点跌倒在地,就在她身子被重重掷后时,一只大手迅速伸了过来,接住了韩琼儿。
“谢谢!”韩琼儿站直了身子,暗自庆幸没有倒地,便出声言谢。
韩琼儿就在抬眸看清撞到的人时,心里暗暗叫惨,真是倒霉撞上恶魔了。
项容情一脸的阴霾,沉声问:“你去哪儿了?”
“随便走走。”小手奋然地挣扎着,项容情弄痛了她。
“只是走走吗?”项容情冷冷地逼问着,脸上的愤怒,足以将人冰冻。
“王爷想要找……”话才说到一半,正想讥讽项容情时,一袭大红华服映入眼中。
宁风曦正朝这里走来,他想去拒婚的吗?琼儿脸色煞白,美眸流转之中,心生一计,蓦然地掂起脚尖,伸起双手环上项容情的脖子,吻上他凉薄的唇瓣。
娇嫩的红唇对碰,柔润的触感,温柔缠绵,让他大惊,星眸大睁。当他意识到什么时,已经来不及了,宁风曦已从他身侧走过。
只觉得一阵轻风起,宁风曦的衣决在风中飘扬着。
宁风曦微蹙起俊眉,冷眼看着这一幕,心纠得紧紧地,除了沉重和哀伤的愁绪外,竟找不出词语来形容。
内心中无法克制的压抑,唯有运地轻功,在悄然地发泄,面上却只能装作若无其事。
同为高手、又旗鼓相当的项容情,怎会不知宁风曦运用了轻功呢?
宁风曦在消耗着他的内力来隐忍着心中的愤怒,或许还有悲哀。
这种发现让他的心理稍稍平衡了点。
因为等不到宁风曦,众人恐有变,正聚集着欲往后院寻去时,发现了这么大胆地一幕。平王爷和王妃正在拥吻着。
“月儿,我们是不是多虑了,二弟和韩琼儿……”秦容抬头看了五月一眼,眼中浸染炽热的火焰,一阵心猿意马。
姜五月看着那形状优美的唇形在她眼前一张一合,不由脸红心跳了起来。
姜五月转身就走,“王爷,姚将军难得进京,我们去见见他……”
秦容扯了扯嘴角:“那是本王的人,你怎么比我还着急。”
慢慢跟上五月慌急的步子,秦容微笑,眼中竟是宠溺,她还是决定当逃兵。
他愿意等……
大庭广众下的拥吻,只有项容情知道韩琼儿的唇看似缠绵地贴上自己,吻技却是那么地生涩,冰冷没有温度和感情。
他星眸染上炽热怒火,快速地解下缠在她肩上的手臂,迅速把她推离,扶正。
这该死的女人,在众目睽睽之下竟拿他当钯子,做出这种大敢无礼的事。
她的粉颊上迅速泛起红晕,羞涩地低着头,看似怯怯又极其暧昧问:“相公,还要吗?”
哇!
围观的众人都发起倒抽气声,平王爷真是不同反响,当众索吻吗?夫妇俩还真是如胶似漆,看来平王爷和韩琼儿素来不合,貌似神离的传言,都是子虚乌有之说。
不知死活地女人,她竟然登鼻子上脸,如此戏耍他。
怒起,大手看似温柔地搂过韩琼儿,实际上却运用了轻功,加重了缠在她身上的力道,那力道似要将她的香肩捏断。韩琼儿眼中隐隐有泪,差些就尖叫出来。
项容情抬头浅笑着,两人并排走了出去。
众人也不敢多加观望,便各自散去了。
宁风曦此时已在大厅正中之上站立住。
今天的婚礼气氛太诡异了,让喜婆捏了把汗,她还是迎上去,怯怯问道:“宁相,吉时已到,婚礼还未举行,这……”
宁风曦芫尔笑着,“风曦感谢众位同僚前来参加婚宴,让众位久等了。”
他只说了这一句话,众人安静了下来,韩琼儿也屏住了呼吸,一颗心悬在了半空中。
宁风曦的目光穿透了人群中的众人,落在了韩琼儿身上。
就在众人探寻宁风曦目光所投的目的地时,宁风曦已收回视线,他接着道:“承蒙皇上赐婚,龙恩浩荡,风曦心中感激……”停顿了片刻,他几乎是暗咬着牙关,一字一句地道:“感激欢喜昨夜多喝了几杯,酗酒误时。”
宁风曦偏红,习惯着红袍,只是身上这件红袍非圣上谕赐的。
“新郎倌,快快去更换喜服,来接新娘子来拜堂吧。”喜婆见状,笑逐颜开,催起宁风曦。
见宁风曦没有移步的意思,喜婆机灵上前一步,朗声笑道:“皇上赐婚,天大的喜庆,时时刻刻都是吉时。众位大人,也不会介意多等一会,是吧?”
“恭喜相爷!”
“恭贺相爷和公主,永结同心,早生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