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怎样?武林盟主要以德才服人,区区一个鬼见愁,他还不放在心上。”
烈炙劝道:“摄政王不参加,王爷也不去参加,岂不给鬼见愁捡了便宜。如果王爷去参加,必可夺得盟主之位。”
“王兄和本王一样,无意涉足武林纷争。”武林盟主这份殊荣,项容情可是敬谢不敏,不过谁是武林盟主,他倒是乐观其成。项容情接着淡淡道:“本王要出府些日子,府内家眷的安全,就由你照看。”
“属下,必当加强防卫。”烈炙抱拳行礼,“武林盟主一事……”
“江湖之中,自有江湖法则,无须皇权压制,官府出面,顺其自然就好。”
“属下明白。”烈炙辑身一礼,徐徐退出。
为了获得统领整个江湖的绿林权威,武林群雄、江湖鼠辈都想一较高下,于是乎,波潮暗涌,杀戳四起,虽不比皇权争斗,但也差不了多少。不同的是,最终活着上武林大会上的人那都是比真刀真枪,凭着真武功,一决胜负的武林杰出精英。
花样一般,没有什么看点,不过抱着去碰碰运气,看看这些年江湖之中的新起之秀,就成了唯一的期盼。
看了两年的武林大会,都没有碰到一个可以入眼的的后起之秀,自是激不起太大的热情。
想来今年的武林盟主之位,也必是八大门派的囊中之物,倒不足去异国游玩一圈,来得兴致。
芳菲亭内,韩琼儿正优雅捧着书卷细读着。
一双软底黑靴映入眼中,一股淡淡的檀香味飘入鼻端,不用看也知道,来者是她的夫君项容情。
韩琼儿抬眸浅笑:“王爷……”
“在家闷着了吗?”这些日子来,每天都有朝中重臣的夫人来访,无非是说些恭维、奉承之话,她倒应付地游刃有余。
“王爷要带妾身出去逛逛吗?”她询问着,心里却雀跃不已,了解项国的民俗风情,当地的地理位置、状况,以后两国之战一旦打响了,也是百益无一害的事儿。
心里更诚实的声音,又在告诉自己,不过是沉闷了,她想着出去逛逛,何必扯一大堆冠冕堂皇的理由来骗自己。
看着她欣然、愉悦的表情,他似乎也被感染上了,沉溺在那种欢快的气氛之中。
他重重地点头,“你要去哪里,我陪你去。”
韩琼儿慢条斯理道:“就逛逛京城路边的小摊。”
“小摊?”有点犹豫。
韩琼儿笑着摇头,“我乱说的,不去了。”
项容情看着她,顺手牵过她的手,一脸的真诚,“琼儿怎可戏弄为夫,我们这就去。”
最近这些日子,项容情好像投胎换骨了般,少了往日的冷暴,脸上时时浮现得都是三月春风般的笑意。
韩琼儿不为所动,每次都是这样和他同行,不是豪华的马车,就是一大堆的护院随行,没有一点的稀奇,大街上碰到一大堆寒碜的达官贵人,那些市井小民就像盯着怪物一样盯着他们,真是好没有劲。她心里这样想着,嘴上却没有说出来。倒是项容情自己反映了过来,“你等等我!”
她还没有说同意与不同意,他一转眼就疾步离去了。陡留韩琼儿一人杠在远地,不明所以。
过了片刻,只见他身着月白的华服疾步而来,“我们走吧。”
“真的要去吗?”
“我何时欺骗过夫人?”璀璨的星眸流转着丝丝真诚。
“王爷,属下去备马车。”侍卫见状,急忙问着,就要去张罗。
“不必了,本王只是和王妃随意走走,不必惊扰旁人。”不由分说地拉起韩琼儿,欲带着她出府。
“王爷,真要独自带我去逛?”韩琼儿质疑了起来,像他这种身份高贵之人,竟然愿意独自一人带她去逛,是一时玩心大起吗?
“本王,没有太大的仇家。即便有人想本王死,也不敢在大项国动手。在京城之内,保护你一人,还是足够的。”俊容上笑意盎然。
既是她请出的要求,他愿意以身犯险,她也不在乎,誓死跟随了。
“王爷,王爷……”两人刚出了大门口,身后一个丫环疾跑着追上,大气都敢喘一下,看样子是遇上了十万火急之事。
只见那丫环递上一封书函后,项容情接过后,迅速瞥了一眼,俊脸上有了一瞬的惊诧,即对丫环道:“你先回西厢阁,本王随后就到。”
项容情看着韩琼儿,俊脸上颇为难,踌躇迟疑。
韩琼儿浅笑着:“王爷有要事,赶紧去忙吧,妾身也不过是随口说说,不必放在心上。”
项容情微微颔首,便和韩琼儿一同进了府。
刚才那封信函是野恋国皇后的密信,信上说:“野恋国国主病危,恐将不仅于人世,请永欢回去一趟。”
野恋国国主不是老当益壮吗?怎么突然间就病入膏盲?到底是真的,又或者是他使得一种诡计呢?据华鹊所述,野恋国国主是当世的枭雄,素有一统天下的野心和抱负。所以很有可能是一种障眼法。他的目的是什么?项容情要以身犯险吗?
“我自然会陪同永欢一同前去。”项容情温和笑着,没有当回事。
都什么时候了,他居然还能笑得出来,如果对方只是请君入瓮的一场戏码,岂不陪了夫人又折兵?
韩琼儿木然地跟着项容情身后,看着项容情似乎有话要说,却什么都没有说。
明显地,他感受到身后韩琼儿的目光正紧紧追随着自己,项容情心中百转柔肠,放缓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