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见愁轻轻地睨见韩琼儿,扬声道:“撤!”
镭台之上的两个鬼面人,惊讶问道:“门主……”
“圆寂大师,在下有要事在身,改日再来讨教。”鬼见愁运起轻功,飞身而下。
崆峒派的副掌门此时已包扎好了,他回到场上,幸灾乐祸道:“四周已潜伏了数十名朝庭的弓箭手。谅他也插翅难飞,我等暂且退下,让官兵收拾他。”
鬼见愁冷冷地瞪了崆峒派副掌门一眼,笑道:“是吗?那就烦劳掌门带路了。”
崆峒派掌门闻言大惊,正要做出反应,只见鬼见愁已凌空跃起,在他身旁飘然落实,一把钢刀横跨在他脖间。
“副掌门,你最好对山上的人说,不要轻举妄动。我可不能保证我的手能一直这样稳稳当当地握着刀。”
“鬼见愁,你……”
崆峒派掌门玉崖子冷声喝道:“鬼见愁,放开我师弟。”
“放下我师叔……”。
“玉掌门请放心,我本无意为难令师弟,我只想请他带个路,只要我等安全离开了,必会放了他。”鬼见愁运起轻功狂肆笑道:“山上的人听着,只要你们放出一枝冷箭,鬼门必将以八大门派的掌门来祭刀。”
少林圆寂大师已从打擂台上飞身跃下,捻珠道:“苦海无边,回头是岸。施主何必执迷不悟,再造杀孽。”
鬼见愁笑道:“圆寂大师,我若是回头,怕是已万箭穿心而死吧?”
圆寂大师劝道:“跟老衲回佛门听经颂佛如何?如果施主愿意放下,我必将求皇上网开一面。
“大师的好意在下心领了。我本无罪,何须皇上网开一面。鬼门虽暗,所杀之人,也不过是大奸大恶之人。鬼门虽不比天下名门正派,但也比一些江湖上的伪名门正派来得磊落。”
鬼见愁边说,边示意身旁的六个鬼面人先行撤退。
待身旁门个鬼面人撤退后,只见一辆马车飞驶而来,马夫急叫唤:“门主,请上车。”
鬼见愁提起崆峒派副掌门跃上车,他坐在车前,一把钢刀依旧架在崆峒派副掌门脖子上,“等我到了安全的地方,必会放了你,你若敢耍花样,我让你身首异处。”
“驾——”鬼面人打马扬鞭,马车就这样在众目睽睽之下疾行而去。
被鬼见愁这么一搅合,大家什么兴致都没有了,打又打不过人家,武林人士都在等着崆峒派副掌门的安全归来,纷纷大骂鬼见愁,以泄私愤。
韩琼儿此时已无心留下,她便悄然退开,朝来时的路寻马车去。
车呢?车呢?韩琼儿四处搜索着都没有车的影子。
老天,刚才那个鬼面人赶得车是王府的?难怪这么眼熟。
都怪自己,把两个侍卫支走了,现在一个人影都没有见到。
一辆朴实的马车已开到她面前。
“镶玉姑娘,需要我送你一程吗?”韩尔唇边噙着一抹浅笑,湖水般清澈的蓝眸温柔得令人舒心。
韩琼儿微微颔首,“韩公子好意,小女只有切之不恭了。”
韩琼儿心里暗忖着,这是个好机会,她正想着会会野恋国密使,没想到对方倒是送上门来了。
“姑娘请——”一双白晳的手已在她面前摊开,韩尔伸手扶起韩琼儿。
待韩琼儿坐稳后,韩尔也跟着跳上了车。
两个人面对面刚刚坐稳,韩尔的视线便落在她身上。
被一个陌生人盯着瞧,琼儿只觉得尴尬,她刚伸手去拨动车帘,突然面前多了一只白晳的手,韩尔把帘子轻轻合上了。
韩尔温柔的声音响起:“姑娘,外面风大,小心着凉。”
风大?韩琼儿没有反应过来。马车已经开动了,车开得很急。
韩公子的意思是?
韩尔轻笑道:“姑娘有仇家?”
琼儿淡淡扬唇,“公子说笑了。我怎会与人结怨。怕是公子锋芒毕露,被人盯上了吧。”
韩尔的笑意加深了,“姑娘,跟着个陌生男子同乘一辆马车,就不怕在下是歹人?”
韩琼儿浅笑了起来,“我敢跟着你上车,我岂会顾虑这个?”笑话!她自是做了万全的准备,岂会害怕?何况以他的身份,岂敢在京城内做小动作。
韩尔轻哼了一声,“姑娘倒是说说看,不怕的理由。”
“强龙难压地头蛇。公子区区一个外族人,如想以身犯险对我不利,岂不犯傻?”
“哈哈……姑娘分析的透澈,不过在下一届武夫,倒是没有什么可顾虑的。”
韩尔似笑非笑的勾起嘴角看着韩琼儿,一把扯过她,“在下,想看看姑娘的容颜。”
被他一扯,韩琼儿的身子忽地往前倾,抬头对上韩尔的蓝眸,琼儿眸色清冷,小嘴微翘:“公子,不会这样做。”
“姑娘何以如此自信?”目光在琼儿身上流连再三。
韩琼儿启唇轻吟:“公子也算是磊落之人,擂台之上不屑占女人便宜。此时又怎会强人所难?”
韩尔的右手早已抚上韩琼儿的面纱处,只要轻轻一揭,就可以看清韩琼儿空颜,但终是没有落下,他收起右手起来,他也顺带放开扯她的左手。
“姑娘真是有意思,我对你越来越兴趣了。”
“让公子见笑了。”
“姑娘竟然有此慧眼,何不猜猜我接下去要做什么?”
“公子,必是要找落脚之处吧。”
“那姑娘有何良策?”
琼儿微笑着,装死道:“正如公子所言,我自身难保,何以有良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