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寒,你娶得好媳妇。”
“老爷你说错了,她连媳妇都不是,她就是个祸水。”邵家二老一唱一合。
“你看该什么办?该如何处置她?”二老将这一切的主动权交予儿子。
“罚她……就罚她……”邵邵尔韩嘴张了半天,却一直没有说出到底如何处置。
“如何罚?”邵家二老又逼进了一步。
“在后院中关禁闭一个月,没有我的手令,任何人不得探视。”邵尔韩扬了扬唇,冷声道着,便拂袖而去。
“这算惩罚?邵尔韩,你给我站住!”身后,邵家二老暴露如雷。这算是哪门子的惩罚,这分明是将她保护起来。不让任何人靠近,自是指不让她们两老去为难韩琼儿。
“有子如此,父之过,父之过!”邵老将军老泪纵横,儿子如此冥顽不灵,长此以往将误了军情大事,误了天下大事,后果不堪设想!
尚未过门的妻子而私放项容情一事,虽被邵尔韩压下了,可还是有人将此事密报大汗。邵尔韩殊不知,此仍其父连夜掌灯提笔,泣泪自我请罪,求司昭可汗念在和他儿时情谊上
饶恕邵尔韩大逆不道之举。
司昭可汗震怒,圣旨下限邵尔韩三月之内,以韩琼儿为诱饵,擒拿项容情,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否则将抄灭邵氏一族。
“公主,这是王爷临行前让奴婢交给你的。”秋霜递上一条白色的锦帕。
“交给我的?”韩琼儿迅速接过来,想必是写了怎么逃离之策吧。
韩琼儿打开锦帕一看,顿时怔住,眼前渐渐模糊,慢慢泛上泪水,使劲的用衣袖拭去眼角的泪珠,却什么也止不住。
是他,竟然是他。
他竟然是紫煌,南紫煌!
白色的锦帕上只有四个苍劲的字体“吾妻琼儿”这是项容情的笔迹,她认得。
锦帕的下方绣制着几片绿草。绿草不和谐地围着一朵嫣然盛开的芍药花。这是她亲手所绣的,绿草环花,象征着韩琼儿永远随伴母亲左右。
犹记当年在大契宫中,她亲手选了三条银线做为花杆,自以为银线耀眼,高贵华美,绣完之后,还洋洋得意了好一阵子。
这条锦帕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离开大契宫时,她就如愿带了出来。一直随身携带着,直到当年在尼姑庵中,紫煌离去那日,锦帕也失踪了。
后来她一直想着是否被他带走了,转念又想他带走一条锦帕也无用,只不定是被自己丢失了,也就没有再找寻。
原来真得被他带走了,还保存的新如初。
想当初自己以为南辰夜就是南紫煌,是因为银色面具和南姓。
而今儿个,却是以白色的锦帕为凭。细细回想起一幕幕,怎么就没有发现项容情和南紫煌身上的共通点呢?
他身上的檀香味。
他身上的气息和熟悉的星眸。
韩琼儿微微惊诧,更为可笑地是,因为对立的关系,而被自己否定和忽视了。既然是他带走锦帕,他断无弃之之理,是他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