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风曦,你不是一向与皇兄不和吗?大家有目共睹,你和皇兄处处较真抬杠,今日何故一反常态站反了方向,是不是打着皇兄的名义,来充裕你的私心?”
“皇上,此言差矣!你派人行刺摄政王的事,有人证、物证为凭,量你抵赖不掉。”
“来人,传证人大内侍卫天衡、天刚。”宁风曦扬声叫道。
“属下叩见皇上。属下该死,没能取得摄政王首级,只是伤及身体,还不幸被宁相生擒,属下罪该万死。”重重叩首的声音响起。
“够了!宁风曦,朕知道你的人证就是这两个狗奴才,物证就是他们身上的侍卫密令牌。好,好一个宁风曦,那朕问你,为何皇兄不亲自前来指责朕,要你代劳?”项云琦负手而立在殿中不安地走来走去。
是的!殊杀令是他下的。
下令殊杀秦容是他的意思,那又怎么样?
“朕所做的,不及你之万分之一。宁相深谋远虑,在平王府内安插烈炙这颗棋子,也是煞费苦心啊!”
宁风曦有备而来,淡启薄唇:“皇上广撒九重天罗地网截杀摄政王,也是道高一尺。你这等胸怀,如何能坐拥天下?”
项云琦俊脸寒沉,“一山容不下二虎,朕所做的一切,莫不是想我大项国天下人心归一,而你就不同了,乱臣贼子,人人得而殊之。”
“报,皇上前方八百里加急,平王项容情在野恋国身中箭身亡……”
“一派胡言。皇兄,皇兄不会有事的。”项云琦脸色一变,宁家父子逼宫,夺位,摄政王身受重伤在床,二皇兄又传来恶耗,大项国的天下真得要完了吗?
宁风曦扬起墨眉,黑如炭,坚如石的黑眸扫过殿中的众位大人,浅笑道:“是不是一派胡言,各位大人心中欲如明镜,自会掂量着。”
“这是我从络城带来的副将王朝,大家可以问问他,前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望向王朝。
“确有此事。来之前姚倾将军传令下去,说主帅身体不适,急需休养,众将士不得打扰。不过属下怀疑,主帅根本不在营中。”王朝诚实地回答。
宁风曦更是添上一句,“大家若是不信他,至少也要相信烈炙吧。平王府的左侍卫烈炙随后也会前来做证。”
此语一出,宁风曦的可信度,顿时大增。
“皇上,你怎可如此泯灭人性,杀害摄政王呢?摄政王浴血战场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怎可如此无情。”说话的是京城的禁军统领。这位可是当年誓死追随秦容,同他并肩作战多年的功臣荣升起来的。
“请昏君禅位!”宁风曦带头叫嚷着,起哄。
殿上,众大臣的窃窃私语声,越来越大了。
“皇上竟是如此昏君,我等不如拥立摄政王爷……”
“摄政王功高震主,项云琦就忘及他的苦劳,不分青红皂白地弑兄,此等昏君不拥护也罢。”
“我等拥立摄政王爷。”
“我等拥立摄政王爷,请皇上禅位……”
“请皇上禅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