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是欺负人，二小姐和四小姐还都开小灶呢？”沉香义愤填膺说着。
环儿颇沉不住气，道：“让厨房再添两道鱼肉上来，要不我们就去找王爷评理去，我就不信诺大的王府还找不到一个说理的地。”
紫苏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头：“郡主，您始终是要嫁人的，最好是暂且忍耐。总有一日不用再看他人的脸色，不过，在那之前，您可千万要先熬得住。”
五月心内一笑，有菜已经很好了，在乡下杜若雨送给她得可都是些腐坏的鱼肉，最好的是隔夜的饭菜，与那时的情景相比，现在已经好了很多。杜若雨不过是想警告她，在王府后院始终是她说得算，王妃的头衔足够压着她这个郡主。
沉香为人单纯，不过是凭心而论。环儿看起来是忠心护主，打抱不平，却带着明显的挑啜。倒是紫苏虽然冷淡了些许，却是观察入微。如果她现在因为一顿膳食不满，告到父亲那里去，父亲必然出面过问此事，厨房的管事可能因此而受牵连，却不能伤到杜若雨分毫。
府内上下的人都会觉得她爱告状，在连折两名妈妈的情况下，对她更为讨厌。她也不可能每次一委屈就告到父亲那里去。有一再有二，再接下去，父亲就会因为给她收拾烂摊子，而反感，到时候连父亲都会觉得她不识大体，而疏远她。
那时杜若雨要再给她制造其他困绕的话，她就孤立无援了。
五月看了紫苏一眼，指着她和环儿，“你们两个随我走，我们一起到厨房去找管事。”
五月笑了笑，率先走出了西厢阁。
————
东厢阁，怡园。
杜若雨正喝着姜倾城送来燕窝。
厨房的管事把今天下午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细禀了遍。
杜若雨放开瓷碗，激动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千真万确，五小姐坚持要带走那坛女儿红。她身边那个环儿姑娘还说，今晚咱们也开开小灶，吃点好的，给这些厨子一点颜色看看。”
“到底是个孩子，沉不住气，现在这是跟我杆上了呢？”
“那坛女儿红可不是一般的……”
“你且先回去，这件事我自有定夺。”
屏退了厨房的管事，杜若雨再喝了口燕窝，忽然觉得甜得心情愉悦，不由笑起：“让人去探探虚实，要是当真，先让她闹腾去。”
而此刻西厢阁五月寝房里酒气熏天。
五月一口青菜，一口白酒，吃得好不欢愉。
“郡主，这样好吗？管事都说这坛酒是王爷封存的……”
“是我父亲封的，我就不能动用吗？”
五月似有几分醉意，她笑了笑，“我偏要喝光它。”
“小姐，你醉了。”
五月再度灌下一杯白酒，豪气万千：“我没醉，如果真醉了，你明儿个就用老生姜给我熬碗姜茶。”
“你们谁能喝酒的，都一起来，环儿、紫苏、怜心……”
环儿垂眸，“不，我不会喝。”
五月发酒疯道：“没用，不会喝的，留下来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