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北在座椅前落座,语声沉冷:“谁来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众人急忙退到一旁,几个涉事者站在原地相互对望着,不曾退缩过。
王三被京兆尹的人按在地上,他抬头看了看周围的几个惹不起的正主儿,急忙伸手向姜北喊冤,“表妹夫救救我,表妹夫你救救我……”
京兆尹上前,冷喝一声,“大胆刁民,堂前坐得可是姜王爷,休要胡乱认亲。”
姜北接过紫苏奉上的茶盏,啜了一口,道:“你是何人,本王不认识你。本王今日是来处理家事的,京兆在此,你若真有冤屈可以向他喊,本王岂能越殂代疱。”
王三一个尽地解释:“我是三姨娘刑娴的三舅妈的五姑母的儿子,我们真是表亲关系,你不信可以回府去问问,我昨天刚到姜王府拜见过表妹。”
姜北满头黑线,他站起来,将茶盏放下,淡淡道:“既是如此,你今日怎会在此?”
“五……五小姐给我下了毒,如今我正等着她高抬贵手,给我救命的解药。”王三看了姜北,又看了看五月,心里寻思着这下有救了,不由地向姜北磕了个响头,“表妹夫,你可一定要救我。”
“父亲,表舅在店内喝茶和五妹发生了误会,不知怎么地五妹就给他下了毒,我苦劝她无果,才对五妹拔剑相向。倾城一时情急,本只想吓唬吓唬五妹,好让她尽早交出解药,救表舅于水火,谁知项世子忽然站出来,握住了倾城手中的剑,以至莫名受伤,倾城无心之举,却险些铸下大错,请父亲责罚。”
“明明是你的剑伤了我们世子,怎么说成是我们世子伤着活该的意思,倾城郡主你这么说可有失公允。”北冥一直在暗中保护容情,容情受伤他也是瞧得真切,虽说的确是主子多管闲事,可是胳膊肘儿岂能往外拐,再怎么着他都要护着主子颜面。
姜北眉心轻蹙,“五月,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五月平静淡漠之至,“父亲,这只是我与姐姐的一场误会,不如我们回府后再议。”
姜倾城露出甜甜笑容:“父亲,五妹既然在众目睽睽下下毒行凶,如果不在此地交出解药,怕是很难杜悠悠众口,还请父亲三思而行。”
五月散漫笑着,拍了拍王三的肩膀,“王三,你还真不能怪我,谁让你臭名远扬,连姜王府内采买的妈妈都认得你。像你这样作恶多端的人,本小姐自然是留意了三分,一趟跟踪下来,还真没有白费力气,发生了怎么事,你自己对我父亲说吧,你要有半句虚言,你看着办。”
思及当日在王府内,私见王三可能被五月知晓,姜倾城心急如焚,强装镇定道:“五妹,父亲和京兆大人都在呢,你怎么能当场威胁表舅。”
姜倾城暗示王三的话外之意,五月听得真切,她笑了笑,“好一句表舅,二姐和王三很熟吗?我差点忘记王三有难,二姐倒是出现的及时,分毫不差。”
“你……你怎么意思?”姜倾城的脸色煞白,姜五月还真不好对付,明知道她想要解药,偏就是宁死不妥协,反倒能处处抓住她的错点,无限放大。
“五小姐,我说,我说一切都是倾城郡主指使我这么做的,她说只要我让茶王铺开不下去,就赏我二十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