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紧攥着手指,姜灵徽倔强一摇头,“多谢李大人关心。徽儿的事情不必李大人再多操心了。”
这正是李比目想要的答案,他胡乱一摇头,显得心烦意乱,“您太胡闹了。这样会出大乱子的。”
一阵猛烈的咳嗽将大家的目光吸引到侧门,接着是太监略带沙哑的拉长的声音,“皇上驾到!”
群臣跪迎,姜灵徽狡黠地对着赵平瑞笑笑,躲在了众人后面。
“微臣参见皇上。”
“上----朝----”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老皇帝疲惫地坐在龙椅上,可见昨日没有睡好。万宁立刻会意道:“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李比目惶惶急急地跪着上前一步,“微臣有本要奏!”
老皇帝皱眉,扫了他一眼,这个李比目平日里见风使舵使得最好,怎么今儿不怕得罪人主动上奏了?
“念。”万宁低眉。
“敢问皇上,女子可以当政否?”
“否。”老皇帝闭上双眼,显然已经疲于应对。
“当今柔嘉郡主,三皇子章宁之礼法为上的皇妃,竟出入群臣议政的朝廷,这是怎样的藐视天权与大逆不道?按朝廷吏法,该当何罪?”
老皇帝本闭着的眼突然睁开了,露出一对浑浊的龙珠,他杂乱的眉毛挑了挑,唇边竟然似有笑意!
许久没见过皇上微笑的群臣们都有一种不寒而栗的预感。
“怎么,李大人认为,朕的徽儿有罪吗?”老皇帝笑意不明,目光直挺挺落在李比目身上,天威不可犯,李比目轻轻哆嗦了一下。
“若是朕,命她今日可以跪在殿上听政的呢?是否朕,也大逆不道?是否朕----该当何罪?”
心里一怔愣,李比目惊讶地抬头,一时间忘了礼数。他只以为姜灵徽如此害怕,必是皇上不知道她今日的所作所为,没有想到,姜灵徽不仅搭得起来台子,更演得起戏。
“徽儿,怎么回事?”眉头皱紧,老皇帝懒怠得不愿再和李比目交锋。
姜灵徽声音甜糯香软,道:“回皇爷爷,徽儿今日已经告诉了大臣们,徽儿是奉旨意拜钦天监大人为师,为的是我朝需一位清白女子以护天命,江南的军队才能派过去。区区繁文缛节,况且女子不得入朝廷这一条尚无宫规为辅,为了这个和我朝的平安稳定过不去,孰是孰非大家心里都该有数。”上土协圾。
她这番话说得义正言辞,铿锵有力,与刚才差点儿哭鼻子的小丫头判若两人,听得赵平瑞瞠目结舌。
闻言,众人非议,大家都知道万尚书前日去请求皇上向江南派兵,被皇上打发回来了,却不想这笔万梓良没有得到的钱最终经过寒央澈的手踏踏实实地落到了中央军的腰包。
“嗯。”老皇帝本来就只是例行公事,如今听姜灵徽给了个合理的解释,便更加没有追问下去的必要。
“李大人,你还有何话可说?”老皇帝耐着性子,又问了李比目一遍。
李比目早已吓得冷汗直冒,摇头道:“微臣无话可说,是微臣错了。”若再不认错,可要担上蔑视君主的罪名了。
“那便退朝吧。”老皇帝说着,起身。
朝堂之上,一人含笑,唤作寒央澈,一人咬紧牙关,是万梓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