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劲松也道:“那个陆钧歪缠嘉惠,老陆也不是不知,听闻其孙央他亲自向说媒订嘉惠,老陆也是闻耳不充,想来是看不起我们吧?”
“老陆骨子里是极傲的,自诩书香门第,如今家出达官,更是趾高气昂,我们披着名流富绅的外衣,但在他眼中不过还是滩头的瘪三赤佬。”
“哼,他陆云齐也好不到哪去,当年也就比我们多识几个字,有甚了不得吗?”
沈耀生撇着嘴这么说。
徐俊卿笑说,“人家祖上,也是前清官员,好象是道台什么的?”
“捐的,清末卖官鬻爵蔚然成风,家有余银,买个官当当也不是什么难事。”
“哪怕是买的,人家也觉得高人一等呀。”
是啊,谁叫你买不起呢?你压根是泥腿子出身,人家好歹是‘道台’之后。
“旧历不论,这年头儿,有钱也就是大爷,子弟们好好培养一下,将来混一官当当,也没什么了不起啦!”
“也是,看将来喽,前事莫提。”
“反正,嘉惠这边,我们要上上心,总不能叫有心人钻了空子啊,”
要说徐俊卿心里不担忧他的囡囡是假的。
当夜,他送走了丁沈二人,亲自挂电话给女儿。
嘉惠正沐浴出来,裹着大浴巾,赤着秀足,掖巾角的同时,歪着头挟着电话与老爸说话。
“喂,阿爸……”
“囡囡,你未睡呀?那小瘪三呢?”
徐嘉惠知阿爸所说的小瘪三指谁,铁定是自己刚雇的保镖刘坚啦。
“什么瘪三?是这个瘪三救了你囡囡的命好吗?”
“哦哦,阿爸口误,囡囡啊,那那那他和你住一起,阿爸还是有点担忧……”
“阿爸,我看人不会错,你安心吧,倒是这一次的事,怕有人存心挑拔,让我们与伍鸿书开战,他们坐收渔利。”
“嗯,这些事阿爸也有虑及,你不用操心,你做好娱业就好,在后面阴人的可能是麦达夫,你也要提防他一些。”
“晓得啦,你休息。”
“呃,那那瘪三没问题吧?”
“不是瘪三。”
“哦,好吧,你自己看!”
徐大佬没辙,只得挂了电话。
而徐嘉惠接电话时,刘坚就翘着二郎腿坐在边的沙发上,和徐嘉惠的距离在三米之内,因为座机就在沙发旁边的方几上,她要接电话就站不远,徐佬打的是她座机,非手机。
实际上徐佬是故意打座机,就知道小瘪三在一旁,就是告诉小瘪三,我老徐在提防着你,你个小瘪三别有什么出格的念头才好。
搁下电话的徐嘉惠,朝刘坚嫣然一笑,“我阿爸说你是小瘪三。”
“用滩头的话说,小瘪三是嘲讽贬低吧?”
“是喽。”
刘坚耸了耸肩,没在意,目光却停留在徐嘉惠雪嫩yù_tuǐ上,大浴巾上及胸、下及臀,把一双yù_tuǐ完全展露出来,玉光晶莹,是动人心魄啊。
如果徐嘉惠有弯腰动作,也必定露底,一念及此的刘坚,不由咽了口唾沫。
他心理和生理都很正常的好吧?面对这样一个光腿大美女,要没点反应,那就真的不正常了。
“我的腿很美吧?”
看到刘坚的目光盯自己腿上,却没有发现五迷六道的失魂样儿,徐嘉惠心里颇为不愤,看来这小瘪三颇有定力呀?
故此,她出言挑逗了一句。
刘坚就移开目光,扫了眼富丽堂皇的客厅,“这客厅很奢华呀。”
“我问的是我的腿。”
“哦,一般般啦!”
“那你还咽口气?”
徐嘉惠走近,双臂环胸,居高临下俯视这他问。
刘坚坐着的,所以才被‘俯视’了,他抬起头道:“孤男寡女的,你再这样勾搭,我就不客气了。”
“好呀,我在卧室等你。”
徐嘉惠保持笑容,扭身就走,还抛记媚眼给他。
而且故意把****扭的左右跌荡,刘坚追了两眼,就把头扭了回来。
上楼梯时,徐嘉惠心撞如鹿,转弯的一瞬间偷眸望向刘坚,只看到他的后脑勺,那一刻心里的紧张散了不少,但失落之感更重,不愤之念尤深,想我徐嘉惠天姿绝秀般的美人,走到哪不是众星拱月?你个小瘪三真未交我放在眼中?我看你是在装吧?
她心里娇哼一声,琢磨着怎么防备半夜窜进来非礼她的刘坚。
上床前她把视珍小枪压在枕头下,一只手也在那里,稍有异动便拿枪镇住他。
哪知这一守就是三个小时,守的徐嘉惠直打瞌睡,看看墙上的石英钟,居然已经零辰一点多。
啊,这个小瘪三,怎么连一点色胆也没有?还是想等后半夜呢?
倒不信你没有动一丁点心,我继续守你。
徐嘉惠强撑着睡意,又熬了一个多钟头,最终没能挡住浓烈的睡意,在零辰两点多时进入了梦乡。
不知何时,她惊醒过来,未睁开眼时就感觉到强烈的光线。
下意识翻身坐起来,摸了摸睡前穿好的睡衣,完好无损,身子也不一丝不适,这才放心下来。
窗外明媚的阳光,昨夜太紧张,睡前居然忘拉帘子,还好昨夜没有‘裸’睡,否则被那瘪三看光就亏大了啊。
而此时,徐嘉惠更有些相信自己的目光了,真没看错这个人,在偌大的空屋,守着自己这样的美人,他能不动心思,也不容易啊,还是他太胆小,怕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