聿修准的声音从病房外响起,颀长的身影踱步而入,带着嚣张的气势,扫了一眼濒临崩溃边缘的秦优璇。;
“因为你深爱的这个男人,从头到尾都是为了利用你,他的目的,就是杀了叶展刑,霸占叶家的家产,而你,就是最好的踏脚石。”
“你胡说!”
秦优璇猫眸一眯,不敢置信的看着聿修准。
“是不是胡说,你可以问你身边的男人,他最清楚自己是不是对叶展刑恨之入骨,欲除之而后快,说起来,还要谢谢你,如果不是因为你,以叶展刑的警惕性,怎么可能那么容易进了别人的圈套。”
聿修准扬扬手,跟在他身边的人立时搬来了一张椅子。
聿修准勾了勾唇角,当着两人的面坐了下来,潇洒的翘起二郎腿。
“既然人都在,那我就来帮大家回忆一件二十多年前的往事,有关叶总死于非命的原因。”
“……”
聿修准的话落,单寒桀扭头冷睨了他一眼,子瞳一紧。
身侧的手,无声的握成拳。
理智告诉他,应该让人堵住聿修准的嘴。
他隐藏了这么久秘密,就没打算让秦优璇知道。
他的猫,只要留在他身边,无忧无虑的生活就好。
可是对上秦优璇不敢置信的双眸,他深知已经不可能了。
纸窗户已经被捅开了,纸终究包不住火。
“你到底想说什么?”
秦优璇从单寒桀的怀里抬起头,伸手抹了一把眼睛,努力的让自己冷静下来。
“说叶展刑是个大貌岸然的伪君子,为了上位,连自己最好的朋友都可以算计,谁知道天理循环报应不爽,他最后还是栽在了自己造的孽上,你说是不是活该?”
“……”
“早在单家内斗之前,叶家就已经陷入了危机,叶展刑为了抢夺资源,设计了单荣,让他喝了有料的酒水,送到了一个酒吧服务员的床上,第二天却通知了单毅,让单毅设计单家的当家主母去查房,啧啧,你猜猜,那一幕有多精彩?”
聿修准歪着头,长指敲了敲椅子的扶手。
“最惨的,是那个无辜受累的服务员,一场龌蹉的交易,连累了一个当时花样的女孩儿,你说对吗,桀少。”
“……”
单寒桀睇了他一眼,眼底泛动着血色。
身体的肌肉绷紧,像一张拉满的弓弦,随时会崩断。
“还不止这样,就连那个服务员和她的儿子会被带回单家,也是叶展刑的刻意安排,不然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茫茫人海,他们母子就给单家的当家主母遇上了,你说,他是不是该死?”
聿修准顿了顿,目光直视着已经彻底没有反应的秦优璇。
“不、我爸爸不是这样的人,你胡说,你们都在胡说……”
秦优璇摇着头,拼命的往被窝里缩,娇小的身子蜷缩成一团,目光呆滞的看着单寒桀。
捕捉到他眼底一闪而逝的恨意,蓦地一震。
单寒桀会恨单荣,是因为他母亲的死。
他被关在精神病院这么多年,也全是因为那一次意外的相遇,被季沫怡带回了单家,如果真是叶展刑的设计……
秦优璇浑身一个激灵,脊背一阵发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