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慧慧上了公交车后,并没有立即坐下。她看到皇甫凡坐下后,赶紧坐到皇甫凡旁边的空位。
白秀秀见崔慧慧紧挨着皇甫凡坐,她随便找了一个空位,坐了下来。
罗霜容跟在白秀秀的身后,但她没过去跟白秀秀坐一起,另找了一个空位坐下。
罗霜容以前欺负白秀秀,被白秀秀打过之后,只敢在背后刻薄地说白秀秀坏话,不敢再对白秀秀动手。她现在跟白秀秀关系极为冷淡,俩人相处,好像陌生人一般。
江一鸣见白秀秀身边有个空位,坐到白秀秀的身边。
白秀秀跟江一呜对视了一下,不做声。
韩听秋最后一个上车,他扫视了一下车厢,然后坐到罗霜容旁边的空位上。
罗霜容见韩听秋坐到她身边,赶紧朝他展露一个极甜的笑容。
韩听秋却只是冷淡地朝罗霜容点了点头,然后就望着窗外飞驰而过的风景出神。
崔慧慧坐在皇甫凡的身边,没话找话:“皇甫凡,你看外边的风景真美呀!”
“嗯,不错!”皇甫凡点了点头。
罗霜容对韩听秋也是没话找话说,她清了清嗓子,对韩听秋说道:“韩听秋,你很少坐公交车的吧?”
“是的,我很少坐公交车!”韩听秋礼节性地朝罗霜容望了望,然后又把头转去看窗外的风景。
江一鸣听到韩听秋跟罗霜容的对话,惊讶得差点跳起来。笏拼命控制着自己的激动心情,凑到白秀秀的耳边,对她说?“白秀秀,我觉得太阳要从西边出来了!”
“江一鸣,你发现什么了?”白秀秀问江一鸣。
“你发现没有,罗霜容对韩听秋很主动!”
白秀秀听到江一鸣这样说,觉得江一鸣是不是看走眼了,但笑了笑,没出声。
“白秀秀,不会是罗霜容看上韩听秋了吧?”江一鸣又说。
白秀秀听到江一鸣这样说,吓了一跳,忙小声地问他:“你不会搞错吧?韩听秋是什么人你不知道?有敢死队似的女生朝他冲过去?”
江一鸣笑了笑,然后说道:“白秀秀,所以你就不知道了!有些女生,专门喜欢那些高冷的男生,可谓是男生不坏女生不爱!”
白秀秀忍不住笑了一声,然后又对江一鸣说:“如果真如你观察到的罗霜容喜欢韩听秋,那还要看韩听秋是否对罗霜容有意思?”
江一鸣迟疑了一下,说道:“这事就不知道了!韩听秋的性格古古怿怪,是那种高冷男,谁知道他心里想什么!”
崔慧慧回过头来,问白秀秀和江一鸣:“白秀秀!江一鸣!我见你们上车后,就不停地凑在一起说话,还发笑!有什么事那么好笑?”
白秀秀指着江一鸣,对崔慧慧说:“江一鸣,在上公交车后,就连连跟我说了好几个笑话,让我不得不笑!”
崔慧慧望向江一鸣,对他说:“江一鸣,我跟从同桌那么久,你都没说过笑话给我听!怎么一见白秀秀,就不断地说笑话给她听!”
“没办法!我说什么白秀秀都觉得好笑!而我跟你说什么,你都执怀疑的态度!”江一鸣说。
韩听秋虽然眼望着窗外的风景,但却留意同学间相互说的话。他转回头,冷冷地望了一眼江一鸣,然后对他说道:“江一鸣,想不到你还有说笑话的天赋,回头给我说个笑话!
“好的!”江一鸣听到韩听秋对他这样说,赶紧答应。
皇甫凡没有回过头来,好像自言自语地说道:“公交车出市区了!”
“郊外的风景真美!”崔慧慧接过皇甫凡的话说道。
白秀秀欣赏起郊外的风景来,不再搭理江一鸣。
罗霜容坐在韩听秋的身边,觉得心跳加速,脸微微地红着。她觉得自己是真的喜欢上坐在自己身边的这位高冷男生!
江一鸣上车后,嘴巴就不停地说话。跟他坐在一起的白秀秀,都烦他了,把头转向车窗那边,假装欣赏窗外的风景,不答理他。
没人答理江一鸣,可他的嘴还在自言自语地说话。
坐在江一鸣前面的一位老太太,上车后就闭目养神。可江一鸣在她背后呱呱呱地不停说话,她实在受不了,于是回过头来问江一鸣:“年轻人,你是不是经常自言自语的?”
“自言自语?”江一鸣听到老太太这样问,惊愕地愣了一下。
老太太又说道:“有些年轻人,因为朋友不多,所以喜欢自言自语地说话,就像那些因年老体弱出不了门的老太太和老头儿,喜欢对着空荡荡的房间,自言自语一样!”
白秀秀听到老太太这样说,忍不住想笑,但又不敢笑出声来,生怕江一鸣会生气,只得拼命忍住笑。
“我有很多朋友的,不是你所认为的我没有朋友才多说话!”江一鸣着急地为自己辩解。
老太太又望了江一鸣一眼,然后坐正身子又闭目养神。
江一鸣望着老太太的背影,心中那是又气又急,不明白老太太为何这样说他!于是对着老太太的背影说道:“老人家,我有朋友的!我有很多朋友,我只是喜欢说话而已!喜欢说话就没有朋友吗,您这样说我对吗?”
崔慧慧跟皇甫凡坐在一起,听到老太太这样说江一鸣,又不好回头。他俩就算是回头,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江一鸣。于是交换了一下眼色,假装没听到老太太跟江一鸣的对话。
韩听秋也听到了老太太跟江一鸣之间的对话,但表情冷冷的,假装没听到,双眼依旧望着窗外的风景。
罗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