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上眼睛,她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
眼看着那根棒球棍就要照着她的脑门砸下来。冷长风眯眼冷瞧着此情此景,他嘴角微垂,瞳仁里倒映的这一幕在他脑海中幻化成另外一幕。
那是二十多年前一个破旧的小屋里,有个男人也这么朝着一个尚还年幼的小男孩扔过去一只瓷碗。
“砰”那瓷碗裂得粉碎,鲜血从小男孩眉间滑落眼皮,很快染红了他洗得发白的蓝色t恤。
“冷长风!我警告你,这是我家!我教训女儿轮不到你插手!”
地板上碎了一堆瓷片,是那套安放在茶几上的青花瓷茶盏遭了秧。
“可能我的律师说得不够清楚,”冷长风皮笑肉不笑,“我跟景心已经结婚。铮是我们的家,而不是你家。?
“宋先生,”他轻飘飘喊出这三个字,冷得人发起鸡皮疙瘩,“你算什么东西。”
他发起狠来,眉目间一片肃杀。拽了宋景心的手,他喝道:“子德,我给你二十分钟,把这里处理干净。”
话落,他搀了宋景心就往楼上走。
“冷长风你给我站住!”
“宋先生,我劝您最好别这么盛气凌人,跪下来求求我们冷总,或许冷总还会给你几天时间找房子。”
宋一鸣气得心口一阵绞痛,瘫坐到沙发上,陈婷边哭边给他抚着胸口。
“你是个什么东西?”宋品茹见自己父亲也无可奈何,痛骂江子德,“你不过是冷长风身边一条狗!”
江子德不怒反笑:“如你所说,我也是有主人的狗,而你,宋二小姐,是丧家犬。”
“还不进来!”他脸孔一板,客厅外早候着的保安一拥而入。
江子德道:“替冷总请他们出去。”
那些人低头回一个“是”,纷纷上前扭住宋一鸣、宋品茹、陈婷和宋薇薇的胳膊往外拖。
陈婷杀猪般尖叫:“救命啊!要杀人啦!女儿赶爹妈出家门,不管爹妈死活,天打雷劈啊!”
江子德哼笑一声,回过身去和裴泰低声交谈。
宋家门外,宋品茹怒喝:“放开我!”
她脚下跌着被摔出铁门,怒瞪一排树桩般拦住她意图进去的保安。陈婷在一边搀着发病虚弱的宋一鸣,哭得泪眼模糊。
“小茹,我们可怎么办那?”
薇薇年纪还小,经此变故,只会一味的哭。
“哭什么哭!”宋品茹怒喝一声,她回头盯着“哐当”关上的黑漆雕花铁门,眼里一寸一寸啐了毒的恨意漫上来,她咬牙回身抓住陈婷的胳膊,赌誓般开口:“我们会回来的!等着!我一定会回来!”
“小茹!小茹!”
陈婷忽然大叫:“你爸他,快,快送你爸去医院!”
宋一鸣本就着陈婷的手勉强撑在当下,忽然他下半身往下直沉,陈婷半边身体被他的全部重量一压,差点儿跌过去。她吓得连忙两手去扶宋一鸣,可只见宋一鸣眼皮上翻,白眼珠多,黑眼珠少。
“爸爸!”
薇薇和品茹都大惊失色。宋品茹立刻道:“快打电话给医院,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