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兵的方法很简单,原来亚当号携带了一辆多功能气垫车,可以从地下钻进根据地。
小明更大胆设想,可以用气垫车,将根据地的军民一点点运送出来。
不过有个问题,钻地的噪音不小,而那些怪人,明显对声音很敏感。
为了掩护气垫车的行动,需要用枪炮的声音转移“他们”的注意力。
因此,钻地的方法不宜多用。
到了家门口,却不得而入,这样的感觉非常糟糕。
相信根据地的军民,现在的心情一定非常激动,盼星星、盼月亮,总算盼来了小明。
但是,必须谋定而后动,先了解怪人的习性再说。
小明冷静下来,从家乡的子弟兵中,挑了两个机灵的,命令他们上岸,潜伏在信号盲区的外围,作为观察哨,报告怪人们的一举一动。
两名部下领命而去。
小明没有闲着,开始组建敢死队,负责转移怪人的注意力。
当然,要是能把“他们”引开最好不过了,根据地的军民可以直接突围。
亚当号全体动员起来,为本次归途的最重要环节做准备。
小明就在指挥舱睡了囫囵觉,随时听取观察哨的报告。
那些怪人一夜无事,保持着静立状态,锲而不舍地包围着西岸营地,似乎里面有“他们”想要的宝贝。
次日天一亮,小明就一刻也等不得,展开行动部署。
女人们留守潜艇,男人们冲锋陷阵。
小武和胖子率领三十人的敢死队,乘坐快艇,率先登陆。
他们的任务是,火力全开,进行佯攻,一旦那些怪人追来,就往海边逃,亚当号负责接应。
随后,小明和老兵驾驶气垫车,从海面上悬浮驶过。
可以搭载一个班士兵的车子,只有他们两个。
老兵坐在副驾驶席上,指导着小明开气垫车。
上了小码头,小明再次看看走私船,眼前浮现出数千怪人围成一圈,走它拖上岸的壮观情景。
包括运沙船的搁浅,肯定都是“他们”干的,为了断了边防军的退路。
这也说明,“他们”具有智慧,懂得兵法之道。
小明和老兵一路讨论着,逐渐接近了根据地。
此时,敢死队已抵达目标阵地——东岸营地,也处于信号盲区之内。
敢死队的通讯员返回到没有无线屏蔽的地方,向小明报告相关情况。
果然,东岸营地已见不到一个活人,不用说,都被怪人吸纳了。
选择这个阵地很科学,有现成的工事,还可以借助板跳河的天然屏障,快速脱身。
小明将车停在了河岸下,跟老兵交换了位置,等下钻地的时候,还是由老兵驾驶。
看看手表上的时间,距离八点还有十分钟,敢死队就要发动攻击。
两人举起望远镜,观察着西岸营地,那一圈人链兀自静立。
根据观察哨的报告,都早上了,那些怪人还是一动不动,不吃不喝,甚至也不排泄,自然,也就没有活动规律可言。
这样的敌人最可怕,核尸还有弱点,这些怪人的弱点在哪里?
看不到弱点,不代表不存在弱点,将它打出来。
八点到了,东岸营地枪炮声大作,打破了沉静的大地。
小明和老兵全神贯注地观察战况。
一排枪榴弹在人链中爆炸,血肉横飞,但“他们”很快两两相融,开始了反扑。
由于跟根据地联络不上,小明只能祈祷景纯理解自己的战术意图,别和敢死队夹击,以免分散敌人的注意力。
西岸营地没有开火,小丫头和他还是很有默契的。
但见那条人链又开始了弹跳,伸出长长的一段,弹向空中,竟然搭起一座人桥,跨过了板跳河,向东岸营地落下……
老兵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情景,分析着:“我看‘他们’像一个整体,受到统一的指挥,一定有人控制‘他们’的行动。小明,你在家乡还有什么敌人?”
“敌人?难道是……”小明一想,没死的敌人,只有胡为和保安队了,这个不学无术的花花公子,哪有这么大的本事?
话又说回来,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说不定胡为有什么奇遇也未可知。
两道长长的火焰对着人桥迎头pēn_shè,原来敢死队还带了火焰pēn_shè器。
火是所有生物的克星,这些怪人还不被烧成焦炭?
人桥的前端着了火,那些怪人在火焰中痉挛收缩着,似乎就要被烧死。
怪事发生了,整条人链波浪般地涌动起来,好像传递着什么,通过彼此相连的肩膀向前传递。
前端那些几乎被烧死的怪人,竟然满血复活,手脚从各个不同的角度,拍打着身上的火焰,就这么拍灭了。
“他们”的衣服和头发已被烧光,露出光溜溜的红嫩身体,就像刚出生的婴儿一样,却是成人的身体。
这样的情景太匪夷所思了,车内的小明和老兵看得目瞪口呆。
小明的脑海里浮现出似曾相识的画面,更冒出一个不愿意触及的词——“自愈”。
他的身子微微颤抖,想起拥有这种神奇能力的一男一女,男的曾是他最大的敌人,而女的则是他最大的隐痛!
小明摇了摇头,这一男一女都死了,死在微型核弹的爆炸中,灰飞烟灭了……
战斗还在继续,面对这神奇一幕的敢死队,可想而知是怎样的惊惧,枪声立刻向东面撤退。
当然,这是既定的战术,吸引敌人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