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和国的同志们,帝国的士兵们,我是小明!在这样一个你死我活的时刻,我的讲话可能有点不合时宜。但是,我必须要说出来……”一个兼具年轻、热血、成熟和沉着的男声,在基地二号的第二层和第三层同时响起。
小明用流利的英语,开始了一段“不合时宜”的演讲。
生产区的所有民众都停止了工作,静静地站在机器旁、庄稼中,倾听着这激励他们至今的声音。
谁也没想到,共和国的精神象征,在这个生死存亡的关头,出现在基地二号。
在第二层战场上胶着厮杀的双方士兵,枪炮声不知不觉地变稀,即便是敌人,也想要听听这位传奇人物,要说些什么?
小明没有打腹稿,完全是发自内心,如鲠在喉,不吐不快:“我从没想过,自由的代价是如此高昂。但是,我愿意付出这个代价!即便我是唯一的一个,我也愿意。可我不是,在我的身后,有成千上万的战友,有广大的人民,他们都渴望自由,为了自由,不惜一切代价。帝国的士兵们,你们为了所谓的末世生存主义而战。然而,真正为了生存而战的,却是我们。帝国的士兵们,你们可以退回你们的帝国。但是我们,已经没有退路,因为这里,就是我们的最后退路!为了呼吸自由的空气,我们宁愿死在追求自由的短暂光明里,也不愿意活在被奴役的沉沉黑暗中。我坚信,自由属于人民!自由万岁!”
“自由属于人民!自由万岁!”随着小明的话音落下,这两句振聋发聩的口号,响彻基地二号的各个角落。
第二指挥部里,每一张面孔都充满了对小明的信赖,用东方的语言来形容,那叫“士为知己者而死”。
景纯的双眼蓄满泪水,无悔自己的决定:追随小明一生,直到生命的尽头。
小明发表这段演讲,不仅是为了激励广大军民,更是为了激励自己,摒弃还有退路的想法,破釜沉舟,背水一战,和基地二号共存亡。
他转过身,双手按在景纯的肩膀上:“你留下来,暂时接替我的位置。我和刀锋同志,去把敌人的后方搅个天翻地覆。”
刀锋吃了一惊,看向小明的眼神,最能说明一切,无论他对小明曾有多大的芥蒂,也全因为他的表现而改变。
第二指挥部的将士面面相觑,却无人质疑,因为小明已经确立了无可辩驳的权威,在两位师长的带领下,一起向临时总指挥景纯敬礼。
小明又蹲下来,拍着火火的脑袋,交给它新的任务,保护景纯。
“总指挥……”景纯的眼泪滚落脸颊,害怕地抓住他的手,“三哥,你一定要活着回来!”
“景纯总指挥,身为军人,战死疆场是最大的荣耀!”小明一正军帽,严肃地对景纯立正敬礼,和刀锋相携而出。
焦黑一片的地面废墟,仿佛一座座大大小小的坟堆,兀自冒着阵阵白烟,一处核尸的尸堆逐渐隆起,从中伸出一个金属探头。
地下打得热火朝天,地面相当悠闲,一队队的帝国士兵在巡逻,数十列银色的武装火车在黑色的废墟间星罗棋布,再远处,是天地一色的雪野。
坐在副驾驶席上的小明,观察着摄像探头连接的监视器,和刀锋商议着……
“有点麻烦,敌人将武装火车分散在各处,难以集中打击。”
“只有这样了,我们分头行动,我去吸引敌人,你们展开多点攻击,制造恐慌……”
须臾,近十个人影在尸堆中探出头,领头的正是小明,旁边的战士身上,背着便携式发射器。
在另一处废墟中,一个黑色的锥体,逐渐突出地面,豁然是抵抗军的气垫车,在它的不远处,停着一列帝国的武装火车。
小明率领着一个班的战士,避开敌人的视线,小心地爬上一处残垣断壁的制高点,建立了隐蔽的阵地,两两一组,支起发射器,里面已经装好了炮弹——微型战术核弹。
是的,要对敌人还以颜色,造成惨痛的杀伤,只有动用这个魔鬼!
惟有魔鬼,才能对付魔鬼!
发射手就位之后,小明呼叫刀锋:“一切就绪!”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刀锋驾驶的气垫车就是东风,他忽然加速,向就近的武装火车冲去。
一队巡逻的帝国士兵立刻发现了这一情况,以为叛军要发动自杀式攻击,纷纷开火拦截。
那列武装火车也被惊动,轻重武器一起招呼上来。
好个刀锋,在枪林弹雨中,一个急转弯,夺路而逃。
那列武装火车怎肯放过这送上门来的战利品,随即展开追击。
刀锋的驾驶技术发挥到极致,在废墟中绕来绕去,几次于险险中弹之际,脱身而去。
很快,更多的武装火车加入追击的行列,一发发炮弹在气垫车的前后左右不停爆炸,险象环生。
“够了!我快顶不住了!”刀锋在蓝牙对讲机里大叫。
小明等的就是这一刻,一声令下:“发射!”
“嗖、嗖……”五枚尖尖的核弹头喷着火光,射向不同的方向。
“轰、轰……”五声巨响,腾起五朵小蘑菇云,在废墟中留下五个巨大的炸弹坑。
其中一枚正落在追击刀锋的七八列武装火车之间,将它们炸上了天。
这种微型战术核弹,有效杀伤半径不过几百米,破坏力有限,但一下子也干掉了十几列敌人的武装火车。
第二指挥部内一片欢腾,抵抗军总算扳回